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沒想到會聽到秦昭這樣說。於是他先和係統說了一聲:“他是認真的嗎?”
係統說:“看起來挺真的。畢竟他是醫科大學畢業,又不是電影學院畢業。不會演得這麼像。”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味道真有這麼神奇?”
大概係統也沒想到白縉的腦回路跳得有點快,有點沒跟上,而是說了一句:“什麼?”
“謝景初也是很喜歡聞我的味道,現在秦昭說隻有我的味道才能夠讓他安心。”
係統說:“狗狗都是這樣啦。鼻子敏銳,喜歡主人的味道。”
白縉似乎已經緩慢接受了這種狗狗的說法,他沒有反駁係統。但是也沒答應秦昭的請求,因為他知道,就算秦昭看起來有多可憐,他都必須狠下心來。
因為秦昭的崩潰,就是讓白縉更加接近自己的死亡結局。
他待在這個世界裡,這是他最大的動力了。所以他告誡自己,即便秦昭看起來多麼可憐,他一點都不能心軟。他拒絕了秦昭,轉身離去,儘量讓自己不去看秦昭臉上的表情。
正如係統所說,他會容易心軟,還是不讓自己去看,才能夠避免這種情況。當白縉總算坐上車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看不見秦昭了,他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多少時間,一雙手從車子的靠背後麵伸過來。白縉在後視鏡裡看見這一幕,嚇得有點身體僵硬,但是看見謝景初的臉之後,他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畢竟他知道謝景初就是不會傷害他。他隻是剛才無法確定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彆的鬼怪而已。
本來白縉覺得謝景初不能夠接觸自己,自己不用擔心什麼。但是這一次,謝景初從後麵將手伸過來之後,竟然又像之前那樣抱住了白縉的脖子,並且將腦袋放置在白縉的頸邊。
就在白縉想要去看看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是不是不見了的時候,卻見謝景初伸手將他脖子裡的那根紅繩勾出來,那一塊玉牌就完全展露出來。
謝景初說:“你是不是驚訝它為什麼不行了?”
白縉沒有說話,隻是從後視鏡繼續看著他。
謝景初將腦袋埋在白縉的頸肩,他親熱地又嗅了嗅白縉身上的味道。白縉看見他接觸在自己頸邊的那半張臉,已經開始掉皮。簌簌掉落下來,展露出來裡麵通紅可怕的血肉,甚至還有骨頭。
還有他那隻勾著紅繩的手,也開始碎裂,一點點掉落著。手也開始呈現白骨化。而謝景初卻高興地說:“我現在又變強了一點。這樣我受傷的速度就會變慢了。我就可以多抱你一會兒L。”他笑嘻嘻的,也從鏡子裡去看白縉的麵貌。
白縉看見他的半張臉已經完全白骨化,另外半張臉還是他原先的模樣。半張臉妖鬼,半張臉俊美,他的臉上帶著這種幸福而又高興的笑容。
白縉愣愣地看著他。他不知道為什麼,伸手過去,想要撫摸謝景初的臉。想感受一下這到底是視覺效果,還是謝景初的半張臉真的沒有了。
謝景初像是知道他想要乾什麼,那已經完全白骨化的手握住白縉的手,牽著他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臉。白縉所能夠撫摸到的,就是冰冷與堅硬,就是骨頭的觸感。他的另外半張臉還在掉落,他的整個軀體也是這樣。
於是麵對謝景初,白縉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他說:“你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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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個稱呼混著喊,說的話也亂七八糟的。白縉假裝失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並沒有回答謝景初的這句話。
謝景初的整張臉,已經變成了白骨。一個骷髏頭放置在白縉的頸邊。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上個副本,謝景初就是被埋葬在薔薇花下麵的小骷髏。隻是那個小骷髏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眼前的這個小骷髏隻是剛剛死去的白色的。
謝景初像是看不見自己的這個變化,他繼續說:“還沒有將你認出來的時候,我其實就想過也要把醫生你殺死。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那個想法了。我想帶著你離開這個世界,帶著你到我的下個世界去。你說好不好?”
直覺告訴白縉,即便謝景初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但他絕對不是在和自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