築基以下的二十強,修為最低也是煉氣八層,可以說每一個都不容小覷。

卞春舟:“……你可以直接報我名字。”

陳最立刻從善如流:“你修為最低,所以你要努力一點,爭取進十強。”

……倒也沒必要這麼直接點他,卞春舟看了看桌上的二十強名單,外門弟子出乎意料的少,但每一個都比他修為高,接下來的一場,對他來說尤其艱難。

但其實他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畢竟他、聞敘敘和陳最最,都是去年才入門的,按照宗門大比的百歲年齡限製,他們保守估計還能參加十幾屆呢,除非他們之中出了叛徒,不到百歲就結嬰成功,就像煉器峰那位鄭姓小師叔一樣。

仔細看看他這兩位濃眉大眼的卷王朋友,就……真的很有可能啊,不會到時候隻有他一個大齡金丹吧?不,想想還真的很有可能!

聞敘已經非常習慣於這位好友的情緒多變,見春舟情緒跌宕起伏,一準就是多想了,便寬言道:“凡事儘力即可,你不用全聽他的。”

卞春舟:……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的兩位卷王朋友齊齊背叛他,那豈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麼一想,他又可以了。

“說起來,十強的獎勵除了最基礎的築基丹外,還有五宗大會的隨行名額。”除了前三名有特殊獎勵外,十強都能隨行去碎天劍宗見世麵,雖然說五宗大會並沒有開設築基以下的鬥法項目,但出門旅遊總是讓人高興的啊,並且還是安全感十足的跟團免費旅遊。

“……不行,我得雄起!”不然留他一個人在雍璐山,他會無聊死的。

聞敘忍不住開口:“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進前十?”

“這還不用說嘛!你可是——”卞春舟想了想詞兒,卷王怎麼還不自信了呢,這不能夠啊,“朋友,你能對自己有點清晰認知嗎!你,聞敘,可是打敗過煉氣巔峰還連贏五場的人!”卷王,如斯恐怖!

聞敘立刻接了一句:“可你打敗過我,不少次。”

“……這怎麼能一樣!”那隻是友好切磋。

“怎麼不一樣?都是鬥法,春舟,你的平常心才是你製勝的最佳法寶。”聞敘使勁起來,勸人的小詞兒一套一套的,“還有,沒有人會像你一樣,臨陣學會憑空畫符,彆質疑自己,春舟,你也是眾人矚目的天才。”

所以,不要因為他和陳最兩個人稍微走得快一些,就急迫地苛刻自己、否認自己。

他說完這話,對麵的兩人齊齊抬頭看過來,無怪兩人如此舉動,實在是——

陳最率先開口:“你好會說話,能教教我嗎?”

卞春舟緊隨其後:“嗚嗚嗚,真的嗎?”這是真的感動了。

“真的。”聞敘認真點頭,“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假話?”

確實哦,聞敘敘雖然話不多,還有點兒小腹黑,但確實不會說虛頭巴腦的話,所以

他……真的還可以?嗯,他其實也沒怎麼逼迫自己啦,主要是不能輸給林淙淙那個癟犢子罷了。下擂台後,他又嘗試了好幾次無符紙憑空畫符,百次裡麵大概隻能成功一次這樣子。

成功率相當感人了,仔細想想,擂台上那次能成功可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時師兄說了,剛開始失敗是正常的,隻要熟能生巧、對符文的每一個分叉都了如指掌,成功率自然就能上來了。

其實畫符呢,某種意義上來說跟寫字也差不多,每一個符師的符文筆順都有些不同,就跟每個人的字跡都不相同一樣,就拿最簡單的清潔符來講,它的框架是一個回子型帶四個小尾巴的鬼畫符,隻要能鎖住靈紋不散,符籙自成。

換句話說,你隻要保證自己寫的符文在天地判定的範圍內,就可以自由發揮,就像書法家寫“永”字,隻要能被人認出來是永字,那就是成功了,至於怎麼鬼走神符,都是小節。而符紙和丹砂隻是符師為了鎖住靈紋的輔助工具,它並非必要工具,所以憑空徒手畫符,理論上就是可以實現的。

但它對於符師畫符的速度有非常極限的要求,卞春舟已經不太記得當時自己在台上如何一氣嗬成了,但……沒關係,大不了就是卷嘛。

誰怕誰啊,雍璐山全員卷王,多他一個不算多。

於是,他立刻滿血複活,甚至還有精力戳戳旁邊的陳最:“……語言的藝術,這裡麵水太深,我覺得你把持不住,建議彆蹚。”

陳最卻翻出了已經翻到卷邊起毛的小冊子:“不能做成小冊子嗎?”

聞敘輕輕咳了兩聲:“沒必要。”

“什麼?”

“你想學說話,不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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