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短得就像玉蘭市的冬天,雪都還沒下一場就結束了,知道季南星在他被爺爺扣住的那幾天又辦了一件大案,宵野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
見到季南星的第一眼就前後左右地用眼睛掃描了一遍,沒受傷,也沒少肉,大概因為過年每天都是吃吃喝喝,好像還多長了幾兩肉。
看他平安無事,宵野這才大鬆一口氣:“我看到人間網上的通報了,又是劈墳又是死刑的,這麼大的案子你都沒跟我說。”
季南星解釋:“一開始不知道事情這麼大,隻以為是向淩姐的妹妹嫉妒心作祟,也沒多大事,事情牽扯這麼多人是因為發現的太晚了,其實本身那個老鬼也沒多少能力,他要是有能力,也不會躲在暗處用什麼靈異網站殺人了。”
這話倒不是季南星安撫宵野說的,而是事實就是這樣,老鬼要是真有多大本事,還用得著去用他的牆頭草。
那定魂珠讓他魂魄不散,又被聚氣的地穴養著,而他也受到了限製,隻能留在那一畝三分地裡,而距離他墳墓最近的居民樓也跟他隔著一座山頭,所以他隻能找怨氣最重的人,因為怨氣重的人能量場低。
宵野:“那向家沒有找向淩姐的麻煩嗎?”
季南星搖頭:“不是沒找,是沒那個空閒找,之前向家想要用東西把向淩姐手上的股份換走,出了這事之後,我姐姐生氣了,哪能讓他們如願,直接找來律師清算,向家不花錢,那就把股份賣給彆人。”
不過到底是一家人,向父雖然對向淩沒什麼感情,但這些年向淩吃喝花用,向父也不是沒給,所以除了現金,向淩也願意接受以物抵資,不然向家剛拿下一塊原石,家裡的現金流恐怕沒那麼多了。
這些事季南星也隻是在姐姐說起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反正他知道姐姐不會讓向淩姐吃虧,他也就沒太關注。
關心完了季南星的近況,宵野打開行李箱拿出一串貝殼風鈴:“看,我親手做的,自己去撿的貝殼,洗乾淨還給熏香了,然後一個個鑽孔穿的,好不好看?”
宵野說著還輕輕搖晃了一下,香味已經散得很淡了,但下麵綴著的小鈴鐺聲音清脆,很是好聽。
季南星的重點卻不在他這手工禮物的浪漫上,而是:“你不知道風鈴招魂嗎?”
宵野啊了一聲:“風鈴招魂?風鈴怎麼招魂?”
季南星:“因為聲音啊,用科學一點的解釋就是聲波的頻次更容易被陰魂捕捉到,你看古往今來走魂的那些人,是不是一邊喊名字一邊搖鈴鐺。”
宵野不知道真正的召喚是什麼樣,他沒見過,但電視劇裡演的的確就像季鬨鬨說的那樣,聞言有些垂頭喪氣:“這樣啊,我還專門挑了最好看的貝殼,算了,不掛了。”
季南星笑了笑,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貝殼風鈴:“掛上吧,真要能招來鬼魂,那是給我增加業務。”
窗戶上沒有釘子,季南星隨便找了個掛鉤貼了上去,然後踩著凳子將風鈴往上掛。
宵野微微
抬頭就看到季南星逆著光的側臉,高挺的輪廓纖長的睫毛一覽無餘,視線慢慢往下滑,落在紅潤的雙唇上。
宵野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就心跳如鹿撞一般移開視線。
季鬨鬨越來越好看了,剛上高一的時候多少還帶了點青澀稚嫩,現在逐漸長開,越發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宵野一邊唾棄自己膚淺,一邊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視線。
看一眼,做賊心虛地躲開,然後沒忍住又看一眼,來來回回地季南星想要不發現都難。
在宵野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季南星也朝他看了過去。
宵野一驚,耳朵瞬間爆紅,慌亂躲藏的模樣看得季南星好笑。
他朝著宵野伸出手:“扶我一下。”
椅子並不高,隨便就能跳下來,但宵野可沒這麼想,還擔心一隻手扶不穩,兩隻手都送了上去。
季南星扶著他的手往下一跳後,故意裝作腳滑往他身上倒去,還按著他的肩膀借著慣性把人往後一推。
兩人的身後是沙發,宵野怕真把季南星給摔了,從扶著手到慌忙掐住腰,想要幫他站穩,卻被季南星推得自己沒能站穩,一下子往後倒在沙發上,而季南星也跟著摔在了他的身上。
宵野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的手還在季南星的腰上,又細又緊實,明明每天這人是能躺著絕不坐著,運動鍛煉更是不可能,身上卻不見一點軟肉。
細窄的腰被他掐在手裡,燙得他手心發麻。
季南星撲在宵野的身上,感受著如擂鼓一般的心跳,看著他慌亂閃爍的眸子,微微彎起嘴角笑了一下。
手掌貼在他的胸口,微微借力半站起來後,又在他的胸上輕捏感受了一下:“看樣子過年也沒荒廢啊,練得不錯。”
然後又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一把,點評道:“腹肌也還在,挺好的,繼續保持。”
說完在他腹肌上輕輕拍了兩下,這才站了起來回房間整理帶過來的行李。
宵野傻愣愣地躺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從那種渾身酥麻的狀態裡釋放出來,然後翻了個身,默默地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抱枕裡。
隻是那抹血色一路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高一高一開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