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實在餓得不行了。好想死。”
“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出這裡的方式。”
“他們說這裡有災難,問題是災難在哪?找不到災難,我們無法解決災難,我們在這也出不去啊。而且這個破地方一點吃的都沒有。簡直是要死了。”
“實在餓得受不了不如把那個家夥吃了吧。反正這裡沒人管。”
所有人開始集結在這個地方,他們探尋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任何出去的方式。又因為下雨不能隨意走動,隻能全部集聚在這裡開始發牢騷。
白縉坐在角落的地上,冷淡著一張臉聽著他們將這些台詞按照原著劇情原封不動地說出來。他的目光看向門口,看見那被關起來的門的縫隙裡,有水從那縫隙當中蔓延進來。在這水液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藏匿跳躍。這是蟾蜍卵在緩慢地進來了。
剛好好像終於提到江聿,他們總算想起他的存在來了。有人說:“將他一直放在外麵淋雨應該不會死吧?”
“死了又能怎麼樣?”
“實在餓得不行了,總不能吃他的屍體吧?那要不然吃你?”
那個人說道:“那還是把他帶回來吧,要不然能怎麼辦。”
隨後他們有人的目光,就看向角落裡的白縉。其中有一個人說:“你,把那個高等人帶進來。”他們喜歡用高等人這樣的稱呼去嘲諷那些公民,這樣會滿足他們的心理,他們也喜歡欺負侮辱公民。江聿就是現在他們喜歡欺負的對象。另外的就是這種懦弱而又無能被拋棄淘汰的廢人。
餘小魚是個倒黴蛋,就算是隨機發配,居然也能夠和這些罪犯發配到一個災難世界裡去,那麼他們除了欺負江聿,就是欺負餘小魚了。原著中的餘小魚就是為了自己不被欺負,就一直努力要讓江聿活著,但是也不忘羞辱欺負江聿,因為他心裡也有極大的不公平和忌恨。
剛才那一瞬間,白縉在去到了劇情裡麵,他站起來打開門走到屋外之後,他就又走出劇情了。劇情現在圍繞著裡麵的那些人進行演繹。
他看了看外麵的大雨,他覺得他自己不是傻子,還是找點東西遮雨比較好。找了找,找到了部落裡用來擋雨的而製作出來的皮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但是防水性還挺好的。
白縉將這件皮衣穿在自己的身上,還給自己找了帽子。想了想要不要給江聿也找一件,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始終記得餘小魚是要欺負江聿的。
白縉冒著雨走在雨夜裡,這一次他比剛才更加清晰地看見水窪和濕地裡的那些卵。它們大大小小地擁擠在一起,滾動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線當中似乎發著亮光。白縉知道,隻要沾染這種卵就完蛋了。但他也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因為最終餘小魚就是沾染了蟾蜍的卵死掉的。
他希望自己早點下線,就不會乾預劇情的發展。但是看見那些卵自發地跳上他的鞋子,似乎蠕動著爬上來,依舊讓白縉覺得惡心。他無法自控地甩了甩鞋子。
原著中出
門的餘小魚回來之後沒有說起這件事,大概是餘小魚內心裡也很不滿,沒有仔細看腳底,直接粗暴地拖著江聿就回來了。後麵沒有餘小魚說起發現卵的劇情,白縉也沒有再多加在意這些卵了。
可是正是因為他注意到了,他就時常會看見這地方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應該會當場頭皮發麻直接惡心吐了。白縉儘量去忽視它們,朝江聿那裡奔過去。
按理說,如果一個人站在外麵,應該有很多卵會爬上那個人的身體,江聿被綁在外麵應該全身上下都被爬滿了卵才對。可是江聿身上什麼都沒有。
白縉對這一點都不意外。這是這個災難世界最為關鍵的一點。江聿被綁在這尊雕像上,讓他免受卵的侵襲和感染。這尊雕像有很大的原因。白縉將目光轉移到這雕像上。
經過風吹雨淋,這雕像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是白縉知道,這雕像其實就是蟾蜍。那些卵不會侵襲與雕像長時間接觸過的人。
江聿被雨打得抬不起頭來。但是當白縉繞到他的身後看見繩索的時候,就明白江聿其實已經自己解開繩索出去過一次了。他心裡有謀劃,於是他再一次回來,假意將自己再一次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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