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琅意在晚上忽然收到了程硯靳轉來的一筆4萬元,微信上光禿禿一筆轉賬記錄,彆的一句話也沒說。
她一臉莫名其妙地退了回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他又給轉回來了。
林琅意:?喝多了?
對麵還是一句解釋也沒有。
她懶得跟人來回拉扯過年時收親戚紅包的流程,再退回去後發了句你喝多了,然後暫時把人拉黑了。
今天這一天的日程太滿,林琅意想到明天原楚聿還要再來一趟去室外現場沿塘巡看,便早早躺下休息了。
結果第二天,到了原本約定好的時間,林琅意在蚌塘旁早早等候,計劃等下帶應元集團的公子親自坐船捕撈河蚌開珍珠體驗一番,可是一直過了約定時間十分鐘也沒見人來。
她沒有直接在微信上聯係對方,心想原楚聿大概是有事耽擱了或是路上堵車了,也不必如此火急火燎去詢問。
可是又等了將近十五分鐘,她手機上的消息都回複乾淨了,實在是有些等不住了,便在微信上問了一句。
沒有回複。
倒是過了三四分鐘,林廖遠給她發了句語音,說他忙得忘了跟她說,原楚聿今天臨時有彆的安排,下次有機會再來。
林琅意:“啊?昨晚我送他回去的時候說起還沒來得及看蚌塘,問我今天有沒有空,後來我們約了個九點,他什麼時候改的?”
林廖遠:“昨晚將近十一點的時候……爸爸昨天喝的有點多,一覺睡醒忘記跟你說了。”
林琅意“奧”了一聲,心裡卻有些怪怪的,林廖遠既然忘記了這件事,怎麼在她發給原楚聿消息後立刻就這麼巧合地想起來了。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
“是剛才原楚聿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怕我忘記改了時間,還跟我說不好意思……害,你說說,他真是客氣,做事也穩重……”
林琅意愣了一下,退出自己與爸爸的聊天框,點進原楚聿的頭像,對話框裡還是空空如也。
他是看到消息了卻沒有直接回複她,而是舍近求遠找了林廖遠?
林琅意琢磨了兩秒就想通了。
大概是通知林廖遠就是通知她唄,生意場上約見改日期的事多如牛毛,很正常。
她立刻把這事扔在腦後,收了手機打算順便騎車去巡趟河。
應山湖的養殖塘一共有740畝,其中612畝都姓林,雖然現在因為治水的原因在改革陣痛期,可是珍珠的價格也同樣因為產量大幅縮減供不應求後暴漲了一陣,隻要拉到投資將自動化清水養殖全麵鋪開,林氏珍珠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林琅意騎上自己心愛的川崎H2,跨坐在超級摩托車上疾馳的感覺令人大腦放空,尤其沿著河岸邊將應山湖描摹一遍,聽著風從耳邊獵獵作響如江水滔滔向前路,追風趕月不必停留。
她想,正如蚌殼裡的那點沙礫最終會磨成圓潤璀璨的珍珠一樣,結局會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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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山湖養殖塘中的珍珠蚌出現了腮絲糜爛的症狀,蚌身殘缺呈現淡紫色,兩殼張開後無力再閉合。
林琅意一眼就認出這是爛鰓病,交叉感染的速度極快,如果不及時防治,基本相連通的水域裡珍珠蚌都要遭殃,而手術蚌的繁育場或連通水域的珍珠養殖如果經曆過大規模病害,這裡的蚌質量就會降低,一是珍珠的成色會大打折扣,二是生怕病原體再次傳播。
這真是太奇怪了,抗病害工作一直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沒道理忽然在短時間大批量爆發,除非是乾淨的水域中被故意集中投放了原本就害上爛鰓病的珍珠蚌。
林琅意第一反應就是應山湖剩下的那百來畝養殖塘,之前林氏想一起收購了,可是對方咬死高價不鬆口,然而林氏在當下捉襟見肘的大環境中又不可能拿出這種獅子大開口的價格,於是那百來畝水塘與林氏至今涇渭分明。
林向朔幾天都在那邊,回來後怒氣衝衝道:“我就知道是他們,還推三阻四不讓我進去看,拉警戒條……拉的住嗎?那水塘都要臭了,隨便撈一個蚌上來都黏了吧唧的,還恐嚇我要報警,我才要報警他投毒!”
“就是想在被關停整改前趕緊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強買強賣給我們,暗示我們否則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呸,想得美!”
他罵天罵地罵了半個小時,扭頭抹了把汗,問林琅意:“爸呢?”
林琅意在電子監控裡查看鹽酸四環素的注射情況,回答:“在村裡調解室,之前不是答應了五月份要成交第一批大單嗎?現在這批貨不能出,砸招牌,爸去說明這個情況了,村民不肯,要說法的要退錢的哭鬨的聚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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