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tyle="line-height:25.2px;font-size:14px;"class="jjwxcfont_588vy">

章馳：“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現在他們正走在跳樓機的下方,這裡是一個十字路口，東南西三麵通往不同的遊樂區域，南麵是水遊樂區，北麵是地底遊樂區,西麵是地麵遊樂區——也就是類似摩天輪、跳樓機、旋轉木馬這樣的設施。

他們應該往的是北麵。

根據地圖顯示。

可是在前麵路過的兩個轉角，都有切往北麵的入口。

他們已經越過，並且走了有五分鐘不止。

紀湛低頭看了一眼地圖，抬起頭,一臉雲淡風輕：“沒有走錯。”

首先，紀湛沒有瞎。

章馳：“怎麼說？”

紀湛：“我們這樣大搖大擺的，有被盯的可能。”

寶石騎士擁有監控能力，但他隻能夠處外，且隻能夠監控接入了係統的電眼，現在的情況是，隻要他們不專門玩那些兩腳離地的項目，看這裡不太會有外發生的可能。

再說了，遊樂場的監控可能跟政務係統連接的在一起嗎？

——什麼私人的商業活動都接入政務係統，那政府的人估計已經忙成了陀螺。

唯一的危險來自於他們駕車過來的路徑，是否有被寶石騎士記錄的可能。

記錄，並且發出警報，後再被費程注到。

紀湛：“而且，這裡人這麼多，說不定會遇見記得我這張臉的人。保險起見，我們需要換裝。”

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麵，頭朝著的方向是區域內最大的一間禮品店。

章馳跟了。

二十分鐘後。

兩個披著玩偶皮的人走了出來。

章馳穿的是兔玩偶，一層非常輕薄的皮套，配以白色的短絨，密密麻麻的紮在皮套麵，腦袋帶著的頭套據說有某種內置呼吸裝置，能夠通過後腦勺的小孔轉換空氣進入。

兔叫尼斯，據說是某個熱門的動畫片主人公，在最近頭套超人的投票中榮獲了第一的殊榮，於是，裝扮成兔走在遊樂場裡麵的人每隔一段路就能夠看到一個。

紀湛穿的是小熊玩偶皮套，另一個動物片的主人公，叫靈豆豆，購買人數在園區內占第二——這個次在最近跌下來，在年一整年，“靈豆豆”的銷售量都每個月都居於榜首的位置。

現在他們兩個成功地融入了這座遊樂園。

成為了大概……幾十個玩偶人中平平無奇的兩個。

小熊的眼睛是亮黑色的，據售貨員稱，這是一種新的單向觀測技術，什麼陽光直射的角度，還有所站著的距離遠近，都會影響你所看到的成像。

從章馳的角度看，隔得這麼近，能夠看見紀湛藏在頭套背後的眼睛跟黑色的寶石般的眼

珠重合。

稍微再站遠一點()，真人眼睛的部分消失㈣()_[()]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完全就是一個玩偶熊的形態，翹的嘴巴頂起來兩頰的肌肉，彎彎的眉毛和眼睛，無一不在訴說著玩偶的可愛。

人不看臉是一個絕對的偽命題。

比如現在，對著這張略顯呆傻的小熊頭，她完全無法將麵對真正的紀湛時擁有的警惕和防備重新抬心頭。

紀湛也站在同樣的角度量章馳。

兔的眼睛在正麵看是完全的紅，沒有其他的雜色，瞳孔瞪得大，誇張的眼裂。

紀湛：“你能夠看見我嗎？”

章馳：“能。”

售貨員已經在剛告過。

紀湛在做最後的確認。

他們能夠通過這樣滑稽的外套確認彼不會在遊樂場茫茫眾生中走丟。

但這樣的識彆隻在近距離有效。

所以他們再度走得近，到視角不會因為距離發生售貨員所說的完偽裝。

章馳：“我們要出發了嗎？”

紀湛拿出來地圖，手指從地圖的左側滑動到右側，遊樂園的地圖彎彎曲曲，這裡大概從前是一座高的山，多地方都有起伏，除了摩天輪和跳樓機之外，最高的點是一個叫“雲中樂園”的地方。

不是人為的升高，雲中樂園的大部分建築都沒有超過十層。

真正地勢造就出來的最高點，周圍一圈又一圈彎曲的小路，盤山公路一樣，路不均勻地分布其他小型遊樂設施，經過這一路的攀爬和遊玩，最後會抵達雲中樂園。

鬼屋在雲中樂園的最下麵。

但地圖麵的指示是，他們需要從“盤山公路”進入雲中樂園，再從雲中樂園進入到那個叫“埋骨之地”的鬼屋。

雲中樂園在地圖麵的標誌是一朵白色的雲，雲麵有一個可愛的笑臉，而埋骨之地……一個骷髏頭，看起來是“危險禁入”的標簽。

每個遊樂設施在地圖都有推薦遊玩的年齡，“埋骨之地”是唯一一個建議年齡在18歲以的遊戲區。

剛剛那個旋轉跳躍的摩天輪是“10歲及以”。

把人從空中拋出再抓回來的跳樓機是“12歲及以”。

章馳：“我們要走過嗎？”

她著重強調了“走”這一個字。

地圖麵的點和線都是等比縮小，右角提示是“縮放偏誤極小”，在地圖，他們從停車場出來的點，到他們購買玩偶皮套的禮品店，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在地圖不過一個成年人一節小拇指指節的長度。

他們走了十八分鐘。

至於這個雲中樂園，就算是排除坡度，隻算直線距離，大概有她手掌掌心寬度的線條也味著就算是在空中踏步，他們也至少得磨蹭個三四十分鐘。

紀湛環顧四周，指著十字路口東南方向的一個租車亭：“坐車了。”

現在兩個玩偶人坐了小熊擺渡車。

擺渡車一共能坐六個人，前麵司機座和副駕駛座各能夠坐一個人，後麵一排的皮

() 質座位能夠坐三個人，雖座位完全拉通，但隔一段距離，椅背麵就會出現一個數字，1，2，3，在每個數字麵都有限額“3人”的紅色標簽。

最後一排隻有一個座位，單獨的，屬於是小熊擺渡車的VIP座。

座位處於擺渡車的中軸線，氣墊的坐墊和靠背，背有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熊氣球，這是唯一一個反向安裝的座位。

車在前麵，坐在這個座位的人就會始後退。

現在車的人是紀湛。

章馳坐了那個獨一無二的小熊座位。

遊樂園的設備智能，一落座，耳邊就響起了歡樂的背景音樂。

“我是一隻小熊~”

“你是一隻小熊~”

“我們生活在麗的森林裡麵~啊，人類~我的朋友~啊，人類，我的朋友~我要吃掉你~我要吃掉你~”

章馳：“……”

現在車始升坡。

章馳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車的紀湛。

這輛車沒有內後視鏡，就是簡單的四個輪，麵裝座位，連個遮陽的頂篷都沒有，就能夠租出每小時200原幣的高價。

不過紀湛爽快，他直接預付了1天的租金。

希望他們這一趟“遊玩”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如果超過一天……

這個遊樂場大概又會發生一起安全事故。

玩偶的頭比紀湛原本的頭大，不過沒有寬過肩膀的距離，他正在看路，坐得一本正經，無奈玩偶頭頂的兩個褐色弧形耳朵隨著風向搖來擺，營造出一種……不太嚴肅的氣氛。

他不道是背後長了眼睛，還是就那麼習慣性地一瞥，就在章馳看他的時候，他也把頭轉了過來。

一個眼睛彎彎，圓圓的鼻凸在外麵，黑色眼珠亮晶晶的小熊臉出現在章馳的眼前。

“你有係安全帶嗎？”

章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安全帶。

忘了。

誰坐這玩還係安全帶？

坡度就在這時候變得有存在感，她的體呈現傾斜狀態，背沒有抵住氣墊的靠背，緩緩在往下滑，這時候，小熊擺渡車發出刺耳的警報。

“警告！請坐在小熊專座的你係安全帶，否則我們就會把你吃掉~吃掉~吃掉~”

“警告！請坐在小熊專座的你係安全帶，否則我們就會把你吃掉~吃掉~吃掉~”

在警報發出來之前，章馳看見方向盤右側的通麵板跳出來一行字——“有乘客未係安全帶”。

紀湛：“我怕你掉下。”

這句是一句的銜接。

中間的斷章是他在等報警聲的通過，給這場彆出生麵的外增添兩分滑稽的底色。

連起來是，“你係安全帶了嗎？我怕你掉下。”

章馳：“……紀——老板。”

紀湛：“嗯？”

章馳：“你車的時候不提醒我，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刻吧？”

回答她的是沉默的風。

和比風遲來的老板一本正經的回答：“對的。”

老板誠實。

但有時候誠實會傷人。

幸她……銅牆鐵壁，隻是被輕輕挫破了一點皮。章馳握了握腰間冰刃的把手。

她生出一種把老板也挫破點皮的衝動。

章馳轉過頭。

老板繼續兢兢業業地車。

在走到第一圈“盤山公路”的拐角時，對麵駛來了一輛小熊擺渡車，兩輛小熊擺渡車在茂密的樹叢之間相遇，本來這座山多地方的樹木都被砍，隻剩下專門用於造型的草坪和大樹，進入的大路都是一覽無餘的平整。

但遊樂園的設計師彆出心裁，他似乎致力於在任何地方展示自己彆具一格的聰材質，在最危險的拐角處，他竟將道路變窄了將近一倍，並且，道路兩側的樹蔭比其他地方更加濃密，在天遮蔽成了一朵綠色的雲，地麵是陽光直射下來產生的光斑，搖搖晃晃地在通過的車輛和行人。

如果從高空俯視，路的形狀比較像沙漏，兩頭大，中間小，但沒有沙漏那樣的狹窄，更像是圓柱狀的棉花糖，被人從中間不小心捏了一下，沒有捏緊實，依有多空氣存在中間。

這條路跟棉花糖一樣，正在緩慢地回彈。

這是一條……動態的路。

縮小，變大，縮小，變大……

兩輛小熊擺渡車本來在道路兩側各自安，現在由於道路兩個豎起來的矮牆往中間擠動，車被迫向中軸線移動。

章馳感覺到體往右側偏移，小熊專座並不寬敞，大概專門為青年兒童設計，如果不是為了在後麵觀察情況，她本來應該坐在第二排座位。

兩輛車車頭的加速向中間移動。

像不止是路的問題，車頭……是車頭裡麵有什麼吸附裝置，在紀湛沒有往外移動方向盤的情況下，車頭依往中間在靠，馬，就要撞到另一輛下山的小熊擺渡車的腦袋。

就這小小的座位，哪怕有安全帶，估計也防不住她在臉部著地。

她是真的會“掉下”。

章馳解安全帶，雙手掌住氣墊靠背，體在空中一翻，人落到了第二排座位的中間。

嘭——！

兩輛小熊擺渡車的車頭撞在了一起，擺渡車的揚聲器發出尖銳的爆鳴——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朋友~”

“抱一抱啊握握手，你是我的朋友~”

“找啊找啊找朋友……”

爆鳴聲長達三秒，之後就是節奏活潑的背景音樂。樹蔭遮蔽了大部分的視野，幸那些漏網之魚的光斑照亮對麵過來的“司機”。

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不道是不是怕曬的緣故，手帶著黑色的防曬手套，本來的鴨舌帽還疊加了黑色休閒衣自帶的帽，輕薄的一層，遮住脖的位置，前麵的拉鏈拉到最高，連下巴也裝了進。

他頭埋得異常的低，車發出來爆鳴聲後，他驚慌失措地將頭抬起。

臉有皺紋，皮膚水分流失嚴重，如果他不是常年處在日曬強烈的地區的，年紀至少有三十五歲往。()

現在兩輛車的車頭黏合在一起，車逐漸靠攏，到完全並行，如果……如果這輛車坐著的是小朋友，遇見這樣外的驚喜，空氣中應該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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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是三個成年人。

紀湛嘗試擺正車頭，車頭紋絲不動。

“找朋友”的音樂沒有放完，正在進入高潮部分，幾個小孩的合唱——

“朋友~朋友~我們是森林裡的朋友~”

紀湛放下手，等待音樂過。

如果設計師的腦沒有秀逗的，等這首音樂放完，兩輛車就可以各奔東西。

鼻尖突傳來一股濃烈的鐵鏽味。

左手邊的位置。

紀湛轉過頭。

帶鴨舌帽的司機頭勾得極低。

在副駕駛座腳墊的位置，放著一個巨大的黑口袋，材料厚實緊密，不透光，看不清楚裡麵裝的什麼東西。不過袋被頂出來的輪廓不太規則，折角柔和，應該不是箱。

章馳隨著紀湛的目光看。

她的視線可以拉伸到更近的距離，車和樹蔭，乃至淩亂的光斑都始虛化，視野的重點變成了袋的封口處，一條黑色的長繩，緊緊綁住袋口，紅色的液體從袋底部鑽了出來。

流到了那個司機的腳下。

他看了一眼。

後就瘋掉了。

紀湛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過，下一秒，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榔頭就殺到了他的頭。

“小心！”章馳一聲大嗬。

她兩手撐住前排座位的靠背，體在空中一翻，右腳橫踢向了那個帶鴨舌帽男人的手，榔頭手裡從那個男人的手心撞飛出，音樂就在這個時候停下，兩輛車始向兩側分離。

“鴨舌帽”一條腿踩在自己坐著的擺渡車，另一條腿岔在紀湛所在位置的腳墊，“哢嚓”一聲，他就在淩空劈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大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穿透層層折疊的樹蔭，給樹停靠的小鳥和麻雀來了一場靈魂的重擊，樹葉唰唰唰從頭頂落下，鳥兒撲騰著翅膀前扶後擁地逃離這是非之地。

章馳單手將車往另一輛車的反方向推，在紀湛沒有掌控方向的情況下，車直接被橫推到了道路最外側，“鴨舌帽”腿長沒有達到兩輛車之間的距離，落在他們這輛車的腿直接掉了下來。

章馳跳下車。

她踢飛了另一輛將那個男人的腿勾住的擺渡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他的叉到了極限，青筋從臉暴起，細長的眼睛巨大的眼白往試探性地翻了幾下，濃密的眉毛在中間擠出來一座起伏的小山，小山最後化作了往兩邊抖動的毛毛蟲。

一下。

兩下。

三下。

白眼翻了三下，人徹底撅了過。

嘭的一聲倒

() 在地，叉的腿還沒有來得及回收，章馳看了一眼地的榔頭——

乳白色的漆麵，圓柱狀的頭中間被一圈粉紅色的蝴蝶結纏繞，把手的位置有折斷的痕跡，榔頭有沒有擦乾淨的血，融進細密的縫隙之中。

遊樂場不允許攜帶危險物品入內，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從遊樂裝置麵硬生生掰下來的。

可是，他的力氣有這麼大嗎？

章馳蹲下來，查看那個男人的手。

抬起來胳膊，比正常人的胳膊重多，還有機械輕微的彈響聲。

——裝過義肢。

加強握力的義肢不算違禁品。

章馳正要走到“鴨舌帽”男的那輛擺渡車查看，紀湛突在背後口：“彆過。”

章馳止住腳步，轉過頭。

紀湛：“這個人不正常。”

章馳：“嗯？”

紀湛的語氣有一點無奈：“這裡不是法外之地。”

章馳仍沒有識到自己的問題：“你的思是……？”

紀湛掏出終端，跳下車，指著擺渡車座位背後印著的“園區緊急聯係電”那一行字說：“我們應該聯係保安。”

正常人是不應該在遭遇襲擊之後做出檢查凶手體，乃至檢查凶手攜帶的物品，等等警察有資格做的事情的。

遊樂園的保安在十五分鐘後抵達現場。

就在這麼一段時間之內，連續有兩撥人從兩輛車的中間經過。

一傳十，十傳百，在保安抵達現場之時，周圍已經站了有不下十個遊客。

保安了那個男人放在車的大黑口袋。

袋裡麵裝著一個小孩，小孩腦袋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兩個眼睛閉，血從他的頭頂流下來，到睫毛，再劃過臉頰，最後大量地積累在下頜角，臉沒有凝固的血，看起來襲擊發生在不久之前。

當場，一個男人暈了過。

有人說他是這個小孩的父親。

其中有一個女人站出來，說她前兩天就見過這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在園區附近鬼鬼祟祟，她已經報給了保安，保安給出的解釋是，他們沒有任何權利驅逐正常入內的遊客。

女人揮動著胳膊：“他是改造人！那天在安保處，我看到他腦機的接口了！這個園區還在放改造人進來，這個賽博神經病，他們要殺死我們的孩，這些瘋，這些王八蛋！”

接下來群情激奮。

紀湛站在章馳的邊，低下頭，用低的聲音說：“改造人反對派。”

章馳：“那是什麼？”

紀湛：“極度憎恨改造人，尤其是那些改造過金屬顱骨的，多賽博神經病都是這樣來的。他們認為這些人的存在是在傷害普通公民的權利，但是……”

紀湛按了按眉心，一個頭疼的表情。

“歧視改造人也是在傷害改造人的權利。”

大眾和小眾之爭。

這個城市屢見不鮮。

改造人的犯罪率比異血稍低，但也遠

超普通人。

有一部分改造人是因為本殘疾，包括使用腦機接口，也是一種醫療手段，改造人喜歡用他們頂在前麵，表現個人的無辜可憐，以及這個社會對他們充滿壓迫，但普通人，又會用那些沒有做錯任何事，走在街就被賽博神經病突突了的正常人，說這個社會在對改造人綠燈。

這個世界總是有這樣多類似的問題。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權益在受到侵犯，網絡，報紙，音樂裡，吵吵鬨鬨，無休無止。

園區不放改造人進來，會被因為侵犯改造人權益投訴。放了改造人進來，又會因為偶爾出現的賽博神經病獲得大批遊客的聲討。

現場吵成了一鍋粥。

越來越多人的圍了過來，園區始廣播這場惡性事件，保安通了警察，雖警察還沒有趕來，但管方差不多已經將這場襲擊事件定性。

偶發的賽博神經病殺人事件。

——“我們抱歉地通您，由於一場外事件，園區暫時關閉入園，警察將快抵達園區進行處，如果您現在需要離遊樂場，我們將退還您支付總額一半的費用，歡迎你下次再來。”

——“我們抱歉地……”

廣播自動播放了三遍，到第四遍的時候，不道誰闖進播報間，搶走筒——

“——賽博神經病殺人了！賽博神經病——”

戛而止。

整個園區因為他這一句沒有說完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隻在十分鐘之內，站在山頭往下看，整個園區就空了有一半。

再過一陣，園區裡的人都不見了

跳樓機沒有人尖叫了。

摩天輪沒有人翻麵了。

茫茫望過，像……整個遊樂場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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