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消息嗎?”
並州閣,長孫皇後容顏之上,少有的帶上了幾分明顯的怒意。
看著前來彙報的禁軍護衛,嗬斥一聲。
“這.....回皇後娘娘,我等已經派了人去太原府武侯司了,不過那邊據說是不歸武侯司官,而是由城防軍,東宮六率以及錦衣衛三方負責”
長孫皇後又是銀牙暗咬,玉手攥著,麵露不虞的揮手讓人下去。
“姐姐,要不,還是直接去找太子吧,雖說是犯了事,但終究也隻是太子一句話的事.......”陰妃小聲在一旁勸說。
然而。
不提太子倒還好了,此刻聽到太子的名號,長孫皇後怒極反笑。
“本宮去找太子?怎麼找?怎麼說?”
“大過節的,本就是說好了下午在太原城遊玩一番,晚上就去陽成宮,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當父親的到了兒子管理的地界上,不想辦法幫忙就算了,他竟然還帶人暗中潛入那太原府明令禁止不可擅闖的地方!”
“如今還被人抓了,妹妹,能讓本宮怎麼和太子說?說他的父親,我大唐貞觀的皇帝陛下,是一個偷雞摸狗的梁上君子?”
“說他的父親如今被關在那軍工廠保衛處,讓他去提人?”
“本宮怎麼說得出口啊?若是讓那些臣子知道了當今陛下乾得這檔子事,太子今後又要如何自處?”
長孫皇後難得話說得這般重,此刻越說越氣。
聲音中竟也是帶上了幾分悲憤的哭腔。
“本宮的承乾,他那麼努力,那般宵衣旰食,就想著能夠讓當初的汙點小一些,讓我大唐的國力昌盛一些,讓百姓的日子好過一些。”
“再看看他的父親,他在做什麼?!”
楊妃輕輕歎息一聲,這下就連陰妃也沒了話說。
“可,可今日就是團圓節,總不好讓陛下在那保衛處的牢裡呆著吧?若是陛下說了自己的身份還好,若是......”
“他敢!?”長孫皇後憤然起身。
眼神中滿是教訓李治時的那種嚴母冰寒。
“他若是還要點臉,就最好咬死了他自己如今黃老爺的身份,若是說漏了嘴,給本宮的承乾丟了人!”
“本宮就和他和離!”
眾人大驚:“不不不,姐姐,何至於此,何至於此,陛下也是一時糊塗,許是許久未曾回來這太原府,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想到了當初在太原浪蕩的日子。”
“一時沒把持住.....陛下肯定也是要顏麵的,姐姐不必多想。”
“啪!”
腳底板火辣辣的疼,讓李二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嘶!大膽!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
“黃老爺啊!你們彆打我們老爺啦,你們彆打了啊~”
被綁在椅子上,腳上靴子被脫掉,腳底板挨了狠狠一板子,整個人忍不住的就要大罵出聲,報出自己身份的李世民。
身後隔著牢門的翼國公秦瓊,卻是忽然一聲“悲號”。
一聲“黃老爺”,讓李世民瞬間如夢初醒,麵色一變。
然而,聽到裡麵秦瓊那難聽的哭嚎聲,一名軍工廠保衛處的兵卒,卻是麵色一冷。
“哼,看你一把年紀了,本來還想對你客氣點,看樣子也是一個不老實的!”
“來人,把這個老東西也拽出來綁上!”
“軍事禁地,禁止進入的牌子立了這麼久,不是沒有自命不凡的人想要來試試我們軍工廠的安保,但像是你們兩個這樣,能摸到我內部區域的,倒還是頭一次.....”
幾個膀大腰圓的兵卒,手持棍棒。
儘管麵前之人乃是戰場之上赫赫有名的翼國公秦瓊秦叔寶。
如今年老病衰,拳怕少壯。
也是當場被幾人撂翻在地,哼哼唧唧被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對,隊長你看......”
忽然一個兵卒麵色微微一變,出聲招呼了一聲之後,一把將秦瓊胸前的衣襟拉開些許。
露出了一道道猙獰,甚至看起來就很致命的刀疤劍痕......
眾人見狀,麵色更是不由一變。
隊長上前,將秦瓊整個人身上的衣服當場剝了個精光,當看清楚對方身上恐怖到甚至連一處完好皮膚都沒有的身體之後。
在場所有人,看向此刻秦瓊的眼神,都變得驚悚恐怖起來。
“你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人?”
“這種傷勢竟然都沒死,你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秦瓊口中嗬嗬笑著。
“你們最好現在把我們放了,大家都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若是你再審下去,接下來你我雙方都下不了台!”
秦瓊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微和眼前隊長交互,似有似無的朝著一旁的李世民身上暗示著。
然而,若是換成是尋常商會倉庫,或者什麼地方衙門,見到秦瓊這一身傷痕,且氣度不凡,加上己方又沒有什麼損失。
或許還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對方放走了。
但是,這裡卻是太原府軍工廠。
“哼!你這老東西是個嘴硬的家夥,如今看看你這一身尋常人挨上一下,怕是就把命丟了的傷勢,倒也不奇怪。”
“但可惜......”隊長冷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如今算是真的踏進了鬼門關,想走,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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