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家豪奢,整個家族莊園建造在一片開闊的水域之上,遠看像是一隻停靠在水麵之上的大鵬鳥,走近了才會發現它是如何地壯闊、精妙。

“好大!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底蘊嗎?”他本來沒有巨物恐懼症的,但這真的太大了,“我想都不敢想,這建造起來得耗費多少的靈石!”

陳最:“……需要我幫你跟夢姨問一問?”

卞春舟擺手:“謝謝,這個可以不用。”

兩人昨日就寫了拜帖,原本應該是三人一起行動的,無奈聞敘敘似乎遇上了一個不錯的對手,至今沒從雲端台下來:“這裡好像是禦劍禁飛區,我們怎麼過去啊?”

陳最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遊過去?”

“哪來的土包子,竟也敢來闖我平水殳家的大門?還不快速速離去,這裡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能來的地方。”

怎麼說呢,剛下山的時候卞春舟聽到這種發言還會生氣一下,但……聽多了,好像也就那樣,這世上有溫文爾雅處事妥帖的世家修士,當然也會有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子弟,一個家族這麼多人呢,有個彆幾個歪瓜裂棗非常正常。

就算是聞敘敘不在,他也能輕鬆應對,然而卞春舟剛要張口,旁邊的傻大個開腔了:“什麼能不能來?這是我夢姨的家,你又是誰?”

說話的人一身絢爛七彩法衣,看上一眼眼睛都得休息半日的程度,但不可否認,這件法衣絕對價值不菲:“什麼你夢姨夢姑的,我告訴你,你得罪我了,以後殳家——”

“殳錦澤,你又穿成這副模樣?你倒是說說,你能代表殳家什麼?”

聞言,殳錦澤也就是七彩法衣少年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這會兒L頭都要低到水裡去了,今日他出門窩了一肚子的火,回來又看到家門口兩個鄉巴佬在鬼鬼祟祟,殳家小少爺看不過眼,立刻就氣得開腔,誰知道——

“夢姨。”陳最乾巴巴地叫了一句,但看上去非常老實巴交。

卞春舟隨即行禮:“雍璐山弟子卞春舟,拜見殳家主。”幸好他提前做了功課,這他要是也喊夢姨,豈不是舔著臉攀交情了。

雍璐山?不對?卞春舟這個名字,稍微有一點耳熟啊?

還有夢姨是什麼鬼?殳錦澤整個人緩緩裂開,殳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小子姑娘,誰敢當麵管家主叫姨啊,這小子怕不是想死不成?

“不必多禮,既是小陳最的朋友,便是我殳家的朋友。”殳夢華一身烈焰紅衣,雖不著點翠,法衣也沒有旁邊的七彩絢爛,但她隻要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邊的威懾力,“殳錦澤,還不道歉。”

“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一位。”居然意外地聽話,認錯也認得非常痛快。

殳錦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主跟他冷臉,這會兒L道完歉跑得簡直比遊魚還要快,生怕再晚消失半刻鐘,家主的大刀就直接砍在他新買的法衣上麵了。

不過,陳最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耳熟啊?

“七弟,怎麼跑得這麼狼狽?怕不是又在外麵闖了什麼禍事?”

殳錦澤當然不會承認,兩人一來一去,他就忍不住打聽:“三哥,方才我在門口遇上了家主,家主居然特意出門去迎兩個小輩。”

“竟有這種事?此一人是何來曆?”

“我怎麼知道!不過其中有個叫卞春舟的,來自雍璐山,還有個叫陳最的,居然敢管家主叫……夢姨,簡直膽大包天!”

殳家三哥:“……這你都不認識?”

“我應該認識嗎?”

“天驕榜,這你總該記起來了?”

殳錦澤一拍大腿:“臥槽!我完了。”然後原地躺平,安詳得像是直接去世了一樣。

殳三哥:……算了,厚葬吧。

另一邊,殳夢華已經帶著兩個小家夥進了自己的夢華苑,夢華苑是整座居於“大鵬鳥”頭頂的建築,就像是一頂玉冠一樣,此處同樣也是殳家靈氣最為充沛之地,卞春舟一進院子,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服得躺平了一樣。

“這才幾年沒見啊,居然都快金丹中期了,可有回去看過你阿娘?”

陳最老實搖頭:“不曾回去過,阿娘也並不願意見我。”

卞春舟:……說實話,我站陳阿娘。

“她啊,如今這脾氣當真是越來越差了,早知道……”殳夢華停了一瞬,卻沒繼續說,“前些日子在天驕榜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夢姨我都差點兒L沒敢認。”

主要是自家小輩一個出挑的都沒有,這猛地看到個熟名,若不是知道這小家夥去了雍璐山,殳夢華都不敢給老友發恭喜傳訊符。

“還有這位少俠,當真也是鐘靈毓秀之輩,小陳最性子執拗,你與他做朋友,定然要被他每日氣上三回吧?”

卞春舟:……好直率一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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