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已經完全不想動彈了。畢竟這個世界他本來就受傷,除了需要扮演的劇情,想要怎麼躺著就怎麼躺著。躺了好一會兒,耳邊都是亂糟糟的聲音,白縉對此充耳不聞。係統似乎發現了白縉的情緒不太好,於是就問:“你沒事吧?”

“哎。”白縉歎了一口氣。

係統說:“你彆歎氣,你快說啊。”

“哎。”白縉又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一次他倒是說話了,“我懷疑死魂塔給予影的任務是‘死也要保護審判長’。”

知道白縉到底在因為什麼事情而歎氣了,係統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係統說:“沒事啦,他回到死魂塔當中去了。他是死魂塔的一部分,回到死魂塔之後,可能那抹意識都不存在了呢。”

“是嗎?”聽到係統這麼說,白縉回應了一聲。隨後又說了一句:“更可憐了。連他自己的意識都要被死魂塔抹除嗎?”最後白縉又歎了一口氣。

這些世界,確實如係統所說,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更偏向一個正常完整的世界,其中很多事情都會根據事情的發展而改變。所以即便會有劇情大神的影響,到底還是會出現崩劇情的情況。在這中間,所發生的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但像影這樣拚死保護他的這件事,到底還是最能夠讓白縉深受觸動的。說影固執呢,他將保護審判長當作自己的使命,以生命去執行。說他不固執呢,在事情不對的時候,他還能夠扭轉自己的觀念更改自己的方案。

於是他更趨向於一個活生生的人物,而不是死魂塔分離出來的冰冷規製的一抹執行命令。

一旦自己死去,這些世界裡所發生的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總是讓白縉的心情難以平複。現在也是這樣。大概影的這件事讓白縉太深受觸動,已經讓白縉在這躺了好久。

剛好,白縉稍微可以休息一下。就在係統認為白縉又要鹹魚好一會兒的時候,白縉說:“把劇情給我看看吧。”

這樣係統才將劇情給白縉看看。

在接下來的屬於白縉的劇情,其實不算多的。畢竟已經受傷的章清,完全就是宋星冶隨意擺弄的工具人而已。更何況受了傷,行動能力受阻,基本上就沒怎麼動過。

除了宋星冶有事沒事要來章清這裡刷一下存在感,塑造一下自己無害溫順的形象,還有最後把順理成章將章清推去送死以外,其餘屬於白縉要扮演的劇情就沒有了。

明明上個世界,審判長幾乎沒有什麼台詞,卻是所經曆的世界當中最累的了。可能是陸亦乘太狡猾的原因,要時時刻刻和他耍點心眼。

但是這個世界的宋星冶也很狡猾,也必須白縉和他耍一點心眼才行。不知道這個世界應付宋星冶是不是也會這麼累。

白縉等待了一會兒,閉著眼睛偷偷聽了那邊的動靜。知道現在的劇情已經發展到他們嘗試著去破解其他的規則,畢竟章清已經破除了兩道規則還身受重傷,他們也有了經驗,也大約知道要怎麼去做。

隻是到底會出現失敗的情況,他們自己勇敢嘗試,死了好幾個人。整個劇院裡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壓抑。

宋星冶永遠不會當那個領頭人,雖然他有這樣的能力。他隻會用最少的力氣去讓彆人幫他完成這件事。在這麼多的人當中,當然也會有領導能力的出來,冷靜地安排計劃接下來的事情。

宋星冶觀察了那位站出來的領導者,覺得他不行,到底還是想起重傷的章清來。

現在白縉就是感覺有一隻手在輕輕整理他淩亂的衣襟。白縉知道這段劇情是屬於自己要扮演的,於是就睜開眼睛來。

果然出現在白縉眼前的就是宋星冶。原著中的章清此時已經對宋星冶脫坑回踩,對宋星冶表露出厭惡的狀態。白縉皺了眉之後,閉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搭理他的模樣。此時宋星冶說道:“你看見了什麼。是嗎?”

這是原著中宋星冶的台詞。

他在章清這裡賣可憐,也是賣給其他人看的。不過他早已經習慣在彆人的麵前展露出這副模樣來,即便此時沒有其他人在注意這邊,他還是對白縉露出那樣的神態,使用的也是這樣的語氣。

不過白縉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卻又無法說明。繼續聽著宋星冶按照原文台詞說話,白縉才稍微感覺到放鬆些。

宋星冶說的是:“你看見了是我故意弄出了聲音?我一直都在注意你,我知道你那時沒有看著我,你也沒有完整地看見是我做了這樣的舉動。章清哥,如果我說,那樣的聲響並不是我弄的呢?隻是一個因為恐懼而感覺到緊張的小孩,不小心攥緊了自己手心的糖果,才讓所有人失神了。你會相信不是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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