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死鼠之屋的情報網。

四年前,PortMafia曾經有一位意外離世的17歲準乾部。

對方的身份特殊,雖然被刻意加密保存了資料,但不像太宰治那樣刻意洗過檔。

一些簡單的生平紀事調查起來很容易。

據傳聞,那位準乾部和當時的港口五大乾部之一太宰治關係親密,經常待在一起,朋友的身份人儘皆知。

對方還和現任的五大乾部之一中原中也疑似以兄弟相稱。

和“荒霸吐”稱兄道弟,那就比較有趣了。

如果港口Mafia有論壇之類的功能並可以發起投票的話——

神渡見流無疑會成為PortMafia那一年度最受歡迎/愛戴的成員。

就是死的有些蹊蹺。

費奧多爾閱覽過對方的過往資料,也大致清楚一些隻要是PortMafia內部的老成員都知道的情報。

所以在軍方的克隆秘密基地發現神渡見流的克隆體,純粹是意外之喜。

克隆體,意如其名,倉裡的少年並不是本人。

先不提日本的軍警有什麼用意,那個本體在加入PortMafia之前是什麼身份。

麵前這個少年明顯屬於剛剛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新生兒。

他恐怕還不明白這個世間的常理,沒有形成完整的三觀。

不,以對方待在實驗倉裡的休眠狀態,這個克隆體連嬰兒都算不上........

用胚胎來形容更為準確。

費奧多爾本來有利用對方的想法,最好能“培養”出來一個好用的部下。

用這個家夥來對付太宰治,想必是非常有趣且效果不錯的工具。

可惜.........

故意晾了對方一周,經過第二次照麵的試探,費奧多爾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這位“實驗體乙36號”到底醒沒醒。

隻是在試探而已。

對方心電圖機上的波峰從初次見麵到現在一模一樣,從來沒變化,精準到恐怖的地步。

就好像對什麼東西都不在意。

如果他真的醒了,那麼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確定性太多。

而且培養一個部下也是需要耗費各種成本的,不值得。

費奧多爾仔細打量著營養倉中的白發少年,從他絲毫沒有顫動的眼睫毛、到呼吸均勻的氧氣麵罩、再到皮膚下的血管流動。

短短2秒之內,費奧多爾已經在腦子裡更換了五、六種思路。

長期棋子用不了,不代表對方短期內沒有用——

倒不如說,對方這樣的身份反而更適合當一個時效性很強的日拋型棋子。

即便不是本人,身體裡的基因都是相同的,這意味著對方的性格和本體不會相差太多。

根據調查,那位本體可是一

位十分樂於助人的好心人。

他在生前曾多次收到同事和部下的感謝,經常利用空閒的時間去做些對他無利的好事........

明明身處不見光明的黑手黨才對。

為什麼?

答案其實可以有很多種。

他受人威脅、他隨心所欲順手做的,甚至可能是情報有誤,那幾個受炸.彈所迫才告訴自己的港口Mafia叛徒在對自己說謊。

但是費奧多爾看多了人心。

一個人的性格是可以從他平時的行事作風和蛛絲馬跡中看出來的,哪怕這個人有意隱藏,也會有不經意暴露細節的時刻。

思來想去,最具說服力的隻有一個——

因為那是他的生存信條。

很有意思,不是嗎。

費奧多爾盯著麵前的實驗倉,收回了敲著玻璃的纖細手指。

到底是不是對方的做事信條,這個克隆體繼沒繼承本體的思想鋼印,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我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戴著白色毛氈帽的黑發青年微微笑著,語氣誠懇地拋出了第一句誘餌:“你有什麼想做的........”

“我都可以幫助你。”

麵前的少年毫無反應。

那麼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對方確實沒醒。

第二,他不是那種對誌同道合、同樣把救贖他人當做生存信條的人投以關注,十分感興趣的性格。

再往深處猜測,這個家夥可能連不需要幫助的普通人都懶得關注。

是那種如果你不需要幫助,我管你去死的人。

費奧多爾很快便語氣不變地更換了說辭:“或者......你能不能幫一下我呢?”

“我現在感覺很絕望啊。”

“天都快塌了。”

“嘀——”

突然,立在旁邊的儀器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電子聲音。

連接白發少年胸口、腳踝和手腕的那台心電儀上心律第一次出現了不同的波動變化。

那個閉著雙眸的少年似乎顫動了一下睫毛。

“..........”

費奧多爾忍不住咧開了一點嘴角。

身為超高校級的希望,神渡見流在自己的世界見多了絕望之輩。

對方到底感沒感染絕望,不能單純憑借口頭上的說辭隨意聽信。

曾經有一個絕望徒為了傳播,故意散播同學是絕望徒的謠言,事實上那名同學根本就沒有問題。

神渡見流對待絕望之輩向來是慎重的。

他在這方麵非常有經驗。

就像江口先生當初說GSS裡有絕望的人,他並沒有全然相信。

在親自接觸了半個月,確認那裡根本沒有需要自己拯救的人,加入GSS和不加入沒有區彆,但是能在此基礎上多拿一份生存的工資,他才答應了留下來。

很顯然,麵前這個向自

己搭話的男人語氣平靜,情緒波動正常。

而觀察一個人是否感染絕望,最直觀的辦法是查看他的眼睛裡........

有沒有如同漩渦一般、層層黑暗交疊的光輝。

在嘗試著眨動了幾下睫毛之後,神渡見流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神色自若地打量著站在麵前的黑發青年。

順便讓係統打開了許久未開的直播間。

【啊啊啊啊家人們,直播終於開了!!】

【我勒個豆,開屏暴擊!這不是陀總嗎——】

【啥?陀總???見流不是在咒回世界嗎?】

【??????】

【我又跳集了?】

【懵逼+1,阿流不是在爛橘子的本部做實驗嗎,現在這情況和當初突然離開文野,跑到咒回一樣.......他不會又回來了吧】

【難道是關直播的這幾天回來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流崽好像泡在大缸子裡啊,是不是陀思做的!】

【嗚嗚嗚阿流終於要見到太宰了嗎?千萬不要跟費佳走啊!他是對立麵的大反派!】

密密麻麻的彈幕猶如雨後春筍,爭先恐後地鋪滿了神渡見流的視野。

陀思,費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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