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抖若篩糠,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疼的。儘管麵前的巡遊者麵無表情,他也能從對方漠然的語氣與駭人的舉動察覺出端倪。
受傷的腳踝被對方結實寬厚的手緊握,拇指與中指分彆按掐在血窟窿之上。
他毫無感情地按下,鮮血隨劇痛湧出,男人麵無血色,痛不欲生。
嘗試過掙脫,然而巡遊者的力道就跟他異於常人的身高一樣可怕,男人越是掙紮,手指就越會血肉裡壓!
驚恐萬分,男人開口大聲呼救。
“救…!”
第一個音節還未發完整,男人的腳便感覺到一股猛烈的拉扯。整個身體被拖拽向下,天旋地轉間,一隻熱度極高的手覆在了他的眼前。
動作並不溫情,那隻手有些濕,抹在臉上,帶著濃鬱的鐵鏽味。
原本按壓在腳踝傷口的兩根手指轉移到了太陽穴,壓迫變得更加顯著,男人清楚的感覺到了擠壓的痛感。
他抖著手握住閻知州的手腕,試圖掰開,卻比同蜉蝣撼樹。
“不,不是我……是那個服務生!”見實在掙脫不開,他隻能求饒,“我沒有對他動過手,都是那個服務生,他,他把你隊友打傷的!”
怕他不信,男人補充道:“那個服務生在他打鬥的時候掉下船!觸發懲罰機製,他才會變成……對對!你如果是他的隊友!應該也感覺到疼了吧?刺青的……”
說著說著,他又覺得奇怪。刺青的懲罰是連坐製度,隊伍裡隻要一個人犯了錯,其他隊友也會受到同樣的懲罰,可麵前這家夥看起來並無異樣。
難道他不是荷官的隊友?而是愛慕者?
男人冷汗直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一會可能會被係統懲罰。
雖然係統沒有強製規定,不允許玩家對外暴露身份,但狗係統喜歡隱藏重要規則已經是國際慣例,他們不得不防備著點兒。
“是嗎?”閻知州語氣平淡,並不在乎那個白人服務生的死活。
他加大了手指力度,將男人兩側太陽穴按出弧度明顯的凹陷,冷聲道:“那你呢?”
“剛才你拿著的是什麼藥劑?準備要做什麼?”
“那個隻是普通的肌肉鬆弛劑!我是為了自保,我隻是想抓住他!”
話音剛落,眼上覆著的手掌驀然鬆開。男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剛要爬起身,破空而來的一個反手巴掌將他掀了出去。
閻知州‘嘖’了一聲,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不經打。他都沒怎麼使力,還用了最不受勁的巴掌,卻還是把人打得搖頭晃腦,眼冒金星。
“我再問你。”閻知州拽著衣領,提起來,冷聲問,“你是從哪裡獲得的藥劑?從本外攜帶入內,還是就地取材?”
男人被打得有點散開的眼瞳閃爍了一瞬,立即回過味兒,確定眼前人應該也是名玩家。他搖晃著頭,手摸到身後,口齒不輕地交代說:“本,本……是係統。”
“我……我是從係統
這小子到底有多討厭他?
一計不成,閻知州轉換攻略,咬牙切齒:“你再動我就揍你了。”
換來的是遊因更加劇烈的掙紮。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閻知州感覺三年生的氣都沒這幾天多。他乾脆攬著腰把人抱在懷裡,捏住他雙手的同時,將下巴擱在遊因肩上,腿也按著,想方設法讓他不再亂動。
下巴硌肩真的很疼。遊因無意識地低喘了兩口,細微的痛吟讓閻知州不自覺一鬆。
眼看快沒轍了,閻知州鬼使神差,在遊因耳邊喃喃低語,說了句:“對不起。”
挺有用。
某個漂亮荷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