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自己並不習慣說這種話,而薑雪容顯然也聽不明白。
蕭明徹默然一瞬,道:“也不必,孤不過隨口一提。”
薑雪容解下他的腰帶,搭在一旁的雕花鏤空屏風上。到如今,薑雪容已經能夠麵不改色看著蕭明徹精壯的胸膛。
燭火在罩紗燈裡跳動著,靜謐而永恒似的。炭火燒得旺,寢宮裡暖烘烘的,溫度像春天,但正統的春日終究更清爽些。薑雪容落下金鉤,繡金幔帳垂下來,掩住二人身影。
蕭明徹的影子上前一步,長臂攬過薑雪容的盈盈細腰,將她帶進自己懷裡。肌膚與肌膚相碰的一瞬,薑雪容還是彆開了視線,避開了蕭明徹的眼睛。
她微微偏過頭,留給蕭明徹她半邊白皙的側臉,小巧的耳垂從垂順的青絲裡冒出個頭,讓人想要揉一揉它。
蕭明徹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
他粗糲的指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地揉著,未幾便紅了,更顯得可愛。
蕭明徹眸色微沉,不知怎麼想到那本寶冊上寫到過的東西。他將唇湊近她的耳垂,她這會兒已經摘了耳環。
薑雪容沒想到他會有此舉動,轉過頭來,睫羽顫動幾下,眸色純澈,或者說,是一種呆愣的嬌憨。
蕭明徹沒養過兔子,但記得前幾年他有個皇妹,才七八歲,鬨著要養兔子。有一回蕭明徹經過,見她帶著兔子去禦花園玩耍,那兔子跑得飛快,她怎麼也追不上,急得讓太監們去追,太監們也追不上,偏那隻兔子跳到蕭明徹跟前。蕭明徹便將兔子抓住,他們鬨翻了天,那隻兔子卻仿佛不知發生了什麼,呆呆地看他。
薑雪容也有這種氣質。
蕭明徹垂下睫羽,牙齒輕輕銜住她的耳垂。
懷裡的人顫抖了一下。
蕭明徹感覺到她的緊張,似乎不全是緊張,他想。
蕭明徹眸色渾濁,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薑雪容擁有欲,許許多多的欲,比他以為的要更多一些。
他想到薑雪容說的那些傳聞,他自己倒沒聽過,或許明日可以讓長慶去查查。
寵愛?
他對薑雪容算得上寵愛麼?
蕭明徹自己沒覺得,父皇除了母後,也有很多寵妃,流水一般來來去去。父皇對寵妃們當然寵愛,蕭明徹見過宣成帝的寵愛,他能從父皇的眼神和態度裡看出父皇對那些寵妃們的喜歡。那種喜歡不會太深,帝王不會有太深的喜歡,即便是父皇對母後,少年夫妻的感情裡,除了喜歡,還有很多彆的東西。
可蕭明徹不認為自己喜歡薑雪容,也不認為自己對她寵愛。
又的確有些不同,她總是擾亂他的思緒。
或許隻是因為他對她有欲。
說到底,人也很難克服一些本能。
蕭明徹寬大手掌掐住她的腰,將自己送進她身體裡。
……
炭火劈啪響了一聲,蕭明徹擁著懷裡的人,
她已經眼皮沉沉,困倦不已。他偏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花,薑雪容身上出過汗,漸漸有些涼,下意識往蕭明徹懷裡鑽了鑽。
蕭明徹喚人送熱水進來,薑雪容睜開眼,打了個嗬欠,緩緩撐起身子。裡麵的東西流出來,她臉上露出些赧然的神色,待過了片刻,才慢慢挪下床榻,走去淨室。
薑雪容本就貪睡,侍寢一回之後,愈發感覺精力消耗殆儘,自然也愈發能睡。
蕭明徹醒來時,枕邊的人還沉沉睡著。薑雪容抱著他的胳膊,腿也搭在他腰上,蕭明徹輕手輕腳握住她腳踝,把她的腿放下去。才剛放下去,她的腿便又纏了上來,比先前纏得更緊,正好擦過他的腿側。
男人晨起本就有些反應,薑雪容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甚至又蹭了蹭。
蕭明徹眸色越來越沉,瞧著薑雪容的睡顏,心道她若是再蹭下去,他便吵醒她的美夢。
薑雪容似乎感知到危險,將腿挪開了些。
蕭明徹斂眸,再次將她的腿放下去,這回她沒再纏上來。
蕭明徹下了床榻,穿戴齊整,又看了眼幔帳之後的薑雪容,而後離開了茗玉軒。
今日朝堂之上沒什麼大事,隻是說起年關將近,從前這種年節,不少人都會給同僚或者上司送禮,因著太子徹查貪汙腐敗之風,也沒人敢頂風作案。
很快便散了朝,蕭明徹回到東宮,記起昨日的事,吩咐長慶:“孤聽說近來宮內有些傳聞,你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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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徹指節輕搭在白玉桌案上,道:“說。”
長慶便一五一十說來:“傳聞說,殿下對薑承徽格外寵愛,要晉薑承徽的位分,甚至於,恐怕要立薑承徽為太子妃。譬如說這一路上,薑承徽生病時殿下分外關懷,薑承徽怕冷,殿下便解了披風給薑承徽之類的。”
蕭明徹眉頭擰起,他幾時說過要晉薑雪容的位分?
蕭明徹將手落在膝頭,不過,晉她的位分,似乎也未嘗不可。他的確寵幸了她數回,她又安分守己,不曾跟他提過什麼要求,作為賞賜,也可以晉她的位分。
她如今是太子承徽,再往上便該是太子良媛、太子良娣,給她晉什麼位分好呢?
蕭明徹垂眸思忖,正值年關,便給她一個太子良娣的位分吧。
他喚洪冬進來:“傳孤旨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