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救了我們的恩人.........”
“好像就是剛才那位前輩?”
灰原雄趕緊放下繞著腦袋的左手,語氣鄭重地回答了自己尊敬的前輩。
夏油傑:?
“等等,你是說先前那個在1級任務裡救了你們的人?”
“是啊是啊!”
“夏油前輩,能問問那位學長是什麼時候轉入高專的嗎。”
七海建人明顯比好搭檔靠譜許多,十分冷靜地開始向黑發少年詢問關於神渡見流的情報。
“........應該是兩天前吧。”
沒記錯的話,夏油傑與神渡見流的初次見麵是在宿舍的公共浴室。
那天早晨兩名學弟剛離開高專去處理新的任務。
“兩天前?”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對視一眼,彼此加深了心中的篤定。
“我們是5天前在任務地點被救下來的,時間沒有衝突誒。”
“果然就是那位前輩吧!”
“但是我記得你們說過,當時在神社附近確定了沒有人才展開行動。”
夏油傑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救下兩位後輩也和神渡見流有關。
“你們的意思是見流就像你們說的那樣,是毫無征兆出現的嗎?”
“見流?”
灰原雄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眸子裡再次亮起了幾分光芒:“是說那位前輩嘛!”
他對新的學長自然興趣頗大,更不用提對方貌似就是當初救了他們的大恩人。
“嗯,他是禪院家的人。”
夏油傑耐心地回答兩人。
大腦卻因此展開了思考。
他記得悟和自己說過,神渡見流是不久前才回歸禪院家的,對方的咒術師證件上也寫了兩個名字。
如果是因為「產土神」的事件被上麵發覺,禪院家意識到他們有個子嗣流落在外,從而把見流從任務地點附近的偏僻小村子接回去.........
倒也說的過去。
不然沒辦法解釋對方是怎麼出現的。
“等下去問問那位學長就可以了吧。”
七海建人望著神渡見流身影已經徹底不見的方向。
對方本人就在學校,應該不會莫名其妙地跑了。
***
空曠灰白的醫務室內,淡淡的消毒水味彌漫在陰冷的空氣中,緊閉的房門將屋子裡的少年少女隔絕在了無人打擾的密封區域。
由於宿舍的大廳隨時會進來人,不方便多談,神渡見流在見到家入硝子之後,乾脆跟著對方去了醫療室。
那裡有相應的儀器和各種醫療設備,平時需要搶救的患者都會送到裡麵。
他脫掉上半身的衣服和眼前的繃帶,聽話地躺到了棕發少女指定的手術台上。
“真是可怕的慘狀誒........”
家入硝子幾乎嘖
嘖稱奇。
她拿著B超的儀器,貼在白發少年肌肉勻稱的腹部,從左慢慢往右移動。
肝臟、膽囊、脾胃..........
多處破裂。
破裂的同時,對方的身體內部仿佛在自救一樣不斷高速地自我修複,與體內的傷口反複做著拉鋸戰。
僅僅是看著都能感覺到劇痛。
“我說,你真的是活人嗎?”
雖然上次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但是親眼從儀器的屏幕裡看到還是十分震撼。
正常人彆說依靠那些衰竭破碎的器官繼續活著,單純被硬生生疼死也不奇怪。
家入硝子放下手中的儀器,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個醫療本,懶散平淡的語氣難得比平時高出一些興致。
“我可以記錄一下吧?”
神渡見流的身體完全是現成的研究數據。
具體的傷口位置、修複速度,不研究一下實在可惜。
“嗯。”
白發少年沒什麼表情地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他低低咳嗽著,任由站在旁邊的棕發少女開始給自己施展反轉術式,修複一處記錄一處,幾乎寫滿了5大頁紙。
“好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可以。”
“謝謝。”
神渡見流麵色平靜地坐起身子,他掃了一眼家入硝子本子裡的內容,想了想,補充道:“家入同學。”
“這件事請不要告訴其他人,拜托了。”
“嗯?放心好了。”
家入硝子收起手中的醫療記錄本,幾乎被掏空了咒力似的靠在椅背上,疲憊的棕色眸子死死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我沒興趣到處宣揚這個。”
“而且我之前記錄的都是實驗的小白鼠數據,沒有人會去翻那種東西。”
“倒是你..........”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火狠吸了一大口:“雖然不知道僅僅過去一個晚上,你是怎麼弄成這幅樣子的。”
“但我還是勸告你一句——”
“再這樣下去,即使有我的反轉術式也救不了你。”
“嗯。”
神渡見流表情不變地拿起剛才脫掉的西裝和毛領大衣,朝著家入硝子態度誠懇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