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麽會住在這醫院裡了,我可能有健忘症之類的……」
坐在窗邊,金絲眼鏡女人滿麵愁容。
「我完全想不起來我自己的身份丶外號之類的東西了,名字什麽的也記不起來,」她揉了揉腦袋,「但是短期記憶還是挺清晰的,難道不是健忘是失憶嗎?」
薑琳看著對方似乎很是在意,連忙安慰了起來。
「不用太在意,隻要按時吃藥丶認真接受治療總會好的……這裡是很好的醫院。」
她說著,金絲眼鏡女人點點頭,馬上就樂觀了起來。
「倒也是,不管怎麽說我現在都已經在治了!」
「而且再怎麽說也比那些真正嚴重的要好點,至少我還是清醒的。」
女人說著,眼神瞥向了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生得倒是清秀俊俏,隻可惜雙眸無神丶目光呆滯,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雕塑似的。
「他是?」
薑琳有些好奇。
「病人,在我隔壁的隔壁房間,」金絲眼鏡女人篤定地說著,「這人是個傻的,感覺像是癡呆之類的丶跟丟了魂兒一樣。」
「你跟他講話他都沒有反應的,隻能作出一些最基本的動作,比如走路丶眨眼之類的。」
薑琳聽到金絲眼鏡女人的描述,有些感慨。
「聽起來好可憐……」
「是啊,而且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金絲眼鏡女人撓撓頭,「和我這種想不起來的不一樣,他好像是真的沒有名字……更多的我也不了解了。」
「總之從我模糊的印象中來看,似乎有的說法是他已經腦死亡了導致的……誰知道呢。」
薑琳越聽越是感覺自己心中隱隱有不忍和惻隱。
「這麽年輕,好可惜。」
「是不是遭遇了什麽意外呢?」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
近看之後,少年的相貌倒是沒有遠觀那麽英俊了,眉宇五官稍顯普通了些。
但是卻更顯得有股正氣。
「如果他還有意識的話,應該是個很正義丶勇敢的人吧?」
沒由來的,薑琳這麽想道。
而正當她在盯著這少年看的時候……
對方卻突然動了下——一直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突然抬了起來丶
這把薑琳嚇了一跳。
「哇啊!」
她下意識地後退,隨後意識到這家夥並不是真正的死人和植物人,動一下也沒什麽奇怪的。
而且……
薑琳看向了對方的動作。
他的右手伸向自己半握著拳,似乎是打算把什麽東西遞給自己。
薑琳有些遲疑。
但是看到對方的麵龐,她總覺得這家夥是可信的,於是伸出手摸向了少年的手。
然後……
薑琳在裡麵摸到了一個小小的丶像是單詞本一樣的東西。
「誒?」
她抽出了那單詞本,隨後隻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它急急忙忙地塞進袖子裡藏了起來。
即使是驚鴻一瞥,薑琳也認出來了……
那單詞本的「封麵」上,就畫著自己的隨筆畫。
雖然薑琳不記得自己畫過那些隨筆畫丶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擁有過這個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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