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個神木宗,擁有長生樹汁的,隻有周王神。
陳莫白雖然隻想要6滴,但冒然求上門去,估計也是自討沒趣。
畢竟想要修煉長生道體,長生樹汁是越多越好,周王神自己用都還嫌不夠。
而且,陳莫白和周王神也不熟,隻有在嶽祖濤那裡有一麵之緣,如果真的想要求購長生樹汁的話,可能需要一個有份量的中間人出麵。
想來想去,相熟的人之中,也就是鄂雲了。
他們兩個同為掌門弟子,至少麵子比自己要大。
不過仔細又想了想,陳莫白還是放棄了。
這兩人是明擺著要爭掌門之位的,如果鄂雲為了自己這件事情欠了周王神人情,將來還起來更加麻煩。
而且,如果鄂雲不願意的話,陳莫白本來和他還不錯的關係,可能從此之後就要僵掉了。
陳莫白會勉強自己,但卻不會為了自己的事情去勉強彆人。
如果不去考慮周王神手上的長生樹汁的話,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
神樹秘境。
陳莫白看著眼前的法寶樹,拿起手機,從仙門國家圖書館之中下載了一本水屬性名為水月勁的練氣功法。
刻苦修煉了三天之後,水月勁被他提升到了練氣四層。
然後將這股新修煉出來的水屬性靈力注入了法寶樹之中。
銀光閃爍,他人已經消失。
一刻鐘之後,他拿著一顆黑色的果實,重新出現在了法寶樹之前。
打開果子,一滴晶瑩奶白的長生樹汁浮現在了掌心。
果然,這個方法可行。
看到這一幕,陳莫白高興的握緊了拳頭。
他上次修煉了黑水功之後,在法寶樹之中得到了一滴長生樹汁,這次故技重施,換了另外一種練氣功法,果不其然是同樣的收獲。
雖然法寶樹之上還有不少的果實,但陳莫白推斷,若是遇到練氣三四層這種微弱的靈力,法寶樹應該隻會給低保的果實。
而很顯然,法寶樹之中,長生樹汁的價值雖然能夠和碧木靈心,青陽火,樹果之類的天地奇珍媲美,但是卻需要一葫蘆這麼多才行。
在遇到了陳莫白這種修為低微的練氣弟子之時,法寶樹公式化的給出了自己寶庫之中,價值最低的東西。
也就是一滴長生樹汁。
隻可惜浪費了三天時間,之前他修煉一晚上黑水功的靈力,也有一滴。
不過摸索出了這個基本規律之後,陳莫白也就不去想這個了。
他又拿出了手機,這次沒有浪費積分從國家圖書館下載了,因為這裡下載都是完整的一到九層練氣功法,陳莫白不需要這麼多。
直接就在仙門網上麵找到了一家專門賣水屬性功法批發的商鋪,花費50善功,打包了整整一百本隻有一到三層的。
一個月之後。
陳莫白看著整整一個玻璃瓶的長生樹汁,滿意的離開了神樹秘境。
既然找到了方法,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他直接開了三十滴長生樹汁,準備將自己頭部的23塊骨頭全部都煉一遍,為了避免可能的失誤,多準備了一些損耗的量。
時間在修煉之中流逝最快。
轉眼之間又是半年過去。
神木宗,每年一次的宗門大比照常開始。
陳莫白築基之後,對於這種練氣之間的鬥法,興趣寥寥。
不過今年自己的弟子有可能成為真傳,再加上許久沒有和戚瑞席靜火等好友聚聚,所以他也來神木城這邊看了看。
“快看,師兄上場了。”
還是那座酒樓,陳莫白坐在窗邊,除了戚瑞等好友之外,還有卓茗在一邊。
由於往年都是第一輪都被淘汰,今年卓茗直接就不報名了。
陳莫白對此是聽之任之,反正有劉文柏撐場麵就夠了,這個小徒弟就種種田釀釀酒挺好的。
已經練氣九層,再加上一身法器,裝備齊全。
劉文柏不負眾望的戰勝了對手,闖入了真傳之前的那一輪。
“拜見師叔。”
陳莫白正打算帶著兩個徒弟離開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了兩個熟人。
正是和他一起從南溪坊市加入神木宗的駱宜修和駱宜萱。
離開了新芽堂之後,他們兩人拜入了本家在神木宗的一位築基長老門下。
那位長老正是雷國的鎮守,所以他們兄妹二人也是跟著離開了巨木嶺,一直都在雷國那邊修行。
本來陳莫白都快將他們給忘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
“難得老朋友相見,我們幾個人,能夠在這個世道之中都存活著,真是非常難得啊。”
當初那批拜入神木宗的弟子之中,陳莫白有印象的除了自己兩個徒弟,就是駱家兄妹和魚連了。
“哪裡敢當師叔的朋友。”
已經出落得十分水靈的駱宜萱膚白貌美,一身宮裝長裙非常有氣質,她待人接物還是那樣的令人舒服,言語謙卑。
反倒是她身邊的駱宜修,看到陳莫白卻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眼神之中甚至還有些不服氣。
駱宜修一直都認為,當初那批人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跟著本家叔祖去了雷國,早兩年就應該成為真傳了。
隻是沒想到才五年時間,當初那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散修,竟然已經築基成功。
天河界嚴苛的等級製度,和駱宜修本身的驕傲衝突,在陳莫白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身邊妹妹不斷示意之下,最終,駱宜修還是隻能夠低下頭,對著陳莫白喊了一聲師叔。
“今年的宗門大比你們有參加嗎?”
陳莫白問了一句,他隻關注了自己徒弟和幾個朋友的場次,平時的時間都在忙著煉化長生樹汁,修煉洞虛靈目。
“參加了,運氣不錯,都還沒有被淘汰。”
回答的依舊是駱宜萱,陳莫白點點頭,想著修煉的時間快到了,也就沒有和他們再敘舊了。
“有空可以來小南山坐坐,文柏和卓茗你們也都認識。”
說了這句話之後,陳莫白讓兩個徒弟留下來陪他們兄妹二人聊聊,自己則是徑直離開。
駱宜修看著陳莫白離開的背影,一臉的不甘。
反倒是駱宜萱,一臉溫柔的和劉文柏卓茗兩人說起了過往。
接下來事關真傳的一輪,陳莫白倒是過來看了全程。
隻可惜劉文柏終究還是火候淺了些,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敗下陣來。
對此,陳莫白也早有心理準備,寬慰了大徒弟兩句之後,就看起了戚瑞等人的表演。
這位好幾次衝擊真傳失敗的朋友,今年終於運氣爆發,沒有遇到那些狠角色,列入了二十四真傳的序列。
反倒是齊侯和席靜火師兄弟兩人,前者遇到了木圓,後者遇到傀儡部李逸仙,儘皆遺憾敗北。
剩下的駱家兄妹,陳莫白矚目過去的時候,也是看到了兩人先後敗北的場景。
他看著落下擂台的駱宜萱,若有所思。
這個也可以投資一下。
……
萬寶窟之中,陳莫白睜開了自己的雙目,隻見他眼睛浮現出清瑩瑩的光澤,在漆黑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奪目。
抬頭望去,隻見那個埋在頭頂赤鐵礦的蘊器球就像是透明的一樣,被他完全看穿。
裡麵那柄斷開的飛劍,上麵的紋路,劍刃的缺口都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視界之中。
陳莫白還看到了劍柄之上刻著的兩個小字。
赤銅!
這應該就是這柄飛劍的名字。
在校園網之中查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兩百多年前,禦劍係有一個天才的飛劍就是這個名稱。
這個天才坐化之前,也修練到了築基九層的境界,隻可惜那個時候已經壽元不多,為了拚搏最後的一線生機,參加開辟戰爭。
隻可惜最後被仙門送回來的,隻有這一柄斷了的飛劍。
如果完好無損的話,這應該是一柄二階極品的飛劍,比飛雀簪還要厲害。
陳莫白這樣子想著,麵帶可惜。
他收回了洞虛靈目,按照這門功法的描述,這應該是中成境界。
比修煉了一輩子的施去矜都要厲害了。
通過這件事情,陳莫白對於自己擁有的優勢更加的清楚和深刻了。
他隻是用了半年時間,就借助長生樹汁就洞虛靈目提升到了施去矜數十年苦修都要厲害的層次。
所依靠的,不是天賦,也不是悟性,更不是勤奮和努力。
而是資源!
必須要繼續保持這個優勢,確保自己能夠借助天河界和神木界的資源,在仙門這邊一直領先。
思想堅定之後,陳莫白又去看了一下米於道找到的那八顆蘊器球。
中成的洞虛靈目,令得他看活封的蘊器球,幾乎是如觀掌紋。
再對照萬寶圖之中龐大資料,他已經認出了鈴鐺法器名為攝魂,乃是針對心神攻擊的法器,二階中品。
最值錢的自然就是寶塔了,這竟然是一件二階上品的防禦法器,如果沒能夠找到三階的法器,那陳莫白覺得自己可以用器片把這個開了。
玉板書冊萬寶圖之中沒有詳細的資料,不過根據學生會的推算,這應該是一件稀有的陣器。
就是不知道裡麵封印的是哪個陣法,所以品階和價值也無法推斷。
這個洞虛靈目也無能為力,隻能夠切開來才能夠確認。
分水叉倒是二階上品,不過這種法器使用需要經過長時間的鍛煉,陳莫白自然不感興趣。
看完了四個活封,陳莫白又去看了那四個死封的蘊器球。
地下暗流之中的那個,已經能夠看出清晰的輪廓,是一個匣子,想要用洞虛靈目再深入看看,卻發現依舊是一片混沌。
果然,想要徹底看穿死封的話,還是有點勉強。
陳莫白也不灰心,畢竟他煉入頭骨之中的長生樹汁的效力雖然已經與骨髓徹底融合,但還未徹底釋放出來浸染整雙靈目,等過一段時間,他的洞虛靈目能夠更上一層樓。
又去看了其餘三個。
圓形法器的好像是一個球,萬寶圖之中搜索到了類似的六件法器,不過沒有一件是三階的,陳莫白也就沒有浪費神識和靈力了。
另外兩個一個是壺,一個是笛。
陳莫白查到,三階法器之中有一個是壺的形態,名為“紗羅壺”,吞納了萬寶窟深處的煙火之氣,釋放出來,可以化作百丈火霞,威力足可以融金煮石。
笛子形狀的法器也有兩個三階,不過陳莫白對於音道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去對照萬寶圖的資料了。
倒是壺,等到將來洞虛靈目更上一層樓,再來看看。
如果可以確定是三階的紗羅壺,那肯定是選這個。
看完了八個蘊器球之後,陳莫白有一種很新鮮的感覺,想要再去看看學生會駐地那邊掛著的死封球,但這個念頭剛起,他就感覺到了頭腦一陣沉重。
洞虛靈目提升之後,每次發動需要耗費的神識和靈力更多,他高強度觀看蘊器球,不知不覺之間,神識已經消耗了大半。
就地布下了陣法,冥想恢複之後,陳莫白正要去萬寶窟學生會駐地那邊,手機上突然傳來了一條信息。
是車玉成的。
說是赤城洞天大學聯盟交流會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讓他過去一下,辦一下手續。
倒是險些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陳莫白駕馭著赤霞雲煙羅,飛出了萬寶窟,來到了一號樓。
車玉成的辦公室裡,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陳莫白的熟人。
“邊老師,好久不見了。”
邊一清看到陳莫白也笑著點頭,打了聲招呼。
他是音樂係的教師,陳莫白沒有報考這方麵的選修課,所以在道院之中,兩人算是在丹霞城分彆之後,五年來的第一次見麵。
《控衛在此》
“這次赤城洞天六千年慶,仙務殿會有一個大人物過來。赤城洞主為了辦好迎接的事宜,就邀請了邊老師過去安排節目,正好一事不煩二主,我們學校帶隊的事情,也就交給他了。”
車玉成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陳莫白的名字自然也被安排在這次舞器道院參加千年慶的大名單之中。
“老師費心了。”
說完這句話,陳莫白就站在原地。
想要參加是他自己提的,現在隻能夠硬著頭皮去湊熱鬨了。
“雖然名義上是我帶隊,但實際上負責你們這些學生管理的,是學生會,稍後可能他們會有人來聯係你。”
邊一清提了一句,陳莫白點點頭。
“好了,你先去吧。”
車玉成似乎還有事情和邊一清說,揮揮手示意陳莫白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