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Mafia短時間內進入了熬油費火的狀態。

五大乾部死掉1位,肯定要有新的乾部頂上去,新的乾部上位,肯定要召集新的手下。

總之.......

看似平靜的組織內部比平時還要暗潮洶湧。

佐佐木乾部死亡的第二天,恰好趕上日本一年一度的法定節假日——山之日,大部分人沒有選擇串休,PortMafia在這種節假日給成員按照部門分發了一些東西。

神渡見流上午剛收到阪口安吾的消息,下午就分到了一袋小麥粉、一盒蘑菇山巧克力、兩隻梭子蟹。

他想了想,沒有直接拿回公寓裡。

像往常一樣待到下班,與佐佐木死亡之前的行程毫無差彆,神渡見流重新規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目標——

感化太宰治,將對方從絕望中拉出來。

隻剩下這一個了。

遵循江口先生的遺囑,替他完成所有遺憾這條持續許久的長期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太宰治是自己唯一的目標。

無論對方有沒有發掘真相,他的初衷是不會變的。

所以當天晚上,神渡見流把組織分發下來的東西帶去了橫濱的廢棄場。

.......

“見流君。”

從Lupin回來的太宰治看著孤零零坐在集裝箱門口的白發少年,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今晚隻喝了一杯啤酒,不會出現錯覺和幻覺。

外貌俊秀的黑發少年垂眸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半晌後才聲音不變地開口說道:“你不解釋一下嗎?”

“為什麼大半夜出現在我‘家’門口?”

“因為組織給每個員工發了節日禮物,想分享給太宰先生。”

神渡見流揉了揉疲憊的眼睛,聽到聲音不由抬起頭,從集裝箱的門外站起了身。

由於渾身充斥著劇痛的身體突然感到一陣酸累,他不知不覺在等待的過程中睡著了。

PortMaifa發給每個部門的東西不一樣,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也不一樣。

據神渡見流所知,梭子蟹是限量的。

像他這種特殊部門的負責人可以分到2隻,一般的部門可能隻有1隻,或者分些其他的東西,哪怕是乾部也不例外。

“......你沒忘記我的身份吧?”

太宰治偏褐色的眸子掃過神渡放在旁邊的袋子,“那些東西我也有,隻是丟給其他部下了沒拿回來而已。”

“處理生的很麻煩。”

“嗯,知道。”

神渡見流點了點頭,他來之前買了菜譜:“我新學了梭子蟹和小麥粉的做法,想做給太宰先生嘗一嘗。”

太宰治:“........”

“咳...咳。”

白發少年說到一半,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目光略過他異常慘淡的蒼白唇瓣,太宰治

原本想說什麼的冷漠語氣止住,詭異地停頓了幾秒後,他忽然歎了口氣:“算了。”

“你進來吧。”

集裝箱內部的情景與先前毫無差彆,黑暗籠罩著整個房間,沉寂的氣氛如同一隻大手,扼住了每一個想要進入的人的喉嚨。

唯一不同的地方隻有桌子——

上麵放著一組由小型特斯拉線圈製成的燈泡。

燈泡前後落了一層灰,看樣子從來沒人動過,卻也沒有被當成廢品扔掉。

“太宰先生,我可以動用廚房嗎?”

“隨你。”

黑發少年進入昏暗的集裝箱內部就回到了較為冷寂的狀態,平靜得連一些誇張的後綴詞都不再出現。

“想做什麼隨便你,不要打擾到我。”

“不然就把你丟出去,明白了嗎?”

“嗯。”

白發少年聲音乖巧。

“..........”

集裝箱裡的麵積不算太大,說是廚房,其實隻是由電磁爐、幾把刀具和洗手池組成的簡單區域。

神渡見流無所謂地看了一眼正在換衣服的某個黑發少年,沒什麼表情地收回了視線,垂下頭開始清洗螃蟹。

【啊啊啊,攝像頭!攝像頭能不能再往旁邊移一點,我要看宰換衣服!】

【那邊黑乎乎的根本啥都看不清啊】

【我服了太宰.....又開始黑泥】

【真的搞不懂宰,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哎,也就見流能包容他的試探】

【話說現在幾點了,阿流要做夜宵嗎?】

現在是夜晚9點28。

太宰治晚上6點左右去的Lupin,在酒吧裡待了3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他沒吃晚飯,卻也感覺不到餓,換了件衣服就這樣坐到門口的椅子上,單手支撐在下顎處,往日裡隻會幽幽盯著門口的深邃眸子,此時多了一條新的選項。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不遠處低頭忙碌的白發少年。

直到一股濃鬱的香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黑發少年眨了一下眼睛,像是被這道香氣從幽邃死寂的狀態裡勾回了魂,肚子也開始咕嚕嚕叫起來。

“見流君,你在做什麼?”

“蟹肉烏冬麵。”

“是嗎.....你對料理很擅長嗎?”

“不清楚,這是我第一次做,步驟很簡單。”

“簡單....啊。”

太宰治眸色淡淡地打量著纖瘦少年精致的側臉,突然轉移了剛才的話題,猝不及防地問道:“見流君,你知道五大乾部之一死了嗎?”

“被東南方向射過來的子彈一擊斃命哦。”

神渡見流正在盛湯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表情如常地說道:“隻知道他已經死亡。”

“嘿......這樣啊。”

“我記得見流君看守的武器庫也在東南方向吧?”

“嗯,太宰先生可以來參觀。”

毫無破綻的語氣,處變不驚的紫眸,一切都與平時如出一轍。

但是氣血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太宰治盯著白發少年愈發病氣的臉龐,閉上眼睛拉長了輕軟的語調:“說的真是冷漠呢。”

“見流君也見過那位吧?完全沒有感受嗎——”

“這樣的話,如果是我死了,見流君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情緒吧。”

“請不要說這樣的話。”

神渡見流突然打斷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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