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略微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了麵頰,像是被燙到一般,又立即彈開了。猶猶豫豫地下落至散開的衣領處,指節搭在側頸項上。
這一處最是脆弱,也能從湧動的氣血中探查出一些異樣來。
來者緊蹙著眉。
與皮膚接觸帶來的冰涼感,仿佛在一瞬間澆熄了一小叢升起的火焰,隻是太過於短暫了。我幾乎是本能地按住了那隻手,摩挲到他清晰地、突出的指節。
然後強行將那隻手,拉到了身前。
依照來人的力氣,如果他想的話,應該是可以紋絲不動的。
但出於某種並不顯而易見的目的,那隻手略微僵硬著,由著我的動作被擺弄著。
我隻覺得身體隱隱發燙,卻不得其解——或者說,暫時想不到那麼下流的方法,隻是覺得煩躁,齒間隱隱有些發癢。
想也沒想的,叼著對方的手腕,咬了一口。
對方似乎輕輕“唔”了一聲,也不像疼或者怎麼樣——接下來更是悄無聲息,再沒發出一點聲音。
齒間嘗到了一點腥味。
我下意識鬆開了嘴。卻又像是受到某種血脈本能的驅使——大能血液中澎湃的靈力精氣,顯然是我此時最為渴求之物,比之皮膚的接觸更能緩解那些奇異燥熱。柔軟的唇便又覆蓋了上去,輕輕吮吸著舔了幾下。
要換作平日,我多半要嫌棄一下這實在……有些臟。
誰要喝彆人的血?
此時卻是全無顧忌,甚至在那點血腥味消失之後,又想咬出一道口子來。
但這會卻如何也咬不破了。
這也很正常,要不是心甘情願,仙器和爆裂術法都無法輕易擊破的皮膚,怎麼會被輕易咬傷。
男人有些許喑啞的聲音傳來,“我的血……你不能喝。”
小公子是再正統不過的修真正道,誰知道喝了這血會受什麼影響,何況他現在的狀況明顯不對勁,也不能就此放縱下去。
但對於我而言,隻覺得——不夠。
還不夠。
朦朧白紗之間,我看不清對方的麵容,燥熱的感官也正好蒙蔽了其他思緒。
想要得到什麼,必須拿出東西來“交換”才行。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看向”對方,有些猶豫,但還是抽.出了自己仿佛牽連著尾椎部位,動一動,都能察覺到腰間酥麻癢意的、蠢蠢欲動的大尾巴。
“你要摸一下它嗎?”
我問。
——!
這個問題,有些,太過於致命了。
至少對男人而言,他實在是,很難拒絕。
那天他想要觸碰一下,被小少爺敏銳地躲開的毛茸茸尾巴,此時被人抱在懷中遞過來,問他要不要“摸一摸”。柔軟的尾巴尖,甚至從自己的手背上掃過,實在讓人……很把持不住。
懷抱著一種奇妙的心態,他幾乎是本能地伸出了手
,握住了那觸感很好的尾巴。
輕輕地捏了一下。
這動作更近似於輕微的拉扯,仿佛傳到了尾椎處,強烈的酥麻感傳來。
自己捏著尾巴和彆人捏著尾巴,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以至於我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我好像將致命的弱點交到了彆人的手上。
“不要扯。”
我有些生氣又小心翼翼地將尾巴抽.回來,偏偏被那人一下子握緊了,於是感官更加強烈,像是有什麼順著脊椎遊走而上,一下失了力氣,順著倒了下去。
因為妖狐血脈,而生出來的兩枚耳朵,更是有些生氣地伏倒了下來,微微顫動著。
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