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洪七的堅持,最終換上女裝,摟著武夷掌門去主院住下的,還是他,而非南宮靈。

好在九陰真經裡的收筋縮骨法確實逆天,洪七照著她的身形縮完骨,再換上合她身量的衣裙,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若是隻看背影,甚至還挺美。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窩在失了命根的武夷掌門懷裡,住進了主院。

與此同時,留在原處按兵不動的南宮靈,也沒有閒著。

反正院門一關,外麵的看守也不知道裡頭的情況,她就趁這個機會,教了那些新入門的丐幫弟子一些武功。

這些人本身年輕力壯,多少會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雖然因為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級,很難再成為真正的高手,但隻要有人教,多掌握一些實戰中的招式技巧,還是沒問題的。

南宮靈也不藏私。

直接把幼時打基礎時,義父和長老們教過她的那些與人交手的實用技巧,都傳授給了他們。

她在這方麵極有天賦,當年學的時候,就總被誇聰明,如今教起旁人,也不在話下。

考慮到他們都沒有武功基礎,她教的時候,不僅極有耐心,還儘可能將那些竅門都講得深入淺出,以便他們理解。

如此一來,她很快就征服了那幾個新弟子。

期間外頭又送過幾次人進來,因有她在,能提前聽到動靜,大家便總能及時回到屋中,進行偽裝。

如此一來,不僅沒驚動這間院子之外的看守,還另外多收了幾個被拐賣的可憐人當丐幫弟子。

等十日之期到來時,這些被賣進來的人,已然下定決心,要一直追隨她這個少幫主,為丐幫賣命。

交接前一晚,大家坐在一起,聊起這人口販賣之事的幕後黑手。

其中有一人非常不解,道:“那幕後之人,光是買人,就花了許多錢了,能花得起這個錢的,何必大費周折,要武夷派替自己辦事呢?”

亂世之中,人命本就不算值錢。

如果是為了讓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做苦工,那直接招人不就行了嗎?

哪怕按那種買命的標準招,也不需要這麼多錢。

南宮靈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甚至認真算過這筆賬。

一算才發現,那幕後之人,實在花了不少冤枉錢。

所以她很清楚,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那拋開錢不談,再去看對方的行為,就會發現,對方其實是想要年輕力壯的勞動力,又不想被人知道。

年輕力壯的勞動力,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種地,做工,甚至練兵,都有可能。

如果是種地,那沒什麼不好被人知道的,練兵的話,三年不足千的數量,倒是顯得少了——便是練了,也成不了什麼事。

最大的可能,還是做工。

隻是不知道,花這麼多功夫,這麼多錢,還要掩人耳目,到

底是為了一個什麼樣的工程?

南宮靈暫時想不透這個。

不過她也不著急。這件事撲朔迷離,她如今掌握的線索又太少,靠硬想是不可能想透的。

“等明日交接時,一切或許就水落石出了。”她對那幾個弟子說,“今夜且好好休息罷。”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便也暫時不想那麼多了。

第二日傍晚,外頭果然傳來消息,要將他們這一批人全部裝箱,運出彆院。

這指令隻能是從武夷掌門那裡發出來的,是南宮靈和洪七約定好的可以行動的暗號。

所以消息剛傳過來,她就趁看守們裝箱的時候,踩著淩波微步,悄悄閃出了人群,並給入箱的弟子們傳音入密。

“你們先安心在箱中待著。”她說,“對你們來說,這樣最安全。”

經過十日相處,這些人已經打從心底裡敬服了她這個少幫主,自然願意相信她。

眾人被裝在箱中,先後運出彆院。

她跟在後麵,發現那些看守,都非常自然地,將一個個箱子,運到了停在彆院外的盤車上。

而盤車前方,是幾個氣質儒雅的青衣人。

他們的裝束並不特彆,身上穿的衣服也並不昂貴,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一股有彆於普通草莽的貴氣。

那種發自內心的趾高氣揚,讓南宮靈想起了之前跟著大理太子段智興來丐幫總壇的隨從。

看來這幕後之人,身份必定很不簡單。

此刻,為首的那個青衣人,正與其中一個看守說話,問:“怎麼不見施掌門?”

看守神色尷尬,小聲答道:“掌門他……興許又被那位姑娘纏住了。”

青衣人顯然也知道武夷掌門的德行,聞言並不驚訝,隻笑了笑,半是誇獎半是嘲諷道:“施掌門還真是老當益壯。”

他們說話間,最後幾個箱子也運出了彆院,即將裝上盤車。

青衣人朝彆院大門瞧了瞧,一邊瞧,一邊忍不住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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