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橘發少年扶住帽子抬腳走了過去。
【我老公終於趕過來了】
【中也,兄弟仨(偽)就差你啦】
【怎麼感覺中也不是在白學就是在白學的路上】
【中也:原先沒覺得哥哥這個稱呼有什麼,現在一聽好像蠻不錯的,可惡,也想被叫一下啊】
【哈哈哈哈,中也的表情好複雜】
【分析中也心情:乖弟,怎麼沒聽見你叫我一聲哥哥!】
【魏爾倫:來,都來,歐豆豆們呦,我好幸福】
“中也,你來了。”
魏爾倫轉頭看向許久沒見麵的赭紅發少年,好聽的聲音還留存著一絲憐愛。
“.....這邊的牆壁是怎麼回事?”
中原中也注意到門口旁邊狠狠凹進去一塊的牆壁,一時有些驚愕,差點以為魏爾倫和神渡見流在自己來之前其實打了一架。
“對不起,中也先生。”
坐在不遠處的白發少年皮膚蒼白,他嗓子略痛地輕咳一聲,表情低順地從原位站了起來:“牆壁被我不小心弄壞了。”
“我會賠的。”
正在給他們拿茶具的芥川銀也驚了一下,頭頂冒出三顆汗珠,站在旁邊瘋狂鞠躬。
她的眼神早已看不出半點冰冷,不僅殺意全無,蒙在麵頰下的臉龐甚至透出了幾分慌張,聲音帶著十足的靦腆——
“我也會賠的。”
對方這麼一說,中原中也瞬間就明白了。
在地下室裡打鬥的兩個人應該不是神渡見流和魏爾倫。
還好,沒有像他當初那樣釀成悲劇什麼的........
估計隻是和魏爾倫的弟子簡單切磋而已。
中原中也先前聽森鷗外提過這件事,據說對方最近厭倦了讀書,開始像蘭波一樣培養些許潛力很大的後輩。
“那種東西壞了就壞了,又不怪你們。”
魏爾倫皺起秀美的眉毛,非常不滿意地瞥了一眼不遠處凹進去的坑陷。
“PortMaifa的牆壁真是越來越劣質了,連這點力氣都承受不住。”
俊美的金發青年麵露嫌棄,鳶褐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地下室裡冷得發寒。
他不僅沒有露出責備的神情,語氣反而透著一種這破牆壁太次了,不知道有沒有把我們家小弟雙腳弄疼了,我要一拳把這破牆全給打爆的架勢。
中原中也:“.........”
看對方這個樣子,估計也造不成什麼悲劇。
雖說沒記錯的話,地下隔離室的外圍和內部環境設置著層層看守,牆壁都是用異能加強過的特殊材質。
除了首領辦公室和特殊監禁的地方,這裡的牢固程度在組織裡排的上前五。
橘發少年默默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先前的話題。
畢竟他也覺得魏爾倫剛才說的蠻
對的,神渡現在的“常識”還一片空白,需要人好好教導才行。
不過是弄壞了一堵牆壁而已,哪裡需要這麼乖的孩子來賠償。
對方先前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PortMafia應該給他賠點補貼才對。
戴著禮帽的橘發少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自己先前稍微沒看住,就害得對方被太宰那個混蛋使喚得團團轉,他現在一回憶起來就氣得牙癢癢。
神渡見流雖然檔案上寫的是17歲,比自己和太宰治都小1歲,打眼一瞧完全是麵容清秀的柔弱少年。
然而........
根據荒霸吐實驗的真實數據推算,外表18歲的中原中也自誕生到現在其實隻有短短的10年,同樣“誕生”於人體實驗的神渡見流的實際年紀恐怕更小。
哪怕對方誕生的具體時間還未知,但範圍已經基本確定了——
絕對不會超過2歲。
因為2年前他才去過軍方的第二實驗室,那裡沒有白發少年的克隆體或者本體,更不用對方之前一直沒在任何地方出現過。
魏爾倫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
***
此時此刻,沉靜空曠的地下室內。
芥川銀非常懂得看氣氛,早就無聲無息地離開屋子,把獨聚的時間留給了屋內的“兄弟”三人。
“中也,要喝茶嗎。”
茶水已經有人送進來了,還附帶與下午茶配套的幾份小點心。
魏爾倫常年待在空曠、昏暗的地下,從來沒對物質提起過什麼興趣,這還是第一次叫人弄來了適合“小孩子”吃的東西。
“......不用了。”
中原中也語氣複雜地彆開視線,抬腳走到了神渡見流旁邊,有些沉默地說道:“魏爾倫,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詢問。”
“你應該清楚吧。”
“我不知道。”魏爾倫在看到那份檔案的內部詳情時便明白了一切。
“你想問的事情,我很憤怒,但並不了解詳情。”
中原中也:“.......”
兄弟倆都沒再說話。
神渡見流察覺到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情緒,思索了幾秒,平靜地開口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在不涉及感染絕望的前提下,他可以適當透露一點。
這和之前在病房裡對太宰治說的那些差不多。
他對絕望之輩向來有極大的耐心。
“你.......”中原中也張了張口,他確實很想直接問神渡見流,但是根本無從下口。
問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壽命嗎,因為對方很有可能是“殘次品”?
這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發現麵容英俊的橘發少年突然變得有些悲傷,神渡見流立即投去了目光,這顯然是不好的情緒。
“見流,你自誕生以來過去了多久?”
魏爾倫好聽的聲音接著中也
非常關心地問了下去。
誕生......
如果是說改造手術結束,以「超高校級的希望」這個身份誕生的話——
“不到1年。”
“不到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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