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在一旁並沒有阻攔,一是因為對厲有信心,二也是知曉無論自己如何說,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七星沒立刻給浦望鬆綁,而是將人推了老遠才給他扔了一個兵器,叫他自行解綁。
要說他們這首領也是個膽小的,老遠扔過去一把手掌大小的骨刀,和厲手裡兩米二的斬/馬/刀比起來就好似一個玩具。好在這東西足夠割開繩索,叫他恢複自由。
厲長腿一跨利落下馬,吩咐手下給對方扔了一把長槍過去。
長槍落地後,浦望迅速撿起來,他知曉自己被部落拋棄了,看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隻能紅著雙眼如困獸一般迅速提槍朝厲殺來。
常念本來將自己安慰得好好的,但見那煞神一樣的人衝過來,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揪在一起,生怕厲會在交鋒中受傷。
浦望的動作在厲的意料之內,隻見他利落地一個閃身躲開,帶著勁風的槍/頭就刺了個空。而厲抓緊時機迅速出手,手中斬/馬/刀一揮朝那人脖頸砍去。
浦望不愧是第一勇士,反應也是極快,長/槍回撤防守,斬/馬/刀/刀/刃劈在槍/尖之上,堪堪擋住這一擊。
這一擊厲用上了十足的力氣,縱使擋住了致命的一擊,但仍舊因為力的作用,槍/尖後退紮在皮肉之上,瞬間見了血。
但浦望巧妙一轉,卸了力道,轉守為攻,槍/尖又直指厲的咽喉。
厲這次沒有躲閃,正麵用刀身抵住槍/尖,緊接長腿帶著勁風利落一擊,踢開長槍。之後趁浦望穩住身形之際,他再次長刀出手,迅速砍下對方左手。
一切發生的太快,浦望反應過來時,左手已經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登時,豆大汗珠從額上滾落。與此同時,他紅絲遍布的眼睛因充血而變得更紅,咬著牙衝過來。
許是疼痛影響了他的判斷和出手的速度,厲抓住漏洞,一把握住槍/尖後的槍/杆,用力向前一帶,而後手起刀落,如同他脫落的左手一般,右手也被砍了下來。
之後長槍被厲遠遠拋開,那隻握著槍的右手也隨之甩出去老遠。
眨眼間就失去雙手的浦望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不等他張嘴吼叫出聲,厲的斬/馬/刀再至,將那個怒目圓睜的頭顱砍了下來。
因為頭顱比手圓,慣性也更大,那像是染血的椰子般的腦袋滾了老遠。
做完這一切,厲並未停留,迅速向後閃身,躲開了浦望頸動脈噴濺出來的鮮血。
兩人幾個回合不過須臾之間,被稱為七星第一勇士的人已經身首異處,而此時地麵上還有汩汩流出的鮮血。
七星首領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厲乾脆利落的擊殺叫他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隻求眼前的煞神能念著大仇得報饒了他們。
厲走上前,用屍體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後轉身回到常念身邊。
“怕嗎?”
常念穿來這麼久,雖說仍有生理上的不適,但儼然已經是不害怕了,他下馬仔細
打量厲。
“不怕。”
說完這話,他發現厲握刀那隻手的虎口被震裂了,沁出血來。
他心疼的幫他揉了揉手心,厲卻隻是搖搖頭,抽回手說:“小傷,不礙事。”
因為此時還是兩軍對壘之時,常念也沒有強行要給他上藥,隻心疼的握住了他。
浦望被斬殺之後,兩方又陷入詭異的安靜,隻有延越這邊馬匹偶爾打鼻響的聲音。而這樣的沉默,無疑加劇了七星眾人心中的恐懼。
最後,還是中年首領先開了口,他先是稱讚:“首領果然威武。”
之後又硬著頭皮說:“浦望已經被您斬殺,您看他的族人如何處理?”
延越這邊隻是看著他,沒一人開口。
隨即,他吩咐身邊之人,很快浦望的族人被推到了前麵。延越這邊本以為七星會將這些人押送過來,誰成想那邊才叫一個心狠手辣,就真的如同砍瓜切菜一樣,手起刀落間,幾十人的腦袋就滾落在地。
眼瞧著七星似乎準備將人全數殺了,常念趕忙開口:“住手。”
聽見延越這邊終於有聲音,七星首領迅速製止,詢問:“祭司,您有何吩咐。”
常念轉頭看向厲,厲睨一眼對麵的人,淡淡開口:“你不會以為如此做就能抵過七星所犯下的錯吧?”
七星首領不自覺抬手擦掉額角上的汗,說:“首領和祭司哪裡不滿意,你們提,隻要七星能做到的,我們都儘量滿足。”
“哦?是嗎?”
“是的,是的,您儘管提。”
他卑躬屈膝的樣子,著實不像一個部落的首領。
赤月不知因何興奮,前蹄左右的踱了幾步。厲拉住韁繩,穩住赤月情緒,開口:“我要七星所有族人歸順延越。凡未曾參與攻打原水的,加入延越後先服役兩年,兩年後可獲得延越戶帖。而參與過攻打原水的,視情節嚴重增加服役年限,你們可否同意?”
沒想到延越上來就是要納降七星,而且聽這話的意思,這些人最好也要先給延越做兩年的役人。
此話一出,七星部落人心浮動。
對於底層人來說,服役兩年不是不能接受,他們多少也聽說過延越役人的待遇尚可,雖說可能不如現在的生活,但兩年咬咬牙就過去了,還是能活命。而且以後就是延越的人了,聽說延越的生活可不是七星能比的。
而另一部分身處各勢力的上層人則是大驚失色,役人在他們這就和奴隸沒啥區彆,讓他們丟棄現在的生活去給人當奴隸,叫他們如何能乾。
剛才卑躬屈膝的首領聽聞此話,脊背都挺直了一些,因為他聽出來了,對方並沒準備與七星商量,要麼答應,要麼戰!
既然沒有退路,那何必裝孫子?
“延越首領好大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