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變化太過於陌生,還不知另有什麼隱患。我心底氣血翻湧,想到那神秘人先前所說的話,找到房中一片含有靈力的符籙,衣袖揮動間,用真元篆刻下幾道力透紙背的大字。

“速、來。”

對方倒是很信守承諾,即便剛離開沒多久,回來的速度卻比我想象中還要迅速——

門被敲響。

“怎麼了?”

下一瞬間,那動靜又停了,來人佇立在門外,音色平靜地提醒我,“遮住眼睛。”

……怪講究。還記得這件事。

哪怕我仍在惱怒當中,倒也遵循了對方製定下來的規則,戴上了遮掩雙目的絲帶法器,冷聲答複他,“好了。”

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

“你……”

他的話語猛地止住了,哪怕我如今目不能視,也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似乎集中在了我那還在輕微顫動的耳朵上。

更加強烈的羞恥意味傳來。我勉強維持著不動聲色的姿態,略微仰頭,語氣更像是上位者的質問一般,“你給我喝的東西,為什麼會……”

我頓了頓,儘量平靜地問完,“讓我長出這個東西來?”

對方似乎靠近了。

我的身體下意識緊繃,擺出了便利於攻擊的姿態,真元在我的指尖若隱若現——哪怕我很清楚,對方的修為遠高於我,但這樣的防備幾乎是無用的。

“彆緊張。”他說,“我檢查一下。”

我緊抿起唇,儘全力抑製我想往後退的衝動,然後就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指尖,落在了我的耳朵上。

“!”

如果我有尾巴的話,這會都該炸起來了。

那感覺實在是太過於怪異……身為一個人類,大概也很難想象到身上會有這麼敏感的“器官”。被觸碰的耳朵很癢,毛茸茸的耳朵背麵被捏一捏還好,極薄的、仿佛布滿了血管的淡粉色部位,卻很受不了這樣的觸碰,感官被翻倍敏感地傳達進身體當中。

那感覺的確奇妙地難以用言語來描述,好似我的脊背都有些酥麻、有電流躥過一般。這種難以啟齒的感官,讓我隻含糊地開口說了一句:“你、你輕一點。”

其實也不是疼,但如果將真正的感覺描述出來,未免顯得怪異。所以我這會隻“啪嗒”一聲蓋著耳朵道,“疼。”

那手挪開了。

“對不起。”

我甚至能從對方冷淡的語氣當中,聽出的確誠摯的抱歉意味來。

我:“……”

情況有些詭異。

下一秒,對方也告知了我“診斷”後的結論:“那妖狐精血不好煉化,在你體內,或許會有一些妖血顯化的特征——隻是暫時的,不必擔憂,也不會影響修為道心。”

妖血顯化……

說到底,還是我的修為不夠,分神妖狐的精血才會對我產生影響。

我咬牙切齒地應下來,“好

。”

“——那除了這耳朵外(),????葶邖??”

???N?絑?癑鶥彎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反正我受困這房中,也不會被其他人看見,隻是丟臉一些罷了,外貌上的變化與我而言影響不大。

就怕後患無窮,會受妖性的支配。

對方似乎遲疑了瞬間。

“……不確定。”

“但應當不會再有了。”

我對對方所言,持有懷疑心理,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解決方法,隻能聽天由命了。這麼想著的時候,我頭上翹起來的耳朵,又被對方輕輕捏了一下。

我:“?”

那動作極迅速,可與我而言,當然不可能忽視過去,忍不住問他,“你還要檢查什麼?”

“……”對方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聲音很是生硬,“無事。”

我狐疑地捂住了耳朵。

那獸耳雖不用我特意支配,但此時也跟著啪嗒一聲倒伏了下來,藏進了指縫當中。

總感覺我耳朵這一塊被人盯著。

“……我先走了。”

神秘人匆匆離去,好似突發什麼急事一樣。

待他離開之後,我才一把扯下猛眼之物,對著召喚出來的水鏡又捏了捏生出來的獸耳。

的確很敏感,但沒有彆人觸碰的時候傳來的,那樣奇怪的感覺。

我有幾分困惑。

出了這樣的變故,我也無心再去探查如今身處何處了,而是頗覺疲憊起來,一時精神尚有幾分萎靡。

索性在房中落榻睡去,靈氣在經脈當中運轉,鞏固突然又躥高一截的修為的同時,也是調養生息、養精蓄銳。

今夜不知為何,尤其地……困倦。

我未曾布置防禦法陣,也是清楚,這會整個人都在彆人的地盤上,那人的修為又如此不容小覷,布置法陣也無其他用處。

隻是在陌生環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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