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對程君安的死亡抱著怎樣的心思,當接到程君安死亡的消息後,程家人都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程老爺子坐在病房裡臉色灰白,仿佛隨著孫子的死亡,一夜之間散儘了精氣神。

程君安的父母慌亂趕來醫院,一臉不可置信。

程母撲到病床邊,摸著兒L子已經冷了的身體,無法接受現實:“怎麼會這樣,我早上離開的時候小安還好好的,醫生還說他生命體征很平穩,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程父也顫抖著手摸著兒L子的臉,他這麼優秀的兒L子,從小到大事事出色,現在更是掌著整個程家,就算後來知道他跟前女友還有個兒L子,但一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優秀繼承人,一個甚至連麵都沒見過的孩子,孰輕孰重根本不用想。

可現在,他那麼優秀的孩子沒了,雖然之前程君安病重的時候他就有預感可能要不好,但真的沒了,程父還是一時接受不了這種打擊。

程母哭得撕心裂肺,她就這麼一個兒L子,幾乎是她人生全部的支柱,昨天她還聯係上了一個大師,說無論如何都能暫時將他身上的怨氣壓製一下,儘管無法從根源解決,但能爭取一點活命的時間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她今天早上出去就是籌錢,大師的出手費不便宜,她打算賣兩套高定的珠寶,跟老爺子一樣,不管彆人怎麼說,她始終相信自己孩子是無辜的,他絕對不會殺人害人。

可是誰能想到,不過是離開了半天的時間,她的兒L子就沒了。

後麵陸續趕來的人假模假樣地哭了兩聲,程君安的姑姑上前兩步想要把程母扶開:“大嫂,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彆讓君安走得不安生,保重身體啊。”

程君安的表弟來了之後連假裝都不假裝一下,探頭往死人病床上看了一眼,看到手臂上露出的膿包後,直接厭惡地撇開臉,聽到他媽那假惺惺的話,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等目光從那邊移開,一眼就看到站在窗邊的兩人,王欽皺眉:“你們誰啊?”

兩個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出現在他死了表哥的病房裡,彆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特地來分遺產的吧。

程老爺子眼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這是季家的三少和四少,你的教養和禮貌呢,被狗吃了嗎!”

程君安的姑姑和後來進來的小叔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程家之外的人,但跟混不吝的王欽不一樣,他們回國之前有稍微打聽一下圈子裡的人脈關係,更不用說他們出國前本來就有點交情的季家。

之前他們想要重新打開國內市場的時候,第一預案就是想把跟季家的交情重新撿起來,讓他們帶著進入國內的商貴圈,總比自己等人蒙頭蒙腦得好。

一聽這兩人是季家的人,程君安的小叔程奉賢就眼睛一亮,以為是老頭子親自出麵交際的,如果程君安還在,跟季家人接觸肯定是他來,但他現在已經死了,自家大哥一點商業頭腦都沒有,以後的程家肯定是要靠自己的。

於是完全忘了背後正在經曆生離死彆的悲痛,程奉賢就已經掛著滿臉的笑朝著季元霆走了過去:“這是元霆和南星吧,幾年不見,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我還帶著你們一起玩過呢,不過南星那時候還太小,估計是不記得了。”

季元霆笑著開口:“程叔。”

季南星沒吭聲,他站在季元霆的身後,像個被寵壞的大少爺,打量著屋內的人,也不開口喊人,彆人跟他說話也不搭理。

王欽被程老爺子吼得滿臉不高興,但也不敢當麵表現什麼,隻是背著老爺子,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在他眼裡,國內這些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國內的條條框框太多了,這也不能玩那也不能碰。

這些在框框裡長大的少爺們又能見過什麼世麵,估計花酒都不知道有哪幾種喝法。

很快程君安的姑父也趕來了,除了在國外的那些,已經回國的程家人幾乎都到了,還有公司裡一些重要的領導人也來了,程君安死了,公司得有個能主事的站出來,否則鐵定要亂。

好在老爺子還在,雖然老爺子多年不管事了,但人在就相當主心骨在,至少暫時公司亂不起來。

見季元霆沒有寒暄的意思,也意識到現在這情況確實不適合寒暄,程奉賢沒再拉著季元霆說話,而是走到病床前,拉起大哥道:“君安已經走了,我知道你跟大嫂都接受不了,但後事該處理還是要處理,我聯係殯儀館的人來。”

程老爺子再次吼了一聲:“不許!誰也不許動君安!”

程奉賢有些無奈:“爸,君安已經走了,這樣放在醫院,醫院也不會允許啊。”

程君安的小姑也跟著附和:“是啊爸,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你這樣也是讓彆人為難。”

程老爺子固執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你們滾,都給我出去!都滾出去!”

程老爺子直接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保鏢儘職儘責地將被趕出去的那些人擋在門外。

程家的幾人紛紛歎氣,隻覺得老頭子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變得固執又不可理喻,但大家又不能強硬的反抗他,一個個頭疼得很。

王欽冷笑了一聲:“那就讓外公守著啊,守到屍體腐爛長了蛆,看他受不受得了。”

他不爽外公很久了,拿捏著遺囑擺布所有人,一把年紀了,還要所有人都聽他的,對孫子就有求必應,對外孫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都一樣有著一半程家血統嗎,就因為外孫不姓程所以看不上眼?

要不是想著他沒幾年好活了,程君安這麼一死估計對他打擊更大,這一打擊離棺材板又近了一步,要不然他才不會回國呢,處處受限,煩死了。

等人都離開後,程老爺子看向季家的兩個小子:“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季元霆:“所有人裡麵,您小兒L子最可疑,雖然不能斷定就是他,但至少這些人當中,隻有他身上佩戴著玄術方麵的東西。”

季南星:

“他身上的項鏈?”

季元霆點頭:“你看出什麼來了?”

季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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