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費家。

“廢物,你就這麼讓她拿走了寶石騎士?”費威一個巴掌將費程扇倒在地,“你知道寶石騎士對我們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鮮紅的血絲從費程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強忍著疼痛從地上撐起胳膊,兩個人都站在客廳靠牆的位置,窗外是漆黑的夜,窗簾打開到兩側牆三分之一的位置,費程自然而然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沒有人,沒有人能夠看到他這服狼狽的樣子。

“你的助理呢?”費威走到費程身前,居高臨下的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死了。”費程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了過來,順勢,他坐在了鋪有毛絨坐墊的沙發上,擦了擦嘴角,他說,“送去醫院了,沒有救活。”

費威語氣稍微有一些不滿:“我們的中轉站又沒有了。”

費程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會辦事的人多得是。”

“她有讓寶石騎士收回我們的權限嗎?”費威坐到費程旁邊的沙發上,“如果是這樣的話,再找中轉站也沒有什麼用了。”

費程搖頭:“沒有。”

“她沒有對寶石騎士的白名單作任何的調整和修改,我仍然能夠讓寶石騎士吐出來我想要的數據,隻是寶石騎士已經將她單方麵屏蔽,”費程說,“我無法查看到任何跟她有關的個人信息和活動軌跡。”

費威濃密的眉毛往中間靠攏,他的眉毛本身就連得緊密,現在看起來像額頭上栽了一把橫刀。

這是他在生氣,費程感受到他的情緒,又趕緊說道:“我猜測她也害怕跟我們魚死網破。”

費威轉頭向費程:“怎麼說?”

“如果她撤銷我們對寶石騎士的控製能力,那麼我們就很難再從寶石騎士身上獲利,也就沒有保存寶石騎士的必要——那個東西現在還在海恩科技大廈的地下層呢。”

“你認為她害怕我們把事情做絕,我們兩邊都得不到好。”費威低頭思索片刻,抬起頭說,“但她既然乾這樣做,也許早認定我們大概率不敢銷毀寶石騎士。”

毀掉寶石騎士,軍政府不會放過他們。

甚至,隻要軍政府得知寶石騎士這一張底牌不在他們自己的手中保管,他們就已經失去了跟軍政府議價的平等地位。

“我們不能夠受製於人,”費威打開桌上的雪茄盒,點了一支雪茄,大概一分鐘後,他緊張的神情總算放鬆下來一點,眼神饜足而凶狠,“她拿到了寶石騎士,就等於控製了海恩科技,她隨時可以拿我們的商業機密,我們做過的事情來威脅我們替她做事。”

“如果有一天軍政府發現了我們已經失去控製寶石騎士的能力——那些武器的控製後台,我們就很難再翻身。現在唯一的辦法,把她做掉。”

“寶石騎士沒有最大的主人,我們也不會成為彆人的狗。”

“狗”這個字眼過於的刺耳。費程聽得心裡不大舒服,抬起頭,發現

費威的眼神正看向他,眼底黑壓壓的一片。

心頭一跳,費程趕緊附和道:“父親說得對。隻要她死了,我們就是最高權限所有人。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抓到她了。”

“寶石騎士屏蔽了她的信息,已經跟寶石騎士接入的仿生機器人也不會受我們差遣,現在生產仿生機器人當然也來得及,不過——”

費程拖長了尾音:“寶石騎士的眼睛遍布這個城市。”

寶石騎士的眼睛遍布這個城市,所以他們的偷襲失敗幾l率極高。

費威:“我會想辦法的。”

抽了一口雪茄,他提高聲量:“你也要好好想想辦法。”

***

阿蒙托利辦公室。

臨近中午,陽光升到很高的位置,窗簾沒有拉上,大咧咧的陽光穿透玻璃直射到房間中央的位置,空氣的塵埃清晰可見,費程講完話,覺得臉曬得慌,於是往前挪了兩步。

阿蒙托利身體陷在椅子裡麵,右手握著鋼筆,一個正準備記點什麼的姿態,但他桌麵上擺著的筆記本空空如也。

在他完全聽進去信息的時候,他突然就會什麼都不想記下來。

大腦陷入講話者的邏輯,並且沒有什麼想要強烈質疑的地方。

“你確認那個叫魏易的女人就是段青嗎?”

費程再走進一點,陽光打在他的背上,暖洋洋的,害得他的冷汗都變得熱了起來。

“高度疑似。”

阿蒙托利:“寶石騎士給出的結論嗎?”

費程:“是。”

阿蒙托利:“數據為什麼不直接反饋給我派過去的中轉站?”

費程:“他的權限沒有達到。”

“你擺了我一道。”阿蒙托利眼神陰冷。

“我沒有,會長閣下。”費程上手比劃,“這是提前設置的權限範圍,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在寶石騎士的黑名單裡麵,她的名字是灰掉的。我隻是突然意識到您想要找的那個人跟那個女人的輪廓對得上,我無意當中見到了那個女人,她還活著,我手動將她的名字從黑名單裡麵移出來,寶石騎士重新將她的數據納入考量範圍。”

阿蒙托利:“寶石騎士根據什麼得出的結論?”

熱汗又從背脊留下,幸好他穿著厚重端莊的西服而不是襯衫,不會在背後留下明顯的印跡,費程定了定心神,繼續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機器總是能夠做到人做不到的事情,人沒有想到的細枝末節,被忽略的線索。它隻負責得出結論。”

阿蒙托利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他竟然覺得費程講的很有道理。

“會長閣下,我建議立刻對這個女人進行搜捕,”費程手彆在西裝褲上,不著痕跡的蹭掉手掌心的汗水,“免得她什麼時候就又詐死了。”

阿蒙托利手轉著鋼筆,一會兒停了下來,打開筆帽,正兒八經地在筆記本上寫了一串東西,接著點了點頭:“知道她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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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托利放下筆。

“你再說一遍。”

費程沒有重複剛才的回答,反而,他對這句話進行了重新的解讀,並且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了回答:“我也覺得很詫異,為什麼紀湛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呢?”

“這讓我想到了之前他被捕入獄的事情。他跟灰網勾結在一起,吃裡扒外,把我們政府的消息賣給這些不三不四的地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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