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普通的彆墅裡,淩晨二點依舊燈火通明,直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門口,一個滿身酒氣醉醺醺的青年從車上下來,腳步晃悠著走到大門口。
不等他指紋解鎖,門就從裡麵被打開了,一個已經卸了妝穿著睡衣的婦人麵色不虞地站在門口:“你才安生了幾天,就又開始花天酒地了?之前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
青年扯著衣領,很是有些不耐煩:“又沒什麼事,我花錢她給我睡,多大點事,人又不是我殺的,都這麼久了還提什麼!”
婦人怒道:“你還想這樣多久?天天就是喝酒睡女人,明仔,爸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的,我們以後不在了你要怎麼辦!”
金海明聞言越發不耐煩:“每天來來去去就是這麼幾句,煩不煩啊,我喝點酒怎麼了,我又沒作奸犯科!再念念叨叨的我連家都不回了!外麵多得是地方讓我睡!”
金海明說完就帶著一身酒氣和煩躁地上了樓。
看著兒子這樣,金母實在是不知道能怎麼教了,明明小時候又懂事又聽話,怎麼長大就變成這樣了。
金海明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燥熱得脫掉外套,又忍不住到桌邊倒了一杯酒。
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就是玩得過分了一點,就要死要活的,還要告他們強|奸?
金海明冷笑了一聲,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窮女人還敢跟他們反抗,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姓焦的那群人不會辦事,花錢就能解決的事,非要鬨出人命,還害得他們幾個進去蹲了幾天。
好在一切都擺平了,也沒出多大事。
金海明坐在陽台上喝酒的時候,房間裡一抹黑影一閃而過,浴室裡,浴缸的水龍頭慢慢轉動。
一杯酒喝完,金海明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快四點了,今天他都算是回家早的,平時這個時間他還在酒吧摟著女人尋開心呢,結果一回來還要被念叨。
明天他就不回來了,要不是出了那事之後他的卡被限製了,他怎麼可能每天老實回家,但老實了這麼久也算夠了。
聞著身上並不太好聞的酒氣,金海明脫了衣服進到浴室,打算簡單衝個澡就睡了。
金海明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年輕又有錢,玩玩怎麼了,他願意跟她們玩,還不知道是誰占了便宜。
嗤笑一聲,正準備轉身進淋浴間,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後倒下去。
金海明反應極快地伸手撐住了自己,沒直接一下磕浴缸上,但還沒等他撐著浴缸站起來,就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抬著他,將他的頭直接按進了浴缸裡。
浴缸裡滿滿的水,金海明在裡麵窒息著掙紮,可不管他怎麼用力,他都無法將自己從浴缸裡掙紮出來。
肺裡殘存的空氣越來越少,驚慌之下更是嗆了好幾口水,越發將肺裡擠壓得快要爆炸一樣。
就在浴缸裡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小時,一道金光從窗外閃過,一團按壓著金海明
的黑氣漸漸顯形。
當第二道金光打進來的時候(),沚?蝴??瑭?????虎?乢?妗??筫筟鏃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心裡湧起一股不甘,但也不得不跑了。
她沒再管金海明,一個閃身從金家跑了出去。
但她所有的出路都被貼滿了符紙。
昏暗路燈下,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擋住了她所有的去路,馬亦璿冷眼看了過去:“你來晚了。”
季南星抬眼朝她看去:“能找到你,就不算晚。”
馬亦璿渾身鬼氣翻騰,她知道有天師在找她,她也不止一次從天師身邊躲過,但今天顯然是躲不過去了,可是還有二個人,她殺了六個人,校園貸的五人,那天晚上將她和翁曼困在小木屋的四人。
現在死了六個,還差二個,可是來不及了。
看著麵前的人,馬亦璿臉上沒什麼表情:“壞人作惡沒人阻止,沒人來救,鬼魂尋仇,卻來得這麼快,可笑,真可笑。”
季南星:“殺你的人已經被你殺了,餘下那些......”
馬亦璿打斷了季南星的話:“自有報應是嗎?可報應在哪兒呢?我看不到的那算什麼報應!”
季南星:“那把自己搭進去也值嗎?你知道你殺了那些人,當去了地府,等著你的是什麼嗎?”
馬亦璿:“我隻知道我不甘心,殺我的人逍遙快活我不甘心,害我的人依舊錦衣玉食我不甘心,我死在冰冷的海水裡,我的身體被肢解,被啃食,我父母甚至都撿不起我一副完整的屍骨,他們要怎麼辦,我活該死,他們活該老無所依?我沒有傷害無辜,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
翁曼為了她媽媽借錢被迫還債那是翁曼欠的,她幫翁曼拿獎金,沒多久就把本息都還清了,可焦一鳴卻沒放過她,那個會所的更衣間裡有監控,這些都是他們掌握在手裡的籌碼。
以前馬亦璿不是沒看過這類新聞,被人拿捏著視頻照片該怎麼辦,可真當事情發生在身上才會明白,有些事哪裡是網友出主意那麼好解決的。
街坊鄰裡,親友同學,全都可以赤|裸|裸|地看見,哪怕她是受害者,但在彆人嘴裡可就不會是這麼回事了,不用經曆她都能想到一些人會怎麼說她,要不是她不自愛,不檢點,怎麼會被人拿到那種視頻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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