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衝上來的那一刻,神渡見流直接閃身躲開了。
忍住喉嚨泛起的癢意,他麵色平淡地瞥了一眼金發少年臉上的神采。
很活潑,不需要自己關注。
【這是誰?我想揍他一頓】
【+1,說話好欠揍啊】
【禪院直哉,禪院家主的兒子,蔑視女性認為女人應該站在男人後二步,性格超級屑,還愛搞霸淩】
【嗚嗚,想起中也和魏爾倫了,比起那兩個哥哥......這家夥是什麼玩意兒】
神渡見流表情不變,手法輕鬆地扳倒了五大二粗的兩個家仆。
兩道人影從木屋裡乾脆利落地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噗通”一聲掉進了不遠處庭院的池塘裡。
氣氛短暫地停滯了幾秒。
“你..........”
禪院直哉怔愣在原地,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他的左臉就挨了一拳。
那拳頭看似雲淡風輕,禪院直哉的嘴裡卻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連帶著整片牙齒都碎掉了半邊。
左耳上的兩隻耳釘被硬生生震碎,他臉上的肌肉伴隨著白發少年僅僅收斂了3成的力道狠狠扭曲在一起,身旁緊跟著升起一陣呈漩渦狀打轉的氣流,金色的短發跟隨那道氣流瘋狂向後飄動.........
禪院直哉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他沒有掉進池塘中,而是十分狼狽地嵌在了庭院的牆壁裡。
“少爺!”
兩名家仆嚇了一大跳,慌裡慌張地爬出池塘想要跑過去把他摳出來。
偏僻的院落裡一時間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神渡見流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連位置都沒有偏離分毫。
明明那個身形纖瘦的少年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一記簡單的拳頭,強大的壓迫感卻無聲無息地蔓延至整個院落的頭頂。
麵對生機勃勃、沒有絕望隱患的正常人,他不會輕慢,但也不會特彆關照。
做普通的自己就好了。
所以神渡見流的表情十分平靜。
“..........”
禪院直哉被打飛出去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回映著白發少年那雙冰冷昳麗的紫色眸子。
目空一世,居高臨下並且逼仄感十足的俯視。
因為過於空洞和平淡,反而透出了幾分漠然到詭異的恐怖,令人不自覺地汗毛戰栗,感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那個眼神........
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呢?
啊。
禪院直哉想起來了............甚爾。
禪院甚爾。
他很小的時候,曾在自己那位堂兄的身上看到過類似的眼神。
這名白發少年甚至有著不亞於甚爾的體魄和實力,出
拳速度快到無法閃避(),至少禪院直哉可以確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咒術界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對方這記拳頭。
絕對無法打敗。
那一刻,禪院直哉清楚地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戰勝對方。
他無法勝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弟弟。
該死..........
對方該不會是叔父生的私生子,其實是甚爾的親弟弟,偷偷掛到他老爸名下了吧?
在徹底昏過去前,禪院直哉的腦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著。
最終,他兩眼一翻,因為某道輕飄飄的拳頭整個人都沒了意識。
***
神渡見流其實沒怎麼使出全力。
他垂眸看向自己收斂的拳頭,手臂上的肌肉和胸腔像要撕裂一樣發出吞噬理智的劇痛,但這遠不及五臟六腑帶來的作嘔感嚴重。
他咳嗽一聲,掩蓋住麵上的疲憊,沒有留下來處理後續。
因為高層突然給他派了緊急任務。
任務地點在東京某條市區的街道上,咒靈等級暫時判定為1級,「窗」的人員直接等在禪院家門口,通知傭人把他叫了出去。
對方給神渡見流帶了兩件二級咒具應急——
一支手.槍、一把武士刀。
“會用槍嗎?”
二島秀太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進車裡的白發少年。
他是被緊急派過來的輔助監督,聽說高層們非常重視這次的咒術師,他需要如實上報對方在任務裡的所有表現。
這取決於對方是否能拿到特級咒術師的證件。
特級..........
全日本目前才隻有二個。
二島秀太完全沒聽說過後座那位少年的名號,他不由偷偷打量了一會兒對方的樣貌。
皮膚蒼白,長相秀氣但唇瓣毫無血色,纖瘦的身板看起來弱不經風,似乎稍大一點的風都能把他吹跑。
結合自己接應對方的地點,很像那種禦二家精心嗬護到成年才放出來活動的嬌生慣養的纖弱少爺。
這樣的少年真的能勝任特級咒術師嗎?
“會。”
神渡見流沒什麼表情地收起那把槍支。
他輕咳了一聲腫痛的嗓子,順手把長達80cm的打刀拿起來,拔出刀鞘試了試手感。
還可以。
“呃,你會用就行,還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坐在駕駛座的二島不太信任地點了點頭。
他想起剛才離開禪院家時裡麵似乎亂作一團,很多家仆走來走去,不由關心地問道:“對了.......”
“你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突然過來沒有耽誤你吧?”
“..........”
神渡見流默默移開了視線。
“沒有。”
他當時收斂了力道,沒把禪院直哉打死。
而且對方暈過去的時候眼中沒有絕望,甚
() 至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興奮。
他已經扒開對方的眼睛確認過了。
【233333監督真是問對人了】
【你家發生了啥?——不是我乾的,我剛上車】
【說起來,見流走的時候,家仆們剛好抬著擔架趕過來吧hhhhhh】
【那個窗的人員竟然問阿流會不會槍,這不是專業對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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