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是不可能救人的。
他不至於糊塗到覺得現在還要維護二房。
況且他也沒有了維護二房的心思了,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想通了。之前包庇二房的行為,是一項重大的決策失誤和錯誤的投資,讓他損失慘重。可以說,是他這麼久以來,最失敗的一次。
況且二房已經失去了價值了。老孟總知道,這個兒子已經廢了,未來就算耀榮出事了,這個家產也是不可能到他手裡去的。就算他強行給了,有二房這邊做出的這些汙點的事情,以後孟氏家族的人也不會服氣他,他自己能力不足,公司遲早要垮。
所以在昨天事情暴露之後,老孟總沒有猶豫的,就已經選擇放棄這個兒子了。雖然要放棄,可到底是親生的兒子,他也會給他一點安排。
於是他讓人把孟耀城叫進辦公室來。
孟耀城整個人憔悴不堪,胡子拉碴,滿眼青黑血絲,頭發也是亂七八糟的。
一晚上沒睡,加上各種事情打擊,他也是維持不了貴公子的形象了。
他聲音嘶啞,“爸。”
老孟總抽了口雪茄,“坐吧。”
孟耀城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他,“爸,我媽……”
老孟總問道,“你媽做的這個事情,你事先知道嗎?”
孟耀城神色一閃,“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國外,哪裡知道這些。”
孟耀城才二十出頭,才走出大學沒多久。也沒有跟著曆練過。他完全沒學會他大哥那樣掩藏情緒的能力。因此這會兒老孟總不必追問了。
主謀倒是不至於,大概是聽了點消息。算是個知情人。否則他早就露出端倪讓人知道了。
“耀城,你要成長了,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你母親是沒有辦法再庇護你了。你也不要向她學習這些旁門左道。”
孟耀城正想說他媽的事情,聽到這話也順口說了起來,“爸,我媽的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嗎?就算讓我在大媽門前長跪不起,我也是願意的。隻要我媽能出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老孟總聽到這話,沒覺得感動,反而很煩。
因為在發生事情之後,他這個兒子的一係列反應,讓他更進一步的體會到這個兒子的愚蠢。
老孟總道,“你媽犯法了,必須接受法律製裁。家裡人不可能違法去幫助她。你也不要管這些事情,你不是喜歡畫畫嗎,我會在f國為你開一個畫廊,然後賬戶裡為你存一筆錢,你以後就在那邊畫畫吧。在那邊過你想過的生活。”
作為父親,也隻能這麼安排了,他現在也不會給老二太多東西了。否則耀榮那邊不高興,以後給多少,老二都要吐出來的。
孟耀城整個人驚住了,他隻是來求情的,結果這是要被趕出家門了?“爸,你要趕走我?”
“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不管家裡的生意,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也挺好的。”
“可是我媽怎麼辦的?她真的會坐牢嗎?爸,
那次是未遂啊(),???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有人都好好的。可不可以放過我媽媽?”孟耀城崩潰道。
老孟總道,“不管法律如何判決,和我們無關。我勸你也不要管這些事情,安心等結果。”
孟耀城沒有想到父親如此的絕情,這個時候,竟然讓他這個當兒子的不要管媽。
“我怎麼可能不管我媽?爸,你不能這樣無情。”
老孟總將雪茄放入煙灰缸裡麵。神色已經冷了下來,這就無情了嗎?那他選擇包庇凶手,豈不是更無情?“這是對你而言最好的安排,你如果還要繼續選擇維護你媽,那你就是你大哥的仇人。到最後你彆說畫廊和存款了,隻能在港城過落魄的生活。”
孟耀城憤怒道,“為什麼他要將人逼上絕路?為什麼必須要讓我媽坐牢?為什麼要這麼絕情?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一點後路都不給。”
聽到老二還在冥頑不靈,老孟總臉色更冷。
什麼絕情不絕情的。都這份上了,誰也不會留手。老孟總真是對他失望極了,遇到事情之後就隻會譴責對方不對,乞求憐憫?
就算家業交給他手裡,隻怕也是護不住的。老孟總再次意識到自己之前是多麼愚蠢的。為這個兒子,傷害了婉亭和耀榮的心。
老孟總失去耐心,做最後通牒。“現在你隻能聽我的安排,否則你什麼都拿不到。”
孟耀城道,“我不走,爸,就算你不管我媽,也不能這麼趕我走。好歹讓我留在港城等結果。如果我媽真的坐牢……總要與人去看她。”
老孟總道,“在港城,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孟耀城道,“那我回公司做事。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這是以前老孟總為他安排過的。畢竟那個時候是作為替補的存在,總要培養一點能力的。但是那個時候孟耀城沒有這個心思。怎麼安排都不願意。沒想到現在出事了,倒是有心思了。
老孟總用腳想,都知道老二這不是老實做事的想法。況且他現在也不需要讓老二學管理公司了。
“進公司是不可能的,甚至孟家的產業,我都不會讓你沾染的。另外,未來你也繼承不到任何東西。這是作為你母親犯錯的懲罰。”
孟耀城還想著能回到公司,然後慢慢的爭取孟氏的權利,就可以幫助自己媽出來了。
結果聽了這麼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整個人都懵了。
“爸,這是為什麼?”
老孟總道,“不要質疑,你現在隻能選擇接受現實。”
說完,就讓人把他趕出去了。
孟耀城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他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不止他媽坐牢,就連他都失去這個家。什麼東西都不能繼承了,那他還算個什麼二少?
老孟總坐在辦公室裡,想到了老二剛剛的譴責,隻覺得想笑,他如今倒是裡外不是人了。
孟耀榮坐在辦公室裡聽到了秘書傳遞的信息之後,也沒說什麼。
他對父親早就已經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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