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粗暴強硬,完全失去理智。將離得很近的兩人強行分開後,青年眉眼裡的憤怒也沒有消失。
甚至在隨著時間愈演愈烈,難以下壓:“為什麼讓他碰你?”
“為什麼不躲開?”傅驕憤怒到極點,卻也不是個瞎子。他看到了女孩脖頸以及衣服上的濕意,他知道褚妄是在幫忙擦拭。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生氣。
一種幾乎控製不住氣到難以冷靜,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彆人碰了,讓他口不擇言的同時,臉色陰沉到極點。
隨即就像是宣示主權一樣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將那被其他人白色帕子擦過的地方,用手重新撫上。
他的動作粗暴,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撫在她脖頸,指骨因用力泛白,青色脈絡布滿整個手背。
就像是犬類通常會對自己喜愛的存在做的第一件事是標記,他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撫去女孩身上褚妄的氣息。
如果可以,傅驕甚至想過直接舔。將她身上塗滿自己的氣味,任誰看到第一眼都會想到他。
是他的,她是他的。
這樣的想法荒唐又旖旎。
可卻是傅驕此刻最想做的。
他壓抑的眉宇裡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寬厚有力的手掌在她白皙的脖頸臉頰撫過,微硬的力道使得欲珠皺眉,她小聲地喊疼。
可對方動作還是沒停,足足留下幾個紅色痕跡。青年才罷手,而這些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欲珠來不及製止,也來不及回答他的質問。就被他控製在身邊,遠離那名陌生青年。
她的一隻手握著水杯,另一隻被他強硬控製在掌心。這時不等她解釋,傅驕又道:“她不是你的那些女朋友。”
“褚妄,彆打她的主意”
說話中的人模樣凶戾又陰鷙,警告意味很濃。在話落的瞬間,欲珠便被對方帶著離開。
可也是這時,女孩猛地回頭。
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人站在花房玻璃門邊的青年。就連這時水杯落地砸出清脆聲響,她都不在意。
視線裡的青年,模樣雋美肆意。
眉眼鋒利,氣場強大。
但攻擊性卻很低,是那種很可靠並不討人厭的類型。此刻在她回眸的時刻,青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那個笑紳士又溫和,友善到讓欲珠身子骨發寒...
大雨滂沱下,一切都變得那樣夢幻模糊。就像是一個無法掙脫無法醒來的噩夢,讓人清醒地痛苦。
欲珠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她有些喘不過氣,臉色瞬間慘白,腳下更是發軟走不動。
這樣的反應,落在傅驕眼中就像是不願意離開。她喜歡那個人,所以抗拒和他走。
這使得傅驕臉上煩躁更顯。
隨即,動作更為強硬。
拉著扯著,也要她跟他離開。
而在這期間欲珠沒有反抗,她任由對方拉扯,將她帶離。
因為這時她是願意和傅驕離開的,她急迫地想要逃離原地。
少女慘白著一張臉,迷茫又彷徨。
兩人一路向前,餐廳,客廳,樓梯...直至曠闊黑暗的長廊,在一個即將爆發的瞬間傅驕隨意推開離自己最近的一扇無人的門,隨即將女孩拉入,在反鎖房門。
他將女孩推到牆角,將她拉到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黑暗中欲珠感受自己被推到一旁牆麵,隨即是一道熾熱的氣息將她籠罩。
黑暗中,兩人離得很近。
近到欲珠能嗅到青年身上的酒精味,很濃,也很刺激。她偏著臉,本能性地想要遠離。
而也是這時,傅驕按下頭頂吊燈開關鍵,光亮起的瞬間。適應了黑暗的女孩因為突然的光芒,眼睫輕顫,躲避意味十足。
可很快,她又沉默下來。低著頭靠在牆麵,安靜又冷淡。
好似拒絕交流。
這副模樣,無疑是火上澆油。
傅驕陰沉著一張臉,眉宇戾氣橫生。他憤怒到極點,仿佛被妻子背叛的丈夫。不滿中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嫉妒。
是的嫉妒,他在嫉妒。
嫉妒女孩和另一個人親近,就像是應激一樣。發瘋,失去理智。
讓他自己也不理解地失控。
他已經在儘力控製了,可不行,根本控製不了。他那個所謂談戀愛就會不在意的辦法,可笑至極。
他任憑自己沉溺在這些天的party裡,跟那群人亂搞,試圖用酒精釋放壓力麻痹自己。
顯而易見,沒成功。
在酒精灌入的時刻,他腦海裡總是會出現女孩的身影。甚至他明明就在熱鬨氛圍中心,還是會感到孤單。
他的視線,也總是會不由自主落到那扇玻璃窗上。在泳池派對時他會想,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在想他?就像他此刻一樣。
事實是怎樣傅驕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