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似乎落在了不渡小腹下方一點的位置——傳來的觸感十分的奇異,突兀又鮮明,是微微鼓起來的部位。

我:“……”

而對於也渡而言,即便是他的身外化身再為強悍,此時也微微悶哼了一聲,直起了身。

場麵似乎十分尷尬。

那個力道,應當不會踹壞吧?

我略微心虛一瞬,目光漂移不定,但很快想起來要先下手為強,於是冷著臉搶先質問對方,“你在夜裡偷偷接近我,是要做什麼?”

若不是對方實在沒有理由拖到這一刻才動手——我其實很懷疑不渡是要趁我無從防備時暗殺我。

鑒於這個可能性極低,我才沒有本能以術法反擊,隻是踹了那一腳。

也渡的麵容上,呈現出一分遲疑。

這件事他似乎在意的太久,以至於問出來有些奇怪。

下一瞬間,也渡麵色不動,提及了其實在先前見到舟多慈的第一麵時就問出來過、隻是被當時心緒起伏不定的小公子忽略過去的問題那個問題——

“我隻是在想。人魔對你做了什麼?”

“……?”

這個問題突如其來,我沒意識到不渡忽然詢問這一點的用意為何。

“將我從舟家綁到了妖淵,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是說——”在妖淵的月色之下,也渡的麵容,也仿佛被覆蓋上一層冷冽的殺意,不知怎麼,竟讓我覺得幾分恍惚的熟悉。

“你頸上的紅印,是怎麼來的?”也渡在這種事上,仿佛爆發出了強烈的、追根究底的好奇心來,“我看見你的腿上,也都是那樣的印記。”

我:“………”

想死。但我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不渡來的太快,那時我身上的痕跡,自然也未消散,沒想到被他看見了——還就這樣明晃晃地被他問破,挑在了天光之下。這讓我生出了強烈的羞恥感以及惱怒感,甚至對於不渡,都有了幾分遷怒。睫羽微微下壓,氣息冷冽。

他特意問這樣詭異刁鑽的問題,是不是為了讓我難堪,還是一種隱秘的羞辱?

我很難不如此揣測。

但我此時看去,不渡神色全然認真執著,並無猥褻之意。

那眼中也並沒有對此事的惡意,似乎隻是執著地、想要追尋一個答案般。

……被打敗了。

我在不渡那正氣十足的目光之下,閉了閉眼,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就是被狗啃了一遍,滿意了嗎?”

那一夜間,我的確身上處處……都被裴解意舔過了。

也渡神色微變,“他放狗咬你?什麼樣的凶犬,是如何修為的妖物,他——”

真該死。

那股冷冽而讓人顫栗的殺意,又從也渡的身上飄出來了。即便近年來閉關不出,修身養性,但也渡的骨子當中,分明便是這修真界最為好鬥的戰神,流著的都是鏖戰金鳴的血。

而此時戰意隱隱迸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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