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由大轉小,但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常念想到上輩子聽過的一句俗語“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天看過日晷,應該是快到寒露了。
瞧著祭司發了半天的呆,玥想了想還是拿著織好的布過去,問衣服到底要怎樣做。
他們現在穿的上衣連馬甲都算不上,不過是用塊皮子圍上一圈,再用麻繩係好。下邊就更簡單了,一個桶狀的皮裙就是全部的遮擋。男人的短一些,女人的長一些。所以彆說做衣服,玥連衣服該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常念倒是知道衣服的樣子,但是真能畫出裁剪樣式的卻不多。他首先淘汰了現代的T恤短褲,要是跳過傳統服飾這一環,還覺得怪可惜的。
關於古代服飾,他能想出剪裁做法的除了馬麵裙,可能隻有魏晉時期的直領襦衫。主要是這種服飾剪裁簡單,而且有一種特彆的對稱美,所以當時就記下了。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魏晉南北朝那會兒很興襦裙的穿搭,是典型的"上衣下裳"的衣製,如今直領襦衫搭配馬麵裙,倒也合適。
想好便下手,他用麻繩量過母親身高和肩腰的尺寸,便也不猶豫,開始下手畫樣裁剪。
常念想著,衣服肯定不能做一身素白色,不然看上去沒氣色。尤其是母親的膚色不算白,更不適合。想起來好像是紫色比較襯膚色,他便問玥:“前些日子我講的紫草還記著吧?”
玥當然記著,張口就說出了它的特點。“紫草,大多一尺到三尺高,長著細長尖葉,葉上有伏毛。”
常念很滿意玥的學習態度,“不錯,明天你去采一點新鮮的紫草回來,我有用。”
“好。”玥應下差事,然後好奇的問:“我記著咱們曬藥的時候留了不少紫草,祭司還讓我去采些新鮮的做什麼?”
將裁好的裙擺展開,常念問:“你覺得這個白色怎麼樣?”
玥想了想說:“很乾淨。”
“不覺得素了些嗎?”常念側頭問她。
素?玥大概能理解祭司的意思,反問:“可是這布不就是白色的嗎?”
“所以我才讓你采一些紫草回來。”他耐心地解釋:“紫草不僅是藥材,也可以給布染色,回頭把紫草的根部碾成粉,在和這布一同放入水裡浸泡,過一日這布便也會成紫色的了。”
玥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真的能變個顏色。”
常念笑道:“我騙你做什麼,明日你采回來我染給你看。而且你們祭司還會一種法子,可以讓這布上麵開出朵花兒來。”
他說的是紮染,不過身處原始社會的玥自然不知道。
衣服的樣式裁好,常念把針交給玥,教她大概要怎樣縫製衣服。畢竟這樣精細的活兒,他也隻是在視頻裡見過。讓玥拿一塊小布去練針腳,等熟悉了再開始縫製衣裳。
玥在織布做衣方麵,就好像蘭在學習醫術上麵一樣,都表現出了異與旁人的熱情。常念也不打攪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下午的時
候被派出去找橙色淤泥的人回來了,常念不用問也知道沒找到。早上下了那麼大的雨,水早就混了,就算有橙色淤泥也見不著。
常念逗雁,“怎麼著,你這是屎殼郎遇見拉稀的了?”
雁:祭司他在說啥?
祭司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白來一趟。”
這樣的冷笑話,雁肯定是聽不懂的。可常念偶爾還會說,其實何嘗不是一種懷念。
還不等雁轉身,常念問:“你們回來可路過部落的新址?”
“路過了。”雁回道,然後又接著說:“您是想問新房那邊水排的如何吧?”
常念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祭司放心,我特地瞧過了。雖然路上有些泥濘,但並沒有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