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局是什麼葛琪從未聽說過,但看到帶隊的拿著像是官方的證件,還有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葛琪心裡驚慌了一瞬後就強行冷靜下來。

表情略有些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人:“請問是調查什麼事?”

葉君行就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直接道:“上車,或者我們拷你上車。”

一個年輕的警察甚至亮了一下手銬。

葛琪從未跟警察打過交道,他將所有的事快速在腦子裡轉了一圈,自問並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真做的那些,可不是科技手段能夠查出來的,於是定了定心神跟他們走了。

葉君行從頭到尾掃視了葛琪了一眼,在他被推著上車時,更是往他手腕看了一眼。

跟在葉君行旁邊的廖新正小聲道:“陰氣超標。”

葉君行點了點頭:“直接帶他去二號審訊室。”

管理局的審訊室都是有安全防護的,防的就是一些陰物作亂,他們目前不知道這人手上的紅繩是個什麼東西,用高標準防護小心沒大錯。

葛琪被帶回了管理局,從停車場直接進入,走的內部直達電梯。

葛琪皺眉看著四周,看著也不像警察局,他甚至在心裡懷疑這群人什麼管理局的身份是不是假的,這國內的綁架難道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繞過一層又一層的走廊,葛琪被帶進了一個明顯是審訊室的地方。

有兩個穿著製服的人拿著裝東西的托盤放到他的麵前:“把身上所有的隨身物品放過來。”

葛琪過了最開始被找上來時的慌亂,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看著他們道:“你們沒有權利要求我這麼做,哪怕你們是警察,你們找我來是配合調查,我既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疑人,你們沒權利拿走我的東西。”

葉君行冷冷掃了他一眼,直接朝著收東西的兩人示意了一下。

那兩人放下托盤,跟在葉君行旁邊的兩人也直接上前,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將葛琪壓在了桌子上,另外兩人直接搜身。

葛琪整個人一驚,直接掙紮起來:“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沒權利這麼對我!我要找律師,我要報警!”

直到其中一個戴著手套的人摸到了他的手腕上,葛琪掙紮的動作越發劇烈,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恐。

他們都是練家子,自然不是葛琪這種連健身房都很少去的人能掙脫開的。

係在他手上的紅繩直接被人解開,被放到托盤裡之後,葉君行直接上前往那紅繩上貼了一張符,至於旁邊手機手表那些,他看都沒看一眼。

正在掙紮的葛琪瞬間一愣,意識到什麼之後臉上又是詫異又是驚慌。

葉君行看著他:“管理局,又稱靈異事件特辦處。”

看著葛琪的臉色變得煞白,葉君行道:“現在我們懷疑你跟陶綰的毀容事件有關。”

葉君行一揮手,壓著葛琪的人就將葛琪帶進了審訊室。

審訊有專門擅長的人去處理,葉

君行將放著紅繩的托盤拿到了另一個房間。

一隊的隊長暮春也跟過來看熱鬨:“這是什麼玩意兒?我能感覺到一種不好的煞氣,但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葉君行揭開符紙,從一旁的櫃子上取了個瓷瓶下來,將裡麵白色如細沙的粉末倒在了紅繩上。

緊接著不斷有血水從紅繩裡漫出來,緩緩流淌開,不一會兒整個托盤裡都盛滿了血,整根紅繩都被泡在了血水中。

腥臭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跟在葉君行旁邊的廖新正捂著鼻子連連退了幾步:“老大,這是什麼啊,看著可真邪門。”

小小一根紅繩裡竟然藏了這麼多血,這是吸了多少人啊。

不等葉君行開口,暮春就皺眉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長發怨,是出土的東西。”

他們說的出土指的是從死人堆裡挖出來的,並不屬於他們這個時代,可能上個世紀,或者幾百幾千年前。

有些東西年代久遠了,普通的也能生出一些靈異來,像是長發怨,有點類似人皮鼓,用女子的身體為器,做成祭祀祈福之物。

長發怨的製作凶殘程度不輸於人皮鼓,想要一縷長發怨,就要那女子受儘人世淒苦,最後含怨而死,死後被特製的法器封嘴鎮壓魂魄,令那股怨氣久久不散。

那些無法散去的怨氣會逐漸呈現在屍體上,死後的頭發繼續生長,或者指甲繼續生長,隻要長了,就證明這怨成了,如果不長,那就證明這怨製作失敗人白死了。

為了做這種怨物,古時候一些邪惡天師會結合一些權貴,從許多小孩出生就選八字挑目標,然後惡意給她們製造磨難,那些被選中的女孩子們無一不是死不瞑目,但能死後生怨的可以說是千分萬分之一。

廖新正不忍皺眉:“所以這紅繩其實就是女人的頭發?”

暮春點頭:“是死後含怨而生的那一截頭發,編織到紅繩裡,再用血祭來催發其中的怨氣,古時候謀財害命讓人死得不知不覺的方法多得是。”

廖新正還是第一次聽說長發怨這種東西,聽後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再看泡在血裡的紅繩,那已經不隻是血糊糊的瘮人,更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悲哀和絕望。

就為了這一根東西,還不知道填進去了多少條人命。

確定葛琪那邊沒有其他靈異的東西後,管理局這邊直接走流程起訴。

雖然對普通人來說葛琪跟陶綰被意外傷害毀容沒有直接證據,但管理局的存在本就是處理靈異事件,這長發怨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哪怕葛琪咬死不認,但也沒用,管理局自有管理局的流程模式。

在陶綰身上和那個傷了陶綰的男人身上都查到了長發怨的氣息,這長發怨裡甚至還能取證到葛琪的血,這些證據就足夠管理局這邊定案了。

還在想著怎麼治好女兒以及怎麼讓傷害女兒的凶手判重刑的陶父接了個電話,去了警局後再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件看似跟葛家毫無關係的事情背後,

真正傷害他女兒的凶手竟然是葛琪。

陶綰的媽媽知道這事,更是幾次哭到暈過去,她沒想到隻是給女兒相了個親,竟然把女兒害成這樣。

陶綰媽媽死死抓著丈夫的手,恨毒了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他葛家這麼害綰綰,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們!”

葛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葛琪甚至都已經被關押了,可是這讓他們怎麼相信,他們好好的兒子,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可能做出買凶傷人的事。

關鍵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簡直太莫名其妙了,葛琪跟陶綰才認識多久,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他們無法理解,於是到處找律師想要打官司想要上訴,他們不相信自己兒子會做這種事!

但罪證確鑿,就連葛琪都受不住審訊的招供了。

這紅繩是他在國外買的,在一家中古店裡,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買了這麼一根絲毫不起眼,甚至丟在路邊都懶得撿的紅繩,還把它戴在了手上。

葛琪承認,知曉紅繩特異的能力是因為當時他們係有一個提前跟導師進組的名額,那時候他和同寢室友的競爭力最大,而他室友比他更有優勢的一點在於他還有師兄本就在項目組裡,人脈關係也是能力重要的一環。

那時候葛琪就想著如果對方能出什麼意外退出競選就好了。

葛琪:“沒想到就在確定人員名單的前一天,我室友真的出意外被車撞了,傷的沒辦法進組,這名額自然就屬於我了,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是這個紅繩的原因,隻當他是真的運氣不好出了意外,直到再後來,我跟一個白人同學鬨矛盾,我心裡想著要是能狠狠報複他就好了,結果那個白人同學真的就倒大黴了。”

“後來經過我幾次反複試驗,我才確定隻要跟我接觸過幾次,尤其是觸碰到紅繩的人,我就越好操控,隻是幾次後紅繩好像失靈了,我發現它的顏色變得暗淡了不少。”

審訊人員:“你就想著用血喂養?”

葛琪點頭。

審訊人員:“這麼古怪邪門的東西,你是一點都不怕。”

葛琪聞言沒吭聲,他當然害怕,所以他回國之前糾結許久,怕最後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越來越依賴紅繩,也怕自己所求越來越多最後賠進了自己,這才狠狠心將紅繩丟了。

結果沒想到這紅繩好像跟上他了。

剛開始他的確很恐懼,但很快季妍婷對他的避而不見,季家幾次委婉推拒他母親的邀約,這都讓葛琪覺得自己被看低了。

他本性驕傲,在同圈層裡向來是翹楚,可是圈層之外還有圈層。

如果不曾擁有過紅繩,不曾感受過隨心所欲這種能力,他再如何不滿那也隻能心裡憋屈地想想。

可是他感受過,甚至擁有過,隻要他想,他再跟季妍婷多接觸幾次就能控製她,這讓他怎麼舍得再次丟棄紅繩。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借著紅繩好好籌謀,就因為教訓一個陶綰,紅繩的事就被發現了。

葛琪被關

在監獄裡,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回國後就動用了這麼一次能力,怎麼就招惹上管理局,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葛琪被關進去了,宵野一直豎著的警報也跟著解除了,看著季南星從管理局那邊收到的消息,歎道:“我還以為人皮鼓就已經夠惡毒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長發怨這種東西。”

季南星道:“古時候能人異士多,長發怨在真正的惡毒麵前甚至都不夠看,我師父就說過,有人曾經拿一座城的人命來煉化,隻為求所謂的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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