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渡見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名少年。
直播間裡的彈幕還在瘋狂刷著屏。
【我嘞個豆,芥川啊啊啊啊啊】
【見流的新家竟然在芥芥家對麵!?】
【我們垂耳兔終於登場了,芥廚欣慰.jpg】
【芥川不是太宰的手下嗎,他們兩個竟然能分在同一處公寓】
【救命,芥川看起來傷的好重】
【流寶快救救我老公啊啊啊】
“........”
芥川。
神渡見流記得這個名字。
無論是在自己的世界,對方赫赫有名的文學地位和以對方姓名命名的芥川獎,還是彈幕偶爾飄過去的相關信息,他都記在腦海裡。
白發少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懷中昏過去的男生。
對方樣貌不大,清秀的臉龐隻有15、6的歲數,皮膚同他托住對方的手臂一樣,白得透出了幾l分病態。
神渡見流已經基本確定了,這位與文豪同名的少年應該和當初的織田作之助差不多,根本不需要自己拯救。
不過,他的眸中還潛伏著一種執著。
這種執著往往會在某些特定或者極端的情況下轉化為瘋狂的情緒,甚至逐漸走向絕望。
更不用提彈幕還透露了一條信息——
對方是太宰治的直屬部下。
絕望之輩身邊的人一定要重點關注,尤其是容易受到感染的人士,神渡見流短短幾l秒鐘內便確定了要和他搞好關係的想法。
作為直屬部下,對方應該知道太宰治的一些生活喜好,他可以順帶著打聽一下。
既然需要關注,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通過簡單的觀察,神渡見流注意到芥川龍之介的大衣下麵有三、四道非常深的傷口,身體正在發低燒,滲出來血跡幾l乎浸透了黑色的外套。
看得出來,他剛剛恐怕經曆了一場無所顧忌的戰鬥或者相關的訓練,硬扛著這身傷勢回到了自己的家。
白發少年思索片刻,抬高對方的身體,讓芥川龍之介以站著的姿勢靠到了自己肩上。
他低頭握住對方的手掌,扶著芥川龍之介的大拇指扣向房門上的先進電子鎖,完成了對方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動作。
“嘀——”
防盜門自動打開,對方家中的情景緊跟著緩緩顯露。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電梯突然打開了一條門縫。
鋼板質的電梯門逐漸拉開,在燈光的照射下,某個頭發蓬鬆清爽,右眼纏著繃帶的黑發少年從轎廂裡走了出來。
他腳步輕飄飄地邁出電梯門檻,安閒自在地往這邊一瞥,隨即——動作猛地停住了。
“見流君,你在做什麼?”
少年輕軟的聲音帶著一絲沉寂。
“太宰先生。”
神渡見流主動朝著對方打了一聲招呼,事無巨細地解釋道:“這
個人暈過去了,身上有4道傷口,我在幫助他。”()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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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是無時不刻都在救、助他人呢。”
這樣說著的黑發少年眼眸幽深空洞,他瞥了一眼對方懷裡的芥川,語氣十分冰冷:“這麼點訓練就不行了嗎。”
“現在還沒解鎖防禦係的能力,真是沒用啊。”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便有人趕到這裡,用擔架架走了暈過去的芥川龍之介。
神渡見流不得已終止了幫助對方的動作。
空曠的走廊因為這個小插曲彌漫著片刻的寧靜。
太宰治來的時候似乎帶著一份文件,文件的正主不在,他直接邁進芥川龍之介敞開的房間裡,將它扔到了旁邊的鞋櫃上。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發質柔軟的清雋少年轉回身,和仍舊停在走廊的神渡見流麵麵相覷。
“見流君,還不進去嗎?”
太宰治微笑著瞄向白發少年身後的防盜門:“這是你的新住所吧,感覺如何?”
“短短一周內就出色完成了三項足以轟動組織內部,給PortMafia帶來極大利益的任務,得到這種的公寓也是理所當然。”
“真是厲害啊。”
神渡見流表情淡然地看著對方,聲音誠懇地說道:
“太宰先生,謝謝你。”
“.........”
“謝我做什麼。”太宰治突然有些疏離地收回了視線,他神情冷漠地徹底邁出了芥川龍之介的房間:“你想住在哪裡和我都沒有關係哦。”
“自己應得的功勞也要加到彆人身上嗎。”
“對不起。”
“.......”
【2333太宰被阿流的直球整不會了】
【宰:發動黑泥攻擊失敗+N】
【放棄吧,太宰!無論你故意說什麼刺人的話,見流都會包容你的,彆再推開他了】
【太宰:誇你道謝,罵你道歉,你這家夥完全沒脾氣嗎!】
【嗚嗚,見流情緒好穩定】
【說起來,阿流的公寓到底是誰幫忙申請的】
【他們什麼時候去Lupin喝酒啊,迫不及待想看他們的反應了】
神渡見流麵色毫無變化地瀏覽著彈幕,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
10:56,已經很晚了。
不過他可以問問對方的想法。
“太宰先生,你要回去睡覺了嗎?我想送你。”
“....你還真是依舊自說自話呢。”
“嘛.......”
太宰治垂下鳶色的眸子,拿出手機掃過屏幕上的時間,聲音很輕軟地說道:“已經是這個時間了麼,去酒吧坐一會兒好了。”
“見流君,要和我一起去嗎?”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黑發少年“啪”得一聲合上手
() 機蓋,笑眯眯地抬起了頭。
“我有預感,帶你去會見到很有趣的反應。”
***
此時此刻,Lupin。
昏黃的燈光為清靜的酒吧渲染出一絲溫馨的暖意,悠揚輕緩的音符在空氣裡流淌,吧台前剛好坐著兩名客人。
第一位客人身穿淺咖色的外套,手裡拿著方形的酒杯,深藍色的眸子如同平靜無波的湖水,動作悠閒地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
第二位客人則戴著黑框眼鏡,劉海板板正正梳到腦後,嘴角點綴著一顆美人痣,視線敏銳地順著推門聲望向了門口。
“太宰,這麼晚才過來嗎,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咳咳咳!!!”
注意到黑發少年身後跟著的某人,阪口安吾說到一半的話嗆到嗓子裡,直接噴了出來。
“呀~安吾,織田作。”
太宰治腳步輕快地朝著他們招了招手:“我們本來也沒有約過固定的時間嘛,像這樣時而聚在一起,真是一種愉快且奇妙的體驗。”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見流君?”
他語氣很輕地回過頭,茶褐色的眸子在白發少年毫無波瀾的紫眸上流轉。
可惜,神渡見流的表情並不像阪口安吾那樣驚訝,隻是做出滿足的樣子略微頷首:“很安靜。”
“神渡君!?”
由於被嗆到,阪口安吾生理性地用力咳嗽起來,引得旁邊的織田作之助拿出幾l張乾淨的紙巾遞給他:“沒事吧?”
“沒....咳咳!沒事!!”
黑發青年失語地看著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你怎麼也過來了?”
【哈哈哈記得安吾也想邀請見流來喝酒的,被宰捷足先登了】
【太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想起來了,安吾在竊聽器麵前提過Lupin】
【神渡當時說了有時間一起約吧】
【怪不得太宰說能看到有趣的反應】
“神渡。”
織田作之助也朝著神渡見流打了一聲招呼:“你來了。”
他的態度坦然,對於神渡見流出現在這裡的現象似乎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