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差點兒以為你掉河裡了。”卞春舟給人開門,順勢往外頭看了一眼,“也沒彆人啊,你找到水患的線索了?”
聞敘搖頭,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還不如掉河裡等你來撈我呢。”
哇,什麼事啊,居然把聞敘敘難成這樣,卞春舟該死的好奇心忍不住冒了上來:“怎麼了?難不成碰上河裡的女妖了,問你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那種?”
“……是跟人打了半晚上的啞謎。”
啞謎?卞春舟恍然大悟:“哦,不釋那個家夥居然偷偷背著我去找你,我就知道這個家夥居心不良!他人呢?彆不是不敢見我?”
看到這樣的春舟,聞敘心裡的氣終於舒緩了一些,果然他跟同類就是聊不來的:“確實,此人居心不良,下次你見到他,隻管擼起袖子揍他。”
“好啊,那我專門揍他那張仙氣飄飄的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恃靚行凶!”
聞敘聞言,忽而明悟,難怪那家夥一路都在矯揉造作,原來是“恃靚行凶”啊,可惜了,這次他真的不是有意為之的,在這方麵,他確實是個瞎子。
“……你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
聞敘點了點頭:“嗯,稍微想到了一點讓人開心的事情。”
兩人並肩進了內堂,很快聞敘就注意到了團作一團睡得酣眠的白毛小獸,不過他對靈獸並不是很了解:“你買的靈寵?”
“不啊,陳最最零元購的。”跟靈寵居高不下的價格相比,陳最最付出的那點兒補血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卞春舟簡單敘述了一下這隻小獸的由來,“你說,這會不會是羅家小少爺丟失的那隻靈寶啊?”
聞敘頭頂忍不住冒出了三個問號:“什麼靈寶?”
“哦,差點兒忘記跟你說了,今日下午羅家來道歉了,還送了不少賠禮,我放起來了,等之後我們三人平分。”卞春舟又指了指桌上睡得安穩的小獸,“那羅小少爺看著被狠狠教訓了一頓,見著我裝了不少可憐,還說他的靈寶是自己長腿跑掉的。”
聞敘忍不住將視線移到桌上胸脯微微起伏的小獸身上,大概是他的視線非常凝實,小獸居然一下醒了過來,還未等它炸毛,它就聽到這個好看得有些過分的男人說話:“就算是羅家丟失的那隻又怎麼樣?它身上寫羅家小少爺的名字了嗎?”
卞春舟忍不住一拍大腿:“聞老師,我悟了!”
小獸默默地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好困哦,這裡好多水,它感覺像是回到了還未出生時,怎麼睡都覺得睡不夠。
“啊啊啊啊,聞敘敘你看它是不是很可愛,睡著了還會蹬小腿,感覺都睡迷糊了~”嗚嗚嗚,好想親死它,嘿嘿。
睡夢中的小獸忍不住又蹬了一下腿,總感覺又有變態看上了它,踹!踹個大的!
聞敘:“……春舟,你正常一點。”
卞春舟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很正常啊,你不覺得它超可愛嗎?”
“還好。”越可愛的東西越會騙人,聞敘忍不住輕輕碰了碰桌上軟軟的小獸,“你要收養它嗎?它還這麼小,似乎不太能跟著我們風餐露宿。”
“誒?我都沒想這麼長遠,畢竟它養得挺好的,說不定是有主的,又或者是從母獸身邊走失的,等解決了水患問題,我再幫它找個家。”
多虧修士已經進化掉了睡眠,第二日三人照樣是精神抖擻地出門,不同的是,這一次三人並未分頭行動,而是一道先去了昨日聞敘覺得異常之處的河邊。
這條河叫澗水河,河麵雖然不算太寬,卻很深,甚至可以稱得上深不見底,哪怕是夏日的白日裡,都給人一種幽深寂冷之感,加上頻繁的水浪衝擊,完全像是一頭隨時會捕獵的凶獸。
卞春舟下水探了一圈,上岸後用法術控乾身上的水分,為了能夠更清晰地探知到水底的情況,他並沒有用避水術,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在水下發現什麼異常,要說唯一覺得可以說道的,那大概就是:“這河裡是真的好冷啊,我都已經是金丹修士了,都覺得森冷刺骨。”
“這般冷?怕不是你鍛體不行吧。”
陳最說罷,將手中的刀一收,徑直躍入水中,那速度快的就隻看得到殘影了。
被滋了一身水的兩人:……
“他這麼胡來,你也不攔著點?”
聞敘抖了抖衣襟上的水:“心裡攔了,但還沒出手。”
卞春舟:“……以後我看,應該叫他陳莽才對。”卞不敘這個假名完全襯托不出陳最最的個人特色。
“你可以當麵跟他講。”聞敘真誠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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