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怎麼來了都不找我?”得虧他眼神好,一下就看到聞敘的臉了,“但是你們,怎麼打扮成這樣?”
“我們打扮成這樣,不也沒妨礙你找到我們嘛。”
陳最認同地點了點頭:“那倒是。”
根本沒認出來的夏瑛和林淙淙:……
特彆是後者,那心情老鬱悶了:“你扮這鬼樣來參加婚禮,你怎麼想的?還是說,你猜到了有人會大鬨婚禮?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我又不是神算,我猜什麼猜啊,倒是你,你為什麼也在這裡?”卞春舟揚了揚手中的喜帖,表示自己當然是從正門進來的。
林淙淙輕哼一聲,但他也有一半心神落在場中的鬥法上,事實上誰也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十七公子一言不合就和人動起手來,並且兩人竟還打得難分伯仲,要知道十七公子的修為已經接近金丹中期,加上手中那柄的利刃寶器,曾經還戰勝過金丹後期的妖獸,“我自然比你有資格站在這裡,我姓林。”
林?不會吧?
但輸人不能輸陣,卞春舟叉腰:“姓林了不起啊,所以你不會也是……”
“你想太多了,我跟城主沒有太大的關係。”
怪了,姓林的居然從來不在雍璐山吹噓自己的出身,卞春舟伸手拍了拍人肩膀:“所以,你們城主真的……唔,你懂的?”
林淙淙像是躲瘟疫一樣閃躲開:“彆碰我,我怎麼知道,我才出生幾年啊!”
“你不是比我大兩歲嘛,那你們這位十七少城主幾歲啊?”
林淙淙想了想:“約莫百歲上下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百歲?那……”卞春舟驚訝得瞪圓了眼睛,那這年齡差有點大啊。
“應該還未過百歲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聽我爹提起過,當年我爹與十七少城主一道來考雍璐山,我爹第二關沒過就失敗了,十七少城主卻是過了三關沒有留下來拜師。”
因為這個,他爹還心生迷障,回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修為都沒有寸進,後來就娶妻生了他,淙淙二字有流水不止之意,林淙淙很小就知道,爹爹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幸他天賦極佳,也順利拜入了雍璐山,成為了內門弟子。
“為什麼沒留下來?”卞春舟有些好奇。
“我如何知曉啊。”林淙淙往旁邊挪了一步,“彆靠這麼近,也不知道今日這親還不能成了,城主他……其實是個好人,我不覺得他是那種會拋妻棄子的人。”
“為什麼?”
“你哪那麼多為什麼,城主夫人家世不顯,死後一直葬在城中,每年六月城主都會去吊唁,雖然城主府有很多位……小夫人,但城主並未再娶。”
在林淙淙甚至在場的兮山城人看來,城主沒有任何理由拋妻棄子,甚至坊間一度傳聞,是因為城主夫人之死,城主才會變得濫情起來。
“那又怎麼樣,若你們城主真的半點兒未錯,那個叫雁無川的人,怎麼出現的
?難不成他就隻是誠心來搗亂的?()”
林淙淙搖頭:“反正,我相信城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你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比較好,據我所知,我叔叔當年與你們城主乃是生死之交,你們城主夫人逝去之後,叔叔曾經提望月劍去兮山城質問過你們城主,自此之後,兩人關係分崩。”夏瑛很明顯知道得更多一些,“我叔叔曾說,林城主與夫人十分相愛,兩人站在一起,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如今如此濫情,便是早已背棄了這段感情。”
夏瑛覺得,一個修士連自己承諾過的事情都做不到,那還何談修行飛升!
聞敘聽著他們的對話,心神卻半點兒不在這個上麵。
‘阿敘在想什麼?還在想剛才你這天作之合的好友說的話嗎?’
聞敘在心裡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這場熱鬨不好看嗎?’
‘師尊想聽實話嗎?’
‘當然。’
聞敘就說:不太好看,甚至覺得有點……無聊,世家之間的把戲,似乎與凡人境的王公貴族沒什麼不同。
承微神尊心想,我這徒兒雖然眼睛有暇,認不清天下人的臉,卻能夠第一時間看清楚藏在人皮之下的究竟是人是鬼,有時候心思太敏銳,對於修行來講反而是一種阻力。
‘哦?說來聽聽。’
‘弟子不懂情愛,但大概能夠看出來,那位十七公子並沒有坊間傳得那麼喜歡夏家小姐,而那位夏家主也沒有那麼疼愛他的女兒,這樁婚事辦得如此轟轟烈烈,無愧於兩城聯姻之名。而那位來搶親的雁公子,也並非真心求娶,隻是來落兮山城的臉麵。’
‘阿敘是同情那位新娘子?’不過這麼一說,這場熱鬨確實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