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而易見。
遊因眼瞳微動,隔了小半晌才終於張口,問出個了前言不搭後語的問題。
“花裡的監聽器,是你的手筆?”
大概是深諳反派死於話多的NPC鐵則,X聞言抿著嘴揚起笑容,不曾回答。
但他即便不回答,遊因也能猜出七八分真相。
花房服務生劉毅被害,身體和手機迄今為止都沒有找到下落。X或許就是趁機將他的手機據為己有,才會知道他親口說的那句喜歡。
又或者一開始往玫瑰花裡放監聽器的人就是X。
同為荷官的他自然可以隨意進入員工休息室,或許他也曾進入過自己的房間,痕跡被有同樣企圖的副隊長覆蓋,才沒被發現。
不管是那種推測,遊因都可以確定,在他門前放花的人和砍了劉毅人頭,放進玫瑰花堆給自己當禮物的人,就是眼前的X。
他手裡捏著的玫瑰花雖然已經乾癟,卻沒有完全的枯萎。始終保持著花頭向上,半張半合的姿勢,黑紅色的花瓣透著枯敗頹糜的美感,與那張樹蔭之下,始終保持著爽朗笑容的娃娃臉意外的契合。
遊因神情冷漠,對他的熱情和那朵玫瑰花視若無睹。?
“劉毅惹你了?”他換了個問題。
X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眉頭皺起,流露出一絲困惑。
“誰是劉毅?”
沒多久,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露出副恍然的模樣。
“原來他叫劉毅?”X的神情忽然有些失落,眼裡是無法掩飾的難過,“A先生,您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這份難過逐漸變質,遊因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由愁轉恨的明顯轉變。
“您明明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您……!”
他好像是要發怒,被遊因抬手揮了一揮,打斷讀條。
“我知道你急,但咱們先論論理。是你自己不跟我說,怎麼能怪我和劉毅呢?”
X瞬間又委屈了回去,難過地說:“您從來沒有問過我!有關於我的一切,您都不在乎!”
“您明明答應我要跟我一起用餐,我一直在等您,等您下班,等您開口,您卻徹夜未歸!”
說的估計是他被人設計弄死了npc,被閻知州帶回房裡的那次?
“後來您甚至沒有再回過房間!”他捂著臉,嫉妒使他止不住淚流,“之後您也是信息不回,電話不接。我隻能在您上班的時候才能見您一麵……但您周遭那麼多人,總是那麼多人,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一步。”
“憑什麼?!為什麼?!您甚至都願意對花房服務生笑!願意跟他聊天,吃飯!都不願意多跟我說一句話!”
哇……
遊因聽著他聲淚俱下的控訴,都產生自己是個睡過即跑的純血渣男的錯覺了。
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從X手指縫隙中滴落,他哽咽著繼續開口。
“您不
州反手成爪,抓握X手臂。沒想到X的反應速度居然跟上了閻知州,隻是力氣不及人。四臂相互纏繞,閻知州稍微用點勁,就能聽到X的骨頭發出細碎的悲鳴聲。
他臉部漲得通紅,側過腰要撞人。沒想到閻知州堅如威震天,他愣是沒撞出一點優勢,反而讓自己軀乾的骨頭陣陣發痛。
X殺人都是走陰的,倒從沒遇見過這麼棘手的對手。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個恐怖的家夥似乎還沒拿出全部實力,現在隻是為了耍他!
“哢哢”X覺得自己的關節馬上就要斷裂了。
他咬緊牙關,乾脆借助手臂這段被外界不斷施加的力量放鬆下盤。抬起腿,他攻向對方男性的要害。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閻知州早年間或許會不設防,但實戰經驗豐富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對方的企圖。
當X抬起腿的那一瞬間,他就利用對方身體失衡的特性將X抬起,甩圈,狠狠拋向樹乾。
不知道骨頭斷沒斷,反正撞樹聲倒是挺狠。
這種單方麵的碾壓,讓遊因連你們不要再打了的經典台詞都沒地方說。
遊因想起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