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意終於上頭的緣故,漂亮男人的皮膚比剛才要紅一點。

眼尾也像渲染了一層被碾爛的櫻桃汁,瑰豔糜麗。

他睜眼,又闔眸,眸光在迷離和清明間反複切換。

側了側頭,遊因長舒口氣,抬腿想踹身上這位重量級選手一腳。奈何他坐的位置太靠前,抬腿的動作受到限製。

遊因又往上頂了頂,發現掙脫不開,便散開力氣,癱在地上,斜眼去瞪封印他肢體動作的罪魁禍首。

然而酒意上頭,遊因的眼神半點殺傷力也沒有,反而撩撥勾人。

閻知州臉色很不對勁,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無暇顧及其他的遊因伸手推了他一把,呼吸略有些緊促,他掙紮道:“快起來。”

閻知州是有這個意思,但遊因動作掙紮過大,他忍無可忍,伸手按住了遊因,試圖強製閉麥。

手掌下的身體卻倏然一抖。

遊因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像隻呲牙的狐狸,故作凶狠道:“起來。”

閻知州亦回腕反握,明明沒怎麼用勁,手背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卻又開始向外滲血。

“你。”遊因吃疼,從他手裡掙脫開。

深吸口氣,他語氣不善:“再不起來……我滋你身上信不信。”

閻知州:“……”

聽完威脅,他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遊因咬牙吞聲,身體就抖得更厲害了。

大概是覺得欺負夠了,閻知州撐著身體從他身上起來。

他摸到門邊,將門反鎖之後,貼到門板上窺聽著屋外的情況。

眼角餘光一直在關注著地上那個半癱著身體緩勁的男人。

好一會,他似乎終於找回身體的掌控權。撐著地板翻轉起身,慢吞吞走向廁所。

凝視著那個背部帶著些青紫痕跡的身影,閻知州不禁蹙眉。

他下手也沒多重,怎麼看起來傷得不輕?

放水聲後,廁所那頭傳來浴灑開閘的動靜。緊接著傳來一陣巨響,閻知州聞聲而動,迅速趕到來,在浴缸的淋浴噴頭下找到了狼狽不堪的遊因。

洗手沒找對開關,遊因又把自己摔了一跤,這會兒跌在浴缸裡四仰八叉,半邊手和腿還掛在浴缸外頭。

水意打濕襯衫,緊貼著身體,水珠親吻鎖骨,又沿著蜿蜒曲線徑直向下,將布料更加透明化。

肉/色若隱若現,鏈條微敞,露出小半截也被打透的底色,藏在下方的刺青紋理隱隱可見。

閻知州安靜了一會。

好半晌,他吐出口氣。

上前關掉淋浴噴頭,把渾身濕透了的遊因從浴缸裡拽出,握著手臂就往床上帶。

後者腳步踉蹌,在靠近床鋪時又忽然頓住腳步,怎麼也不肯上前。

掙脫出閻知州的手掌,遊因將身上的濕衣服全脫得乾乾淨淨,才鑽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球。

一副在手中把玩,恰巧走來的閻知州見狀,問了一句:“你會洗牌?”

“不會。”

遊因說著,指尖的牌飛出去一張。

他懶得去撿,就乾脆把牌放下,轉身探索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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