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有什麼不同嗎？不都是一樣的嗎？”
陳莫白對於陣法的知識，也就僅限於上課知道的那些。對於碧水陣，也就是覺得比平日裡課程上講解的那些稍微高深了一些，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一樣。
這怎麼就是兩種體係了？
“地元星上，修仙的資源都已經被收歸國有，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的所有靈脈都被化神老祖以無上法寶凝練歸一。”
“所以，現在地元星之上，基本上都不會鑽研需要將陣旗打入靈脈之中布下的陣勢。但這些知識，又都是陣法的基礎，所以在高中的課堂之上，我們作為陣法老師，都會講解。”
“但實際上，二階以上需要抽取靈脈力量才能夠布下的陣勢，已經成為了曆史的塵埃，仙門支持並且各大道院學宮引導的陣法前進方向，是借用自然天象和日月星辰之力。”
闡思說完之後，陳莫白才明白，原來碧水陣這種需要紮根於水脈之上的法陣，在整個仙門都是極其罕有的。
並不是陣法很難，而是很難得到仙門國土自然資源部的允許，批條子讓你抽取仙門疆域之內的靈脈力量布陣。
“可能我媽請來的私教，是參加過開辟海域的修士，所以對於這種需要水脈布置的陣法，比較執著。”
陳莫白強行解釋著，闡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深究下去。
“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啊？”
陳莫白沒想到闡思會突然向他要號碼，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對於陣法方麵，也僅是略懂，最近幾年來你們學校授課，才補上了這方麵的根基。這碧水陣，有點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我也需要回去請教一下。正好丹朱學府之中來了一位陣法方麵的前輩教授交流，我回去谘詢一下，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們加個好友，有答案之後我立刻轉發給你。”
陳莫白沒想到闡思這麼謙虛，明明是教授陣法的老師，竟然還說隻是略懂。
“辛苦闡老師了。”
說完之後，陳莫白立刻拿出手機，添加了闡思的好友。
剛打算離開，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將自己手機上儲存的三十頁碧水陣詳解的照片掃描成一個文字文檔，發給了闡思，說是那個私教老師發給他的參考資料。
“嗯，有了這些，應該這兩天就能給你答案了。畢竟陣法之道，萬變不離其宗。”
闡思看到陳莫白發過來的文檔，立刻就眼前一亮，拿出了自己的紙和筆，開始計算模擬碧水陣的運行，似乎是打算先是以自己的能力看看能否推演出陣法的全部玄妙。
看到她沉浸的樣子，陳莫白也不敢打擾，退了出去並且幫她帶上了門。
他本來想把《碧水陣詳解》的原本都給闡思參考，但一想到這東西的來曆可能在仙門的疆域之外，而且關乎自己可能是殺人凶手的證據，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所以思慮再三，想著回去之後，將整本書冊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掃描成文檔，消除了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跡之後，再發給闡思。
離開辦公室之後，陳莫白打算直接回家了。
他現在有一個二階中品的靈脈寶地，有點看不上學校的一階靈氣的修煉室了。
但想了想，還是不那麼令人矚目為好。
仙門第五高中是國立學校，入讀這裡的學生基本上家庭都是普普通通，哪怕是宋徵嚴冰璿這些已經練氣後期的天才，也很是珍惜每天下午兩個小時的免費時間。
也不是沒有人放棄學校的修煉室時間，有三個已經練氣八層的學生，一階頂尖的靈氣，對於他們已經有些不足，父母幫著在外麵租了二階下品的單間修煉室，上午課後就直接離校了。
所以，如果陳莫白沒有進入使用學校的修煉室，被人知道之後肯定會引人注目。
練氣修士，每天修煉的時間不能超過八個小時，不然經脈丹田會承受不了，陳莫白不打算浪費在這裡。
所以他在學校的修煉室之中，拿出了褐衣少年掉落的飛針門弟子手冊翻看。
隻有薄薄的十二頁。
上麵用很長的篇幅介紹了一下飛針門的來曆，開派祖師是十方殿之中的飛砂派門人，在築基成功之後，由於結丹無望，離開山門。
後麵兩三頁都在吹捧這位飛針門祖師來到了東荒之後，如何開創三百年基業，威震八方的故事。
再然後，就是不得欺師滅祖，不得為非作歹等等各大門派都有的條律。
這些對於陳莫白來說都沒有什麼用，唯有宗門福利的那一頁，讓他大概知道了靈石的來曆。
加入飛針門除了宗門責任之外，自然也有每年發放靈石的待遇。
練氣初期的弟子，一年可以領取五塊的靈石；而練氣中期的弟子，則漲到了十塊靈石；練氣後期的弟子，又漲到了二十塊。
這個褐衣少年是練氣六層的修為，已經練氣中期巔峰，十塊靈石哪裡夠他修煉的。應該是為了賺取外快，和老者合謀打算開啟這座水府，想要賺一筆。
隻是他沒想到，剛出宗門，還沒來得及大顯身手，就已經被老者在水府之中暗算致死。
最後一頁，就是褐衣少年的簽名，以及飛針門的戳印。
本宗門手冊與一元紀6478年發放印刷。
一元紀？
應該是東荒當地的曆法！
陳莫白這個時候對於水府所在，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這個名為東荒的地方，靈石應該不少。
日後若是修為有成，一定要離開水府，去陸地之上看看。
看完了飛針門的弟子手冊之後，陳莫白又拿出了針匣，輕輕打開，想要嘗試祭煉。
一共十二枚土黃色的飛針整齊排列在內，他灌注靈力進去，一枚枚的飛針升起，最終拚儘全力，總共有十枚飛針與他靈力結合，緩緩升空。
似乎練氣六層就可以操縱全部的飛針？
陳莫白這樣想著，他練氣五層，能駕馭十根。若是完全祭煉的話，使用起來正好合適。
但他畢竟沒有駕馭過法器，僅僅是持續了三分鐘，就發覺自己靈力消耗了大半，十枚飛針不受控製的全部跌落下來。
“難怪他使用的時候，都是三根三根的發射。”
陳莫白回憶褐衣少年的施法的場景，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哪怕是練氣六層可以升起十二枚飛針，但想要如臂使指，操作絲滑，恐怕最起碼需要練氣七層以上。
他打坐恢複了靈力之後，再次嘗試操縱三根飛針，雖然時間延長到了一刻鐘，但飛起來的土黃色長針僵硬無比，不聽使喚。
如果有配套的祭煉法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