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一瞬間全部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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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我是喵寫的《因為害怕就全都答應了》第 42 章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種螞蟻一般啃咬心臟的卑劣感再次湧了上來。
少年手指蜷縮了一下,接著輕輕扣住她的下巴。
“雪菜。”
他清楚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可以這樣說哦。”
“在和憂太接吻的時候,不可以說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會被懲罰的……我們把那句話收回去好不好?”
“收回去……”
她露出茫然的表情,有些害怕地看著他:“要怎麼收回去?”
張開嘴巴,讓憂太的舌頭伸進來,一點一點把那些話吃掉,然後再小聲說喜歡憂太,舔舔他的喉結……
被摸摸腦袋,用一種愧疚而又憐惜的語氣,他說她做得很好,是不會再被懲罰的好孩子。
把腦袋趴在憂太的肩膀上,嗅著他身上清爽的皂香,看著飄落在陽台的雪花,雪菜又想到了狗卷棘。
想到雪地裡的擁抱,孤零零一個人待在晚霞下麵的時候,他來接她回家,他說永永遠遠不會再把她丟掉。
她想到熱乎乎的溫泉,他穿著很好看的浴衣坐在身邊,給她吃甜甜的點心,就算她弄倒了飲料,他也會耐心地朝她笑。
在厚厚的雪地上,他們寫下彼此的名字,街角聖誕節的歌聲響起,她看見小小一隻的棘,感歎著人類好神奇的同時,看見他紫色的、漂亮的眼睛。
……會被懲罰嗎?
在和憂太抱抱的時候,心裡麵卻出現了棘的樣子,她知道這叫做想念。
這樣的話會被懲罰嗎?
有一點害怕。
但是、但是……她想,就算要被懲罰,她還是喜歡棘。
心跳怦怦跳。
比起被憂太的舌頭舔舐上顎,進入口腔深處的感受,讓雪菜現在心跳加快,臉頰發燙的,卻是那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親。
那時候棘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看過來的樣子,哪怕現在想起來,雪菜也會手指發抖,害羞得想要逃跑。
她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陽台,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棘可能也在宿舍,一想到棘可能就在這麼近這麼近的地方,心就變得好慌張。
這讓她一點也不想和憂太抱抱了。
雪菜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和憂太抱抱也是很舒服的事情,她已經喜歡上了憂太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也喜歡他暖暖的體溫、在每一個夜晚輕撫她頭發的手指。
所以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一旦想到棘,一想到棘也許會看見她和憂太的擁抱、親親,心臟就變得那樣慌張,對於憂太的靠近,會感到非常非常抗拒。
雪菜無論如何也弄不清楚這一點,這讓她感到困惑而又無措,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腦袋裡塞滿了打結的毛線球,這幾乎快要將她的思緒壓垮了。
所以
() 選擇了逃避,像是烏龜那樣縮回自己的龜殼裡麵,推開憂太,沒有理會少年受傷而又錯愕的神色,膽怯地逃走了。
在這一刻,雪菜不願意麵對任何一件讓她覺得困惑的人事物,她迫切需要一個人,一個不會讓她遭受任何傷害的人,一個可以使她紛亂內心感到安定的人。
——毫無疑問那是棘。
可是敲響隔壁的宿舍的門,他並不在這裡。
狗卷棘正在寫報告。
這是一份交給五條老師的報告,裡麵詳細記載了他遇見那個人形咒靈,並與之戰鬥的全部過程。
從時間的順序、倒敘,再到印象的深淺,細節的前後……狗卷棘分彆從不同的角度敘述了這件事情,以求最大程度地避免記憶的偏差。
寫完報告的時候,外麵已經快要黃昏了,五條悟還沒回來。
少年抿緊唇,露出有些焦躁的神色,但是卻沒有立場進行催促。
因為全世界都需要五條悟,而他的時間顯然隻有一份。在緊急事件、特級程度的任務,和很多人的性命之前,他的時間甚至已經不屬於他自己。
所以隻能安靜地等待。
沒有在這種時候玩手機解悶的興致,狗卷棘隻是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著電腦屏幕發呆。
五條悟的屏幕壁紙是一片海灘。
一張簡單的風景照,畫麵裡唯一出現的人物是一隻少年的手。
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雖然大得有些誇張,但是有一種特殊的、隻屬於少年的青澀的秀氣。
他正把兩根手指豎起來,放在了畫麵正中間偏上一些的位置,像是在對著鏡頭比耶。
是老師年輕的時候嗎?
對於五條悟的過去,狗卷棘有些好奇。因為老師幾乎對此閉口不提。
他下意識動了動鼠標,但下一秒又乖乖鬆開了手指,沒有擅自去窺探老師的隱私。因為他知道那樣會被揍得很慘。
這時候,旁邊的合照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張三個人的合照,被擺放在五條悟最常使用的辦公桌上麵,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
畫麵裡兩男一女站在一起,年輕的五條悟戴著有些傻氣的小圓片墨鏡,露出一個爽朗又帶著點囂張的呲牙笑。
紮著丸子頭的少年站在畫麵的最左側,微微側眸看向鏡頭,笑容溫和極了,但看過來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帶著一點危險的警告。
家入硝子站在他們中間,叼著煙,神色懶洋洋的,姿態很鬆散。
那個時候她還是短發,狗卷棘注意到她的手指是張開的,就好像在和空氣牽手一樣。
是的,空氣,分明是三個人的合影,但中間卻空出來了一整個人的位置。
本來應該是四個人的合影,結果有一個人缺席了嗎?
狗卷棘歪了歪腦袋,看得更認真了些,從而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那個紮著丸子頭的少年,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做夏油傑的詛咒師,他的手掌也是微微
張開的姿勢,就好像在和什麼人牽手一樣。
年輕的五條老師站在畫麵的最右側,卻把手越過了旁邊的硝子,遠遠地停留在了空位上方。
他把手指高高豎起來,像是在對鏡頭比耶,又像是……
像是在給什麼人比兔子耳朵。
這樣的身高。
這樣的姿勢。
狗卷棘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大腦像是被細微的電流電了一下那樣,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雪菜。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從相冊裡翻出來一張照片。
——雪菜的第一個頭像,在宿舍的沙發上坐著,膝蓋上放著平板,表情呆呆的,很可愛。
這是被他點亮[我的最愛]那顆小愛心的一張照片,也是很多次在寂靜無聲的夜晚會悄悄點開的一張照片,但是此時此刻,少年將目光不舍地從心愛的女孩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隻男人的手。
和他的電腦屏幕、桌子上的那一張合影一樣,五條悟把兩根手指豎起來,放在了她的頭頂,他手指的弧度微微彎曲,看起來像是兔子的長耳朵。
……
“呀?”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這把狗卷棘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少年在此刻感受到一種心驚肉跳的壓迫感。力量上的懸殊和咒術師的敏銳嗅覺讓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做錯了事情。
“靜悄悄的乾什麼呢。”
就像是強大的獅王巡視領地那樣,五條悟掃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又看了一眼辦公桌,最後才低下頭,將目光停留在學生的手機屏幕上,輕輕抿出一個笑。
“拍照技術還不錯吧?我的。”
“……明太子。”
狗卷棘把手機鎖屏,那種電光石火般的靈感從眼前劃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迫切想要為雪菜掃清障礙,驅散籠罩在她身上那些煩人陰霾的急切感。
少年從椅子上站起來,指了指電腦屏幕,示意自己已經寫完報告了。
“做得很仔細嘛。”
五條悟點開文件夾,看了一眼被學生坐過幾個小時的椅子,沒有選擇坐下,而是彎腰,看似隨意地閱讀起來。
“殘穢捕捉到了嗎?”
“鮭魚。”
聽見五條悟這麼問,狗卷棘連忙把仔細保管了一路的咒具拿出來。
“是全然陌生的殘穢欸。沒有被登記在冊……人類的形態,可以使用語言……竟然是擁有智慧的類型嗎?”
五條悟一邊閱讀報告,一邊觀察著咒具裡麵的殘穢,好半晌,輕輕嘖了一聲。
“會在戰鬥中吸取經驗,並且學習的速度很快……察覺到危險又會毫不猶豫地逃走……稍微有點難辦呢。”
他輕輕轉了轉手中的咒具,又看向狗卷棘,臉上凝重的神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和以往一般無二的輕鬆和篤定。
“總之,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暫時不要上報給總監
會(),??題??”
“醜糶?”
“絙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彆愁眉苦臉的,事情總會解決的嘛。”
五條悟輕輕笑著搓了搓狗卷棘的腦袋。
“棘這次做得很棒,是很可靠的好孩子哦。老師的辦公室也有好久沒打掃了呢~”
“木魚花……”
“拒絕無效。正好是聖誕節,待會就和同學們一起收拾戰後殘骸當做團建活動吧,教室也要清掃……哎呀,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