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小鳥翅膀有傷時,欲珠有片刻不知所措。她收回伸出去的雙手,將小鳥捧到眼前仔細觀察。

她的行為並不隱秘,樹下一直看著她的傅驕立馬察覺出不對並道:“怎麼回事?”

在樹上聽到這話的人,一改往日對其的愛搭不理小聲回:“它受傷了,飛不動。”

說著女孩向樹下投去視線。

那目光落入傅驕眼中,平靜壓抑,卻又透露出一絲悲憫。像尊供奉在寺廟裡的玉白菩薩,清冷又神性。

她說得慢,帶著絲不知所措。

欲珠經常進山,對山裡的小動物也不陌生,但那不代表她會野外生存,治療小動物受的傷。小鳥需要專業的獸醫,而這是她此刻沒法提供的。

她表現得不算明顯,卻還是讓傅驕一眼便明白她需要什麼。隨即連忙道:“你先下來,其他的待會說。”

他沒說能不能救,卻也沒有拒絕。

欲珠思考片刻後,選擇聽話地下去。同樣也因為她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和她相反的傅驕喜歡野外探險。

這讓他學了很多技能,比如野外受傷緊急處理,和辨彆野外動植物有沒有毒,會一些基本的藥理以及處理手段。

她想要將小鳥一同帶下去,但因為爬得太高,加上樹上支撐點不夠,一時有些難以下去。

“你將它先放在樹乾上,自己下來。等會我再上去接它。”傅驕站在樹下接應,眼中是難掩的擔憂:“欲珠,聽話。”

傅驕是真的擔心了,因為在他的視線裡很明顯看出樹枝搖曳,有斷裂的可能。因著這點,他語氣難免重了下來。

但高處的女孩不以為意,也可以說她擔心將小鳥一個人丟在上麵換人去接它會應激。

欲珠並不認為自己是個特殊的、會得到小動物偏愛的人,但這隻小鳥確確實實乖巧地躺在她手心。

而在傅驕說話,打算靠近時受驚地撲騰幾下。察覺到她的抗拒,欲珠隻能作罷,隨即道:“沒事,我會很小心。”

可也在她話落的瞬間,腳下樹枝斷裂,她踩空往下墜去。

事情來得很突然,突然到欲珠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落入傅驕的懷抱,隨即兩人一起倒下摔在綠色草地上。

翻滾中,青年抱緊她的腰部與後腦。避免這些脆弱的地方受到傷害。

可女孩身上還是受傷了。在下墜的時刻,她白皙修長的小腿與粗糙樹皮摩擦劃傷,隨即紅腫一片。她微微吸氣小聲喊疼。而那隻灰撲撲的小鳥,則安全地躺在她懷裡。

她又躺在另一個人的懷裡。

害怕她細皮嫩肉受更大的傷。傅驕儘量將她摟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肉盾。

事情已經發生,再說責備的話已經沒有意義。加之傅驕也更關心另一點,那便是欲珠腳上的傷。

桃樹一般長不高,但她爬到了最高處。那地方離地麵至少有兩到三米,這樣的距離摔不死人

卻可能受重傷。

女孩喊疼的瞬間(),傅驕便意識到不好。果然在他將人扶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自己跟著坐起時發現她臉色發白,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她揉著小腿,試圖站起。

但疼痛讓她幾乎不可能站立。

“不要動,應該是腳踝扭到了。我帶你回去,讓醫生處理。”在粗略地查看過後,傅驕做出判斷。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他身上。而他修長寬大的手,此刻控製著她受傷的腳踝。

但這時,兩人都沒有表現出異樣。隻因這刻太危險,也太混亂。疼痛蓋過了男女之彆,擔憂超過情-欲。

他蹲下身,背對著女孩。示意她爬上他的背,而被疼痛折磨的人,在這時也沒法拒絕。

一手抱著小鳥,一手摟上他的脖子。就算疼得冒汗,她也隻是咬著牙,將臉埋在青年後肩強忍。

她很瘦,這時傅驕甚至沒有感到任何負擔:“很快,不要害怕。”

男人清洌的嗓音從前麵傳來,明明是討厭的人,明明是她以往最反感的聲音。但在這刻,竟然讓她有片刻的安心。

山裡的路不好走,背了個人更不好走。欲珠以為自己一路上會很顛簸,但沒有,很穩,青年的腰背也足夠寬大健壯舒適。

疼痛與眩暈感一同出現。還沒撐到老宅,欲珠就暈過去了。

那天是七月二十二日,晴。

她與小家慧的第一次碰麵。

......

等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早晨。她小腿上的擦傷被人上過藥,而扭到的腳踝也包了一層又一層紗布。

醫生來過,她從床上爬起來時想。

腳踝扭到行走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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