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渡見流睜開眼睛的時候,逐漸恢複力氣的身體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綁在腰間的炸彈裝置不知所蹤,染血的衣服也被卸去,換上了乾淨潔白的病號服。

麵前密密麻麻的彈幕不斷閃過,令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嗚嗚嗚神渡醒了嗎?】

【媽呀,直播間終於開了!】

【我蹲一晚上了都,看到開了火速湧進來】

【周圍是醫院?事情結束了?】

【我們見流崽崽沒事吧!昨晚你暈倒後直播就關了,好擔心啊】

【謝天謝地,神渡沒事,天殺的小兔崽治不乾人事】

……

原來直播間關了嗎。

[係統:畢竟你都暈過去了嘛,我就順勢幫你關了。]

[係統:反正你以前在公寓睡覺或者平時洗澡的時候也會關,唉,真是可惜了那麼多瀏覽量。]

久違沒上線的機械音語氣有些遺憾,作為2號直播間的AI,它時不時就會“人工”管理一下房間,但並不是一直在線。

直播現在還處於測試中呢,它忙的要死,平時和神渡見流基本互不打擾。

“謝謝。”

神渡見流在心裡向係統道了一聲謝。

畢竟他失去意識後無法掌握當時的狀況,不確定現場會變成什麼樣。

萬一暈倒反而造成反效果,致使絕望蔓延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神渡昨晚為什麼會吐血啊?我都快嚇死了】

【有沒有人分析一下昨天到底咋回事,我憋一宿了】

【嚇死+1】

【黑時宰精神狀態堪憂,對見流使用了黑泥攻擊,分析完畢】

【當時炸的隻有另一邊,我覺得宰是在試探神渡,他其實對自己生死的掌控明白著呢】

【所以太宰身上的炸彈是唬人的,隻是為了騙神渡,試探他的想法推他遠離自己?】

【深度解讀一下,也許宰本質上反而在向神渡求救,想讓對方關心自己,無論他死不死都彆放棄他,神渡也給了一記猛藥:好,那我替你去死】

【啊啊太宰不要在作踐自己了,神渡就是這麼好的人啊!】

【我可憐的寶,已經這麼慘了還要接受太宰的試探】

【說起來,神渡是不是有物品置換之類的能力啊?】

【宰真的很彆扭也很黑泥一人,尤其黑手黨時期】

【神渡不會有自毀傾向吧,大叔死後感覺他一直活的很隨便】

【心疼見流!】

因為昨晚直播關的及時,彈幕對神渡暈倒的後續毫不知情。

掛在牆壁上的鐘表顯示9點40,天色明亮,空蕩的病房裡安靜異常,過了幾分鐘才被人推開房門。

“啊……你醒了啊。”

立原道造拿著水果邁進屋子,神色複雜地看向躺在床鋪上的病號,白發少年發絲略

作淩亂(),消瘦的下顎看不到一點多餘的贅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臉色煞白,顯然還沒怎麼恢複過來的樣子。

“你是不知道你昨晚多嚇人,先前那位乾部突然帶著你找到正在收尾的老爺子,我剛好也在旁邊,你們兩個渾身都是血……是中了敵人的異能力?”

神渡見流:“……”

原來太宰有救自己,看來行動獲得的效果不錯。

“不過那位太宰大人身上沒什麼傷,都是你的血染的。”

立原道造直接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拿起一個自己帶來的蘋果,掏出口袋裡的小刀輕鬆削去薄薄的表皮,看起來對金屬刀片運用得十分熟練。

他一邊削一邊瞥了眼神渡見流的麵色:“要我說,你還挺受賞識的嘛?能讓乾部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聽說與對方被並稱為‘雙黑’之一的準乾部中原大人都沒這待遇,出完任務經常被扔到路邊。”

……

結合這個世界改編文豪的現實,也許這位“中原大人”和晶口中的“中也”是同一個人。

彈幕沒刷過中也的姓氏,但中原中也這個名字在日本文壇算是耳熟能詳。

神渡見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袖口裡的藍色手環。

他沒忘記尋找對方的目標,隻是之前黑蜥蜴受培訓的新人這個身份比較受限製。

“而且醫院查出你的各項器官都有衰竭的跡象,本來都下病危通知了,不知道那位太宰大人在裡麵說了什麼,醫生們又繼續跟上了醫療設備。”

“誰能想到你一晚上竟然真的好了。”

立原道造嘴上嘚啵不停,還在繼續感慨著,用小刀將削好的蘋果分成大塊。

“神渡,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棕金色的眸子在白發少年清秀病氣的臉上流轉。

雖然是用輕鬆的口吻說的,空氣卻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神渡見流:“……”

“咳…先說好,我可不是想照顧你哈。”

立原道造彆開視線,轉移話題將蘋果遞了過去:“隻是曾經受過江口先生的幫助,同樣都是黑蜥蜴的,我之前在對方的十人隊裡待過,順帶著幫他看看你而已。”

“新買的富士,吃吧。”

【呦,立原還挺傲嬌嘛】

【原本對立原無感,現在發現他還蠻可愛的】

【家人們,彆忘了立原的身份……他可是二五仔】

【我懷疑他對神渡的身份起疑了,想上報官方】

【啥?這人是二五仔?】

【二五仔怎麼了,他的內心可是黑手黨中的黑手黨!】

【嗚嗚,所以江口大叔死後也給神渡留下了羈絆呢】

【立原人真好,看到他們兩個互動好治愈,新的羈絆就是新的希望啊】

神渡見流麵無表情地掃過彈幕,伸手接過蘋果,禮貌地朝著紅發少年說道:“謝謝。”

清冷的聲音在病房裡略顯生硬,他想了想,又歪頭

() 補了一句。

“你真好?”

“什……”

立原道造突然噎了一下,一副被哽住的樣子抬起雙臂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耳尖略微變色:“喂,這麼肉麻乾什麼!”

“嗯?什麼肉麻?”

一道突兀的聲音毫無征兆地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發質蓬鬆柔軟的俊秀少年邁入病房中,他單手插著口袋,那隻鳶色的左眼筆直地落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

立原道造一驚,瞬間從病床前的座椅上站起來,垂下頭十分恭敬地退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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