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家入硝子的治療,神渡見流的身體狀況回到了相對穩定的狀態。
時至今日,已經有些跟不上器官衰竭和消耗的身體自愈功能總算恢複了往日的速度。
他原本隻能處理2隻特級咒靈,現在可以增加到10隻。
.........
話雖如此,特級咒靈不是大白菜,不至於遍地都是。
需要神渡見流前去處理的隻是一個一級,兩個二級。
三隻咒靈距離的位置很近,開車往返共計3個小時,他處理完剛好是淩晨1點多。
新的輔助監督不知道神渡見流的具體情況,覺得天色太晚了,目前的所處地點距離某個深宅大院又比較近,直接把他送回了禪院家。
【啊?咋回禪院家了?】
【因為時間太晚了吧,希望見流趕快就近休息,不能因為硝子治療完就這麼可勁兒造啊!】
【神渡:砍咒靈3秒鐘,趕路3小時】
【正好禪院家給他安排的房間托盤上有放牙膏、牙刷、剃須刀等balabala一大堆用品,上次阿流都沒帶走】
【直接打劫全部帶走嗎hhhhh】
【記得見流的宿舍超級空的,隻有一個床板子,建議他全部洗劫一空(。)】
【想知道彩雲豬豬那個屑咋樣了?流崽打了他們的寶貝嫡子,不會被針對不讓進去吧】
回去一趟也無所謂。
這個時間點,夏油傑他們恐怕睡了,打擾絕望之徒休息容易令對方滋生負麵的情緒。
神渡見流沒有敲宅邸的大門,直接繞過正門翻了進去。
晚上似乎有提燈巡邏的家仆,看到少年的身影嚇了一跳,差點大叫著跑去通報。
看清楚神渡見流的臉龐.........
他還是沒認出來對方是誰。
不過禪院家在門內外設置了針對性的結界,咒靈和沒被標記過的咒術師都會產生反應。
“你是?”
對方警惕地後退一步。
“神渡見流。”
家仆:“...........”
這名字,好像和家主大人之前收的養子一樣。
而且前兩天還鬨出了沸沸揚揚的“大揍嫡子”事件。
直哉大人當天就被送到外麵進行治療,好像特意通過高層那邊請來了會反轉術式的咒術師。
對方痊愈後就不了了之了,所有人都當沒發生過一樣,該乾嘛乾嘛,家主大人甚至沒過問這件事。
連個對養子的懲罰都沒下達。
這位新來的大人,絕對有些來頭。
家仆想到這裡,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某個白發少年分毫。
“你很累了嗎?”
“誒?”
“你看起來很累,需要我替你值班嗎。”
神渡見流仔細打量著對方的眼底的青黑,重複了一
遍剛才的問話。
“這、這怎麼行!不用了!”
那名家仆大腦宕機了好久才後退連連地瘋狂擺手,他甚至懷疑對方因為自己剛才的失禮,想找個過錯懲罰他。
“我,我隻是家族裡十分無能的小輩,因為咒力稀薄隻能看到咒靈而已,連術式都沒有。”
“你能看到咒靈,很厲害。”
“為什麼覺得自己無能。”
神渡見流蹙起了眉,不太理解對方眼中的挫敗,這無疑是不好的情緒。
他沒什麼表情地掃了一眼不減反增的彈幕。
禪院家的家風,看起來不是很好。
容易生出絕望。
“...........”
空氣莫名安靜了半晌。
“那個,見流大人.......!!”
家仆握緊雙手,在沉默了好幾秒之後突然閉緊眼睛,小心提醒道:“直哉大人這兩日每逢放學都會從高專回來休息,待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明明以前他隻有日曜日才回來的.......”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您.....您今夜休息完就趁早離開吧。”
“我到時候會幫您打掩護的。”
家主大人固然沒有摻合到這對“養兄弟”的爭執當中。
但禪院直哉可不是好惹的性格。
他一定會狠狠報複對方,每天回來蹲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
神渡見流思索了片刻才從記憶的角落裡翻出“直哉大人”的全名和相對應的麵孔。
無關緊要的人。
垂眸見對麵的少年確實不想讓人替自己,甚至非常擔心被人發現的樣子........
他沒有為難對方,確定那個男生的情緒穩定下來才按照記憶回到了最偏僻的院子。
一夜無眠。
花木清朗的日式庭院吸引了許多鳥類,在僻靜淡雅的清晨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淺金色的陽光落下來,透過一道陰影灑在了白發少年近乎透明的臉上。
神渡見流平靜地睜開了眼睛。
他轉過頭,側眸看向站在門口一直盯著自己的人,沒什麼表情地坐起身。
“有事嗎。”
【我靠,門口什麼時候蹲著個人啊】
【大早上開屏被嚇一跳——】
【難道是之前那個提燈的小廝來報信了?彩雲豬豬回來了】
【回來也不用怕!阿流直接去揍.......我勒個豆,門口站著的不就是禪院直哉嗎】
【??彩雲豬豬站這乾嘛】
“..........”
與神渡見流對視之後,禪院直哉的身體似乎停頓了一下。
他單手叉著腰,英俊的外表看起來和上次沒有什麼區彆,金色的碎發微微揚起,上挑的眼尾又是一副孤傲又狂妄的樣子
。
然而(),對方翠綠色的眸子卻詭異地移開了視線。
“我說你..........回來了啊。”
“還挺久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襏除咒靈去了嗎。”
神渡見流:?
“嗯,找我有事嗎。”
他不記得自己和對方有過多的接觸。
上次見麵的經曆甚至不算愉快。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禪院直哉向後擺了擺手,後麵立即有一名侍從端著托盤將早餐遞了過來。
“咳!”
他清了一下嗓子,語氣還是有些不自在地仰起頭,拔高聲音說道:“你是我弟弟吧。”
“我叫你吃飯很奇怪嗎。”
很奇怪。
是弟弟為什麼要被對方提醒吃飯。
神渡見流不解地注視著對方的神情,介於中也先生之前對自己也釋放過善意,給他買過許多東西.........
他淡然地選擇接受,站起身接過了托盤。
“謝謝。”
那名舉著托盤的短發女生似乎愣了一下,受寵若驚地低下了頭。
“跟這種廢物道什麼謝啊。”
禪院直哉的聲音突然從一旁響了起來。
“都是些沒什麼用處的女人,過兩年就嫁人了。”
“竟然還要禪院家的嫡係道謝,一點都不知道顧及男人的顏麵。”
容貌精致的金發少年皺著眉三兩步走過來,抬起腿似乎想朝著對方的後背踹一腳。
神渡見流先一步騰出手,纖細的五指直接攥住了對方的腳踝。
“哢嚓”一聲——
金發少年的腳踝因為過大的手勁傳來了骨裂的聲音。
“嘶!”
神渡見流沒管對方的痛嚎,他放下了手中的托盤。
垂眸見那名青黑發女生握緊了拳、懦弱地低下頭,但眼中不見“絕望”,他才收回了視線。
沒有變更姿勢,就這樣拖著禪院直哉的腳踝走到和式的房間裡處,神渡見流彎下腰,撿起了擱置在地上許久都沒人收拾的藍色和服。
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這件衣服就擺放在這裡。
“這是女式的衣服吧。”
秀氣纖弱的白發少年回眸看向腦袋在榻榻米上拖出一條筆直豎線的某個金毛。
“你讓人放的嗎。”
他一眼就看出衣服的領口不對勁。
而且是彆人穿過的。
“額,是我之前讓人放的沒錯。”
“我馬上就派人給你送新的!”
禪院直哉當初得知老爸搞了個養子進家,確實派人弄了件侍從的舊衣服扔到對方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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