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季南星也回學校上課了,一進教室,原本吵吵鬨鬨的班上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後又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尤其是蔣棠棠最鬨騰,站在椅子上恨不得給他來個啦啦操:“學神你回來啦!歡迎學神歸來!”
季南星有時候挺不懂這些e人少女的,那活潑開朗的模樣簡直不知社恐為何物,雖然也挺可愛的,但當眾人關注的目光隨著她轉移到自己身上,季南星就覺得不可愛了。
走在後麵的宵野將季南星推回座位,一臉嫌棄地看著蔣棠棠:“你當心把椅子蹦垮了。”
蔣棠棠哼了一聲,湊到季南星跟前關心詢問,宵野就跟護花使者一樣前後左右地擋:“你們乾什麼乾什麼!都彆擠!艸,誰偷摸我!”
直到早自習的鈴聲響起,鬨哄哄的同學們才散開,而季南星的桌上堆滿了各種吃的喝的。
同學們並不知道他今天會回來上課,那些吃的喝的都是他們私藏的小零食庫裡貢獻出來的,甚至還有人把自己的早餐都貢到了學神的桌上以示慰問。
陳十一的同桌看著那邊的熱鬨感歎:“還是咱們班的氛圍好,彆的班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太可怕了。”
陳十一豎起八卦的耳朵:“哪個班?有瓜?”
同桌道:“就旁邊五班的,我上次看到他們班的女生把其中一個女生逼進了女廁所,氣勢洶洶的。”
陳十一微微皺眉:“你沒去找老師嗎?”
同桌一臉你在說什麼屁話的表情:“那女生可是校外有好幾l個哥哥的人,我要是去找老師,她記恨到我頭上怎麼辦。”
隻要麻煩不落到自己的頭上,誰又願意主動找麻煩呢。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有點冷血,便找補道:“好多人都看到了,又不是我一個,聽說是兩女爭一男,爭風吃醋鬨的。”
陳十一:“知道是誰嗎?”
同桌道:“你問男的還是女的?”
陳十一:“全部。”
同桌直接趴到他旁邊給他八卦:“女生叫什麼我不知道,男生叫馮子羽,長得也就那樣,成績也就那樣,那成績那顏值,放在我們班都排不進前十的,竟然引得兩個女生為他爭風吃醋,嘖嘖嘖,所以男人真不一定要多好看,會哄人才是本事。”
他們班一個季南星,一個宵野,長成那樣呢,也沒見他們班有女生為他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那個馮子羽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陳十一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名字對不上臉,正努力思索記憶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同學將打了分的試卷從上麵傳下來。
一個大大的八十五分,滿分一百五,這離及格都還差五分的成績,他還在那兒操心彆人,還是操心操心他自己吧。
體育課,慣例做完熱身運動後就自由活動,籃球搭子立刻就組建了起來,宵野脫下外套遞給季南星:“睡覺的話蓋在身上。”
那上麵還有宵野的氣息,季南星沒套身上,而是放
到一旁:“我去小破樓一趟。”
宵野:“去那邊乾什麼?”
季南星道:“那邊有個陰間的朋友,之前說好每周給他燒張符,已經失信兩個星期了,得去一下。”
宵野連忙重新穿上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季南星把他按回了球場:“你去打球吧,你身上陽氣重,你去了他也不敢出來,我去燒張符就回來,很快的。”
宵野哦了一聲,道:“那也是跟謝盼兒一樣不願意被超度輪回的嗎?”
季南星想著破樓裡的鬼,道:“算是吧,好了,你打球去吧。”
宵野隻好作罷,然後叮囑道:“那你快點,去太久還不回我就去找你。”
季南星朝他擺了擺手,然後往破樓走去。
破樓稍微變了點樣子,雖然隻是多了一些小板凳和桌椅,樓麵也被稍微清理過,沒有之前一堆破爛桌椅堆放,但看著很是乾淨了一點。
冬天過去,綠植重新爬起,這也讓破樓多了一些綠意。
隻不過這些綠植生長在這樣的破樓裡,陽光明媚的時候還好點,天色稍微陰一點,就顯得有幾l分陰森了。
季南星順著台階走上去,看到陰魂稍稍探頭看了過來,這才拿出聚陰符點燃,一邊道:“之前臨時有點事就沒來學校,說好每周給你燒一張,欠你兩張,過兩天我再過來補給你。”
那個看著跟他們好像也差不多大的學生鬼這次終於敢開口了:“不,不用的。”
季南星朝他看了一眼,聞言又是一笑:“沒關係,符也不值什麼錢,答應過的事總要辦到才行,至少在我畢業離開這裡之前,我都會給你燒符。”
學生鬼將頭往下躲了躲,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謝謝。”
季南星將點燃的符紙放到了地上:“不客氣,你出來吸吧,我走了。”
學生鬼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直到季南星走遠了都沒再開口,他想說他知道他不在學校,知道他不是故意失信的。
晚自習的時候,他悄悄飄過去看過,說好的時間他沒來,比起失信,他更擔心對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直到見不到人了,學生鬼都沒能問出那句關心,這才有些懊惱,但看著那升騰起的煙霧,沒忍住咽了咽口水,整個鬼都撲了過去。
季南星回到操場,拿起宵野的外套走到草坪那兒,剛坐下沒多久,被老師叫走的張沅也回來了。
球場那邊滿員了,張沅就乾脆坐到季南星他們旁邊道:“何展飛他們家來了。”
季南星往教師樓那邊看了看:“學校怎麼說?”
張沅聳肩:“勸休學,何展飛的爸媽把我喊去作證,說他是撞鬼不是精神有問題。”
這話聽得陳十一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是,這種也能作證的,老師隻怕覺得連他爸媽都有問題了。”
季南星也有點好奇地問張沅:“那你怎麼說的?”
張沅:“照實說,我就說他撞邪了,然後事情已經解決,
他現在正常了,結果老師一臉一言難儘地看著我,擺手讓我回來上課了。”
陳十一問道:“那你覺得他回來上課的可能性大嗎?”
張沅搖頭:“不大,雖然他成績很好,但學校要是讓他回來上課,背負的責任太大了,靈異這種事本來也不是能正大光明擺出來說的。”
沒親眼見過的事,讓學校老師怎麼信,反而還會覺得這是何展飛父母找的借口說辭,所以回來上課的可能性估計真不大。
三人坐在草地上說了一會兒話,何展飛和他爸媽也從老師辦公室出來了,還被教導主任一路送到大門口。
路過操場的時候,何展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看到季南星的時候,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明顯地不甘和怨憤。
距離有點遠,太陽也有點大,張沅他們視力雖然還算不錯,但也沒到這麼遠能看清的程度,自然不知道他的神色有多怨氣。
季南星倒是看清了,原本他還想著經此一事何展飛總該成長一些,看樣子有些東西是天性,並不是經曆了事情就能看開的。
何展飛大概還想著如何超越他。
可惜季南星隻在他身上看到垂落的氣勢,越想成事越失敗的命運,以及高考失利一蹶不振的未來。
他有時候挺不懂的,明明是有智商的人,為什麼要做一些沒腦子的事,在玉蘭這樣的重點高中,能穩定年級前三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隻要一個念頭轉變,一切都能明亮起來,卻偏偏要鑽進牛角尖裡。
不過以後這個何展飛跟他不會再有交集,他們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收回目光後,就看到蔣棠棠咋咋呼呼地跑過來,少女的活潑驅散了一些牛角尖裡的陰暗麵,季南星笑了笑,這才是十六七歲最美好的模樣。
蔣棠棠擠到草地上坐下後,將一副撲克牌拿了出來:“我們打牌吧!”
陳十一:“你上學還帶牌啊。”
蔣棠棠已經開始洗牌了:“帶牌怎麼了,我又沒在上課的時候玩,學神學神,我們來打牌呀。”
季南星朝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們玩吧,我曬曬太陽睡一會兒。”
蔣棠棠立刻降低了音量:“那你睡吧,我們小聲點,快點張沅,正好咱們三個鬥地主。”
陳十一看著她發牌:“怎麼不找你小姐妹玩。”
蔣棠棠嗐了一聲:“吵架了,袁一萌非要說她家哥哥長得帥,那個叫孟垚的,就三個土的那個垚,你們認識嗎?”
對娛樂圈沒有絲毫關注的兩人齊齊搖頭,蔣棠棠立刻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遞給他們看:“喏,就他,這帥嗎?”
略微激動下聲音稍稍大了一下,然後又立刻捂嘴再次降低音量小聲道:“這哪裡帥了,雙眼無神,眼皮子耷拉著,露出大半眼白,她還說她家哥哥這是朦朧眼,什麼看誰都深情,算了,跟她審美不在一條線,懶得跟她爭。”
看著兩個男生一臉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蔣棠棠哼了哼,收了手機:“打牌打牌,今天輸最
多的人請喝奶茶。”()
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雖然太陽曬著,但偶爾一陣風吹過就把剛蓄積起來的熱意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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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球場上肆意的宵野時不時側頭看一眼,看到那邊安穩睡在太陽下的人就會不自覺地笑一下,然後他看著的那個人動了動,翻了個身,從仰躺變成了側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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