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族人開會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常念家旁邊。這塊空地準備明年建議事殿和宗祠,此時用它說事正合適。
和在家裡那會兒不同,見到一黑一紅的兩人走過來,大家在驚歎過祭司大人的美貌後,姑娘婆子們反倒是看首領看得更多一些。
畢竟,祭司再好看還是有些顯小。
部落裡的姑娘小夥一般會在十五歲開始尋找伴侶,而到了十六歲便已算作成年。大多數的姑娘會在成年時選定好伴侶,與其組建家庭開始新的生活。
雖說祭司現下已經十五歲了,到了尋找伴侶的年紀,但總歸看著麵嫩了些,他們還是中意再成熟一些的。
以前覺得首領太冷漠不近人情,尤其是他的長相,眉眼鋒銳、棱角分明十分具有攻擊性,讓很多姑娘都不敢多看一眼,就算是餘光掃到了,也都要趕忙收回來。
正因如此,他身邊一直沒個人,誰也不覺得奇怪。其實延越像厲這個年紀還單身的不算多,瞧瞧同齡的弘,兒子都能當延越的孩子王了。
要麼說衣著服飾很重要呢,之前的厲對外展現出的輪廓太過原始尖銳,以至於不是親近的人並不敢靠的太近。而這身衣服恰當的幫他收斂了一部分,便可讓有些人生出一點不一樣的遐想。
兩人是一起過來的,常念怎麼能瞧不明白,看著一張張臉上掛著如追星女孩的星星眼,想也知道肯定不是看自己的。就他的細胳膊細腿,下麵長得壯一些的姑娘都能給他來個過肩摔。
心裡邊不是滋味的咂摸了下,他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一定是這樣!等今天回去就鍛煉,什麼仰臥起坐俯臥撐、深蹲卷腹開合跳都安排上,勢必要把身材練起來。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婆子仗著曾經與老祭司有些來往,便大著膽子問:“聽說今天祭司要與大夥兒說伴侶的事兒,我合計咱們首領年紀也不小了,何時挑個伴侶?瞧瞧下麵的姑娘,多少都看紅了臉,首領可有中意的?”
厲下意識的拽了一下常念的裙擺,不過沒用力,隻是輕輕一下。
某人當然感覺不到,因為他現在都酸死了!好像是他釀的柿子醋都被自己打翻了一樣。不對,柿子醋還沒有釀好,就算打翻了也不能有這麼濃的酸味兒。
他側頭看一眼厲,傻大個有什麼好的。自己隻不過瘦了一點,矮了一點而已,但他肯定還會長的。完全搞錯吃醋方向的常念,覺得他這是在妒忌厲的身材。
裝模作樣的輕咳了一聲,他說:“今天要說的是部落伴侶,不談個人問題。如果有人瞧上他的,回頭自己找他說去。”
常念儘量平靜開口,他提醒自己,嫉妒使人醜陋,他要做個驚才絕豔的美男子,心胸要寬闊。
厲見常念說“有人瞧上他的,回頭自己找他說去”時,臉上表情依舊沒太多變化,那一刻他覺得胸口抽痛了一下。
果然是......不在意嗎?
明明知道的事情,可當事實擺在他麵前時,還是覺得呼吸都變得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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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麥田裡的兔子提醒您最全的《穿到部落當祭司》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雖然這樣的想法卑劣,但管他呢,他隻要念屬於他。
常念靜了靜心思,才開口道:“這麼早叫大家過來,依然還是有幾件事要說。不同於上次的分工,這次對於延越以後的發展很重要,希望都可以認真聽,如果有哪裡不明白,可以舉手示意,咱們詳細說說。”
提到正事,大家都開始認真起來。
“既然嬸子提到了伴侶這件事兒,那我們先說說伴侶的問題。現在我們部落裡有一百多個家庭有伴侶,等結束後,有伴侶的人需要到我這裡做個登記。一月之後,部落會給伴侶補發婚契。婚契一式三份,部落留下一份做底,男女各執一份,領了婚契即為成婚。婚姻嫁娶,便不再是約定俗成,而要受部落的保護和監督。也就是說婚姻期間要對彼此忠誠,對感情尊重,不得兒戲。當然,如若婚姻出現問題,部落也不會硬要求雙方互相磋磨到老,經兩人同意後,可以再領和離書,從此各自嫁娶,互不乾涉。不知大家可否聽得明白?”
常念說的清楚,大家也都大致理解,大概的意思就是給彼此一個名分,也受外人監督,不能胡來,遂都點點頭。
“領了婚契後,男為夫,女為妻,夫妻一體,不分高低。不要以為男人狩獵就更辛苦,你們也看到了現下有新的紡織機,後麵女人織出來的布多餘的可與部落交換,沒準女人能分到的東西比男人還要多。當然,也不是要女人在家裡對丈夫呼來喝去,即為夫妻,就要相互扶持。至於如何經營,想必身在其中的大夥比我要清楚的多,便不再多說。”
下麵的人聽了哈哈一笑,有的性子爽朗些的婦人,已經與自家伴侶說鬨上了。
常念給大家留了一點時間,之後才又繼續道:“說完伴侶,那接下來我要說的問題是姓氏。”
這事他之前就與厲說過,延越要發展就不能隻有個名字。姓氏不單單是可以構建一個複雜龐大的家族體係,還能加深身份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從而有利於一個文化的傳承與記憶。
關於□□分,常念沒有多說,這個需要厲用時間慢慢體會。
“相信大家對姓氏不算陌生,以後我們延越的每個人也要有姓氏。”至於為什麼要有,常念就沒有再說。有些事情講的太細,反倒有更多顧慮。姓氏這事兒也不涉及利益,聽著新鮮,都無可無不可的。
見下麵反應如同他預料的一樣,便按著之前商量好的說:“我來自祖神之地,祖神賜我姓常,名為常念。”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祭司講自己來自祖神之地的事,心中對此又多了些敬畏,原來在祖神之地的人,也都是有姓的。
坐在下麵的瑤適時開口:“我是念的阿婭,祖神賜我兒姓常,我自也姓常,以後便為常瑤。”
有了常念和母親的開頭,底下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各自琢磨這改姓個啥啊?
嗡嗡聲中,厲
() 上前半步與常念並肩,他看一眼坐在下麵的瑤,沉聲說:“我以大祭司之名為姓,以後便是秦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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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最後除了常念選出的二十人小隊外,其他延越老人全數以秦為姓。
瑤坐在下麵暗暗抹淚,她是想不哭的,不想兒子再為她操心,可是見到這一幕她的眼淚還是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砸在了裙擺上。
族人沒忘了秦,她又怎麼會忘。
常念快步過來抱住母親,安慰道:“阿婭,阿父一直都在,在默默的看著我們呢。”
瑤把頭埋在兒子的肩上,點頭道:“阿婭知道,阿婭知道。”
安撫好瑤的情緒,玥便帶著她先離開了。小狼早起便跟了過來,見狀跑上去蹭了蹭瑤的腿,安撫似的嗚嗷了一聲。或許是想念母親,瑤是小狼除常念外最願親近的人。
瑤離開後,又恢複了正常。
人群中的庚向前一步,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我想以我阿父之名為姓,以後便叫容庚。”
庚如此說,盛肯定不能讓他一人,於是跟著道:“我,容盛!”
人群中還有吳婭族的人在觀察,想看看祭司和首領的態度。其實常念也一直在等庚,聽到後讚道:“很好聽。”
然後他又掃了一眼下麵的大夥,說:“我知道,在場的族人中有許多是後加入延越的。無論是之前的吳婭,還是剛加入的朝,我從不認為你們記得自己的出身有什麼不好,你們可以是吳婭族人,也可以是朝的族人,但你們也要記住,大家都是延越人。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延越以後並不是以一個族的形式存在的,它可能是城也可能是其他,如果放在祖神之地,或許更願意稱它為國家。未來還有更多的部落加入延越,大家來自不同的族群,但都隸屬於延越,你們可明白?”
這次要所有人擁有姓氏,也是想將國與族的概念灌輸給他們。後麵加入的人會更多,他需要塑造一個所有人都願意接受並為之自豪的身份,然後一起求同存異、兼容並蓄。
顯然,他做到了。
後麵有更多的吳婭族族人站出來,也與庚一起,以容為姓。
盛笑了,丹鳳眼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拉著庚的胳膊說:“庚,你看,他們都記得,記得吳婭,他們......沒忘。”
庚的尾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側臉看盛,輕笑道:“嗯,沒忘。”
有了吳婭族打樣,後麵朝部落的人自然也輕鬆許多,最後選的是老族長的名字——牧,以牧為姓。
野碰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申,笑得特彆開心說:“你好秦申,我叫牧野。”
申看他一臉傻笑,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至
() 於後來的八人裡,七人選了常姓,隻有雍留說自己名字本就兩個字,雍便算是姓了,常念覺得也挺好。之後又把後麵的工作重新分配了一下,之前負責建造城牆的人,抽出一部分負責鑄鐵。
最後,到了常念要強調的立法環節。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非常重要,是每個延越人必須要遵守的我稱之為法度。以律法為尺,衡量個人德行,違反規則者必有處罰。細則我會後麵詳細列清,但現在大家需要記住三點。”
他鄭重的看向大夥兒,一字一句的說:“第一:忌濫殺。無論族人、奴隸、外族人,不可隨意處置,即使奴隸為個人私有,但不經上報處死者一律嚴懲。包括但不限於囚禁、減少物資分發、鞭刑等。”
“第二:忌/淫/邪。無論族人、奴隸、外族人,不可隨意欺辱,一經發現,重懲不怠。行為嚴重屢教不改者,將處以閹割或者斬首。”
至於什麼事閹割,常念把這個展示的任務交給了丘。丘果然不負眾望,讓下麵的人深刻的了解了一遍。有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