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是並沒有在凱利斯這樣的麵孔上,看見其他怪異的神色。他的擔憂、他的驚懼、他的恐慌是正常的。他所有的表現都與原著符合,隻是這一句台詞不是和原著的一樣。
原著中他確實講述了,他看見了自己殺害妻子的情形,他隻是說他又看見奇怪的景象,並沒有這樣傾訴了一番對夫人的愛意。
白縉有些分神的瞬間,係統就告訴他了:“先看看還有什麼異常。我們會一直留意的。”然而就在白縉繼續沉默地觀察凱利斯伯爵的時候,他就伸手過來,將白縉擁抱到懷裡去。白縉反應不及,因為正在觀察他的奇怪之處,就被這樣猝不及防擁入懷裡。
凱利斯的懷抱顯得很溫暖,他確實高大,能夠將白縉的身軀嵌入其中。
白縉嘗試著要將凱利斯推開,但是陷於驚慌與恐懼中的凱利斯,似乎除了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之外,什麼都不能做。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夫人還在自己的懷中。白縉感覺到他那兩條手臂緊緊箍著自己的腰身,讓本來就束腰的白縉似乎更加難以呼吸了。
他聽到凱利斯急切地呼喚著夫人的名字。白縉也注意到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女仆漸漸地退到後麵去,然後緩緩消失在角落裡——這一段劇情完全是凱利斯視角的描寫,那位小女仆走出去的意思是——?他又感覺到凱利斯的吻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吻炙熱而又細密,要從他的耳側緩慢地滑過來。仿佛是火焰在自己的耳朵上燃燒。凱利斯慌忙說的那些話語,他什麼都沒聽清楚,反正他是記得夫人拒絕了凱利斯的親近,他就用力去推凱利斯。
真的如劇情裡所說,凱利斯完全入魔一樣無法推動,隻是擁抱著自己的妻子不斷親吻。於是白縉就按照劇情所寫的,用牙齒去狠狠咬住了凱利斯的脖子。
人類的脖頸到底還是很脆弱的,動脈就在他的嘴唇之下不斷地跳動。如果他宛若野獸一樣撕扯他的脖子,那麼凱利斯就會被咬破血管,無數的鮮血就會湧出來。凱利斯到這裡的時候還沒死,白縉可不想這麼快就把副本主角咬死了,到底沒有對那動脈下嘴,而是狠狠啃在了凱利斯鎖骨所在的位置。
白縉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他的骨頭上摩擦而過,鮮血從傷口的地方流淌出來,沾濕了他那柔軟的唇瓣。
凱利斯總算感覺到疼痛,而讓已經陷入癲狂迷亂的自己回神過來,但即便是疼痛,他也沒推開自己的夫人。可是白縉卻記得,原著裡的凱利斯在這個時候因為疼痛狠狠推開了夫人。
白縉又意識到了不對勁,係統也說:“他好奇怪。”
劇情居然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發生了變化,這讓白縉有些迷茫。然而這時凱利斯總算稍微放開了他,隻是那兩隻手依舊攬住白縉的腰身。
白縉抬起頭來去看凱利斯,那冰冷而又嫌惡的眼神,依舊毫不留情地刺在凱利斯的麵龐上。他唇瓣已經被鮮血沾染,臉頰邊蹭上了鮮紅的痕跡,讓他這一張本來就好看的麵龐上增添了詭麗的美感。
白縉
在伯爵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說了一聲:“放開我,凱利斯。彆讓我失望。”為了能夠讓劇情回到最原本的狀態,白縉說了這一句劇情之外的台詞。
係統說:“對,就是這樣努力將劇情扭轉回來,應該沒問題的。”
這樣一句台詞,以及白縉臉上的神情確實讓凱利斯冷靜下來了——剛才那樣熾熱而又細密的吻,白縉確實無法控製自己的臉上露出這樣嫌惡厭煩的表情,這確實是他最本真的心理狀態。這樣的神態也讓凱利斯頓時間放開白縉。
那一雙箍在自己腰身的手終於鬆開,白縉覺得自己總算能夠鬆一口氣。他推在伯爵胸膛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原本綁縛在他指尖的那絲巾不小心勾上了凱利斯衣襟上的扣子,讓白縉手上的絲巾就這樣掉落下來。於是那稍微溢出鮮血的指尖,就出現在凱利斯的眼前了。
凱利斯一看見白縉受傷的指尖,就突然大呼小叫起來:“天呐,為什麼會受傷了。”說著,他就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縉的手,白縉以為他不過是要仔細看看而已,但是沒想到凱利斯直接低下頭來,將白縉那一根潔白的手指吞入口中。
他用舌尖溫柔地舔舐他的傷口,又將那溢出來的血珠吮掉。如果一般人,被這樣對待是能夠感覺到傷口的刺痛的,但正好白縉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所能夠感受到的,也就是凱利斯濕熱的口腔和溫柔的舌尖,以及這曖昧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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