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到解渴之物了嗎?”

陳最老實地搖頭:“沒有,我不知道它應該是什麼東西。”

這個就非常令人苦惱,他想如果聞敘在就好了,如果對方的腦子能夠借給他一半,他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苦惱。

卞春舟心想,看把孩子苦惱的,毛發都長得不旺盛了,於是他順手摸了一把:“行了,彆為難自己了,至少你現在已經清楚,自己缺一點東西,依你的天賦,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畢竟憨人有憨福嘛。

陳最抬頭:“卞師弟,你也煉氣巔峰了,不準備築基嗎?”

卞春舟擺了擺手:“準備著呢,但我和你們兩個卷王不一樣,你嘛就想著練刀練刀,聞敘敘嘛,他是急著回凡人境複仇呢,但我不一樣,我無欲則剛啊。”

這就跟考入985大學一樣,有“文憑”鍍金,卞春舟的心態非常穩,尋常人要擱他這種天賦處境,少不得日日焦慮,總覺得死期將至,但他不一樣,他本人有著非常從容的應試經驗,築基對他而言,就是一場大型的期末摸底考試。

聞敘敘通過了,那是學神應該的,他相信陳最最能過,那是因為學霸日日不輟地練習,然到了他這裡,他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平心而論,因為有兩個卷王朋友的比肩,卞春舟覺得自己也沒有落下太多,如果他是其他的靈根天賦,追著二人一起築基是條不錯的路,但他水火靈根啊,這靈根前人失敗、後無來人,它太有挑戰性了。

它不是一條成熟的路,剛好他也不是一個成熟的人,他高中的政治老師說過,如果你不會解這道題,那就把你所知的知識點都寫上去,隻要能碰上死耗子,那也是隻會抓老鼠的好貓。

同理可得,當他不確定自己走的方向是否正確時,那就用笨辦法,把所有方向統統都走一遍,如果連煉氣期都無法走通,那就是提前試錯。

而他現在,就走在試錯的道路上,等他把能想到的道路都走完,就是他該築基的時候了。

“你難道不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不想飛升成仙嗎?”

卞春舟噗嗤一聲:“搞得我好像想要,天道就會給我一樣,做人嘛,腳踏實地最重要啦,得失心彆那麼重,修行的結果不是必須的,但修行的經曆卻是我們自己的啊,我就很喜歡和你們一起修行吃火鍋,如果換了彆人,味道雖然也很好,但你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哎,這怎麼能一樣!”

好吧,陳最想了想,阿娘從前也叫他多交朋友,可那些人要麼嫌棄他嘴巴笨,要麼就嫌棄他腦子笨,還說他是個怪人,但聞敘和卞春舟就不會這麼說他,雖然聞敘也叫他榆木腦袋,但卻會給他寫如何行事的小冊子,卞師弟呢,也不會拿他說錯話嘲諷他:“你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卞春舟立刻伸出雙手:“快,擊掌啊!耶,達成共識!既然你閒著沒事,那陪我下山去查賬吧,好久沒下山了,最近做實驗做得頭昏腦漲的。”

陳最不置可否,提

著刀就跟了過去。

不知不覺,居然又到了冬日,雍璐山是沒有什麼四季更迭的,有些峰頭會保持常年春日,有些則為了種植或者養殖之類,天氣極度不適合人類生存,但閬苑城不一樣,它雖在修仙界,卻是“人間”。

卞春舟就很喜歡下山閒逛,或者說他實驗一不順利,就喜歡下山花錢,沒辦法,靈石兌換成銀錢的比例太香了,有種買什麼都不要錢的感覺。

“你買這麼多,用得過來嗎?”陳最並不缺靈石,主要刀修除了在本命刀上花錢之外,其他支出幾乎為零,他又沒有本命刀,除了會在月初買點辟穀丹外,他的弟子俸祿都存在儲物袋裡,三年多下來,已經是一筆不菲的家底。

“可它們這麼可愛,哪怕是美麗廢物,我也願意為他們買單啊。”這小老虎如此虎頭虎腦、憨態可掬,他都要拿下,反正也不貴啊,“你出門這麼久,就沒想過給你阿娘買點禮物寄給她嗎?”

陳最一愣:“啊?”

陳最是個楞頭孩子,一般來說他是每三個月給阿娘寫一份信,傳訊符到不了那麼遠,所以傳信用的是閬苑城中的靈鴿,就是如此,阿娘也嫌他囉嗦,三年來他隻收到過阿娘寄過來的兩封信。

一封是驚愕於雍璐山居然真的如此不挑,當真收他當了內門弟子,第二封是嫌棄他囉嗦,讓他好好修煉,沒事不要寫信煩擾。

“你不是說你阿娘嫌棄你煩嘛,那你就寄禮物啊,當兒子的送禮天經地義,沒毛病,說不定送到心坎上了,你阿娘就不會覺得你煩了呢。”

卞春舟這話實在有理有據,陳最被說服了,於是他捧著儲物袋:“那卞師弟,你覺得應該送什麼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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