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寢室不僅為鬱和光解決了夜襲困擾,也讓辛鳶半夜偷襲搞錯了目標。
“怎麼是你?”
辛鳶麵無表情蹲在窗台上,眼裡的失望顯而易見:“我可愛的學生呢?”
他伸手:“還我。”
差點被一拳打死的塞爾赫:……這種他才是犯罪者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如果教授您問的是鬱和光的話。”他咳了口血,“他已經轉移了。在一個變態找不到的地方。”
辛鳶:“變態?在哪裡?”
他失望鼓了鼓兩腮,見問不出什麼,轉身便輕盈躍身而下,幾個起落消失在寢室窗台。
隻留下險些提前結束人生的塞爾赫,慘兮兮伸手向空氣:“教授,教……嗯??”
“你的意思是,你聽見呼喊聲進寢室,就看到塞爾赫像個小烏龜一樣翻殼?”
舟西沉吟問小機器人。
小芳點頭:[差點以為是鬱鬱,幸好是他。]
塞爾赫:“??”
“對不起,但我怎麼覺得你想說我死了也沒關係呢?”
小機器人眨眨電子屏,仰頭:[你感覺錯了。]
[小芳隻是輔助AI,不存在偏愛某人的情況*0v0*]
舟西哭笑不得,把悲憤暴起的塞爾赫重新按回醫務室,順便搖來了大家長。
“一拳就讓你倒下了?”
鬱和光抵達時,正好聽見林沉麓在對塞爾赫發出疑問。
塞爾赫:“??不是我太弱,那可是辛教授!戰鬥係主位教授。他沒打死我已經算我牛逼了好嗎。”
林沉麓冷臉抱臂:“哦。”
“…………”
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塞爾赫感到了難言的窒息。
被鄙視了,絕對的!
林沉麓先察覺了來者的靠近。她側首挑眉:“今天也沒能解除祝福?”
“……謝謝,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這是詛咒。”
黑貓輕巧從坐騎頭頂躍下,晃了晃尾巴示意被隨意選中的坐騎可以走了。
剛下課就被在校園裡攔路打劫成坐騎的學生,紅透臉離開時還是同手同腳。
“正好你來了,鬱首席。”
舟西溫和笑著捧起圓鼓鼓靠墊,將站在靠墊上的小黑貓一並端走:“塞爾赫的傷不是問題,對你們戰鬥係而言是家常便飯。”
“但是血樣。”
他唇邊笑意淺淡:“我們要談談那些血樣的分析結果了。”
舟西曾被鬱和光拜托尋找停屍房。鬱和光確信那一夜首都中央有一間被打劫的停屍房,那裡會有白一蕪的血樣——重傷的通緝犯不會去醫院,但法醫也是醫。
他懷疑白一蕪與長生科技的實驗有關,但舟西卻另有發現。
“輻射。”
年輕的白袍醫師將一管泛藍的反應血樣放在實驗台上,“在你讓我拿到的血樣裡,我沒有發現人
工改造DNA的痕跡,但發現了高含量輻射。”
即便是在如今的年代,輻射病也是令醫師們頭疼的病症。
更何況白一蕪的輻射量,已經超過致死線。
“我想問這位血樣的主人,他死了嗎?”
舟西難得嚴肅了神色:“因為如果答案是幸存,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
“拒我所知,全世界——包括新舊兩個地球,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在輻射下生存。”
失去笑容的舟西沉靜,緩緩吐露音節。
“廢都。”
黑貓豎瞳緊縮成線。
…………
“所以你回來是打算告訴我,我的團員是廢物,連鬱和光也找不到?”
白一蕪平靜睜眼,看向身前的黑暗。
下屬冷汗浸浸:“抱歉,但……那位溯遊的首席已經數周沒有出現過,他的公寓和寢室均找不到人。”
這個人簡直像是原地蒸發了,掘地二尺也彆想找到。
白一蕪垂眼,看著被退回到他手裡的邀請函。
“團長,我們還要繼續等人嗎?”
下屬小心翼翼,擔憂:“六角聯盟最近對星艦港管理很嚴格,再拖下去,我們可能走不了了……”
“不了。”
白一蕪驀然起身,打斷下屬的話。
“所謂宿敵,就是不論怎樣都會交集的雙方,如果他真的是我的敵人,他會來破壞我的計劃。”
他大跨步走向黑暗深處,任由點燃的邀請函飄落地麵,燃成一簇玫瑰般的火焰。
“不論我有沒有邀請他。”
經過漫長的停滯和排查後,新地球的幾處星艦港總算陸續恢複列次,星艦的身影再一次從天空上劃過。
“你知道你一句有臥底,差點逼瘋了全世界嗎。”
浮白撐著臉,吊兒郎當擺弄著星艦模型:“幾個星艦港全數停擺,內部自查,挨個過篩子一樣查擲骰結果,查生命特征,就怕裡麵再混進幾個混沌物。”
他攤手:“當然,還真被他們查出來不少。”
“簡直是連根拔起。”塞爾赫搖搖頭接話。
星艦港作為出入新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