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月亮夫人坐在高台,一尾長紗垂在下,偶爾因穿堂而來的微風拂動裙擺,露出光滑潔白的小腿。因沒有著力點,銀白色的高跟鞋懸於半空,纖細的腳踝以衣裙內襯為背景,被襯得越發白皙。
就這麼坐在那兒,當真如一輪明月,皎潔,清冷,明豔動人。
佯裝成賓客的警探先生則化身為護月使者,在樓梯口堵住一切危險的來源。
偶爾他也會想辦法幫一下附近的受害者,卻不會同意放他們上樓。
相對而言十分安全的遊因托這個福,有良好的觀察視角和充足的思考時間來決定接下來他們應該如何行動。
樓下慘案頻發。
體型有半個人那麼大的食屍兔子們以醜陋的姿態肆虐舞廳,幾分鐘前還充滿歡歌笑語的人們淪為食材,被撕咬啃食。
與倉惶無措的npc相比,其中好些人表現出了不一樣態度。
從容,或是緊張之餘奮力殺怪,亦或是小心躲藏,時不時觀察一下戰局。倒是沒幾個人像月亮夫人和那位神秘的騎士一樣張揚。
這也使得他們都不約而同關注到了樓上皎潔的明月。
戰局混亂。
老式手槍的彈夾小,閻知州隻能省打儉用,奈何數量實在太多,他後麵乾脆放棄手槍,將欄杆扶手狠狠踹斷,取出其中一節用來爆頭。
食屍兔行動迅猛,看似沒有弱點,實際隻要瞄準腦袋打,將頭部完全擊碎,就能讓他們停止活動。
從這個角度看,食屍兔其實和喪屍沒有太大的區彆。
遊因借著黑紗遮麵的便利,四處觀察。他發現喪屍兔…不是,食屍兔的攻擊看起來雜亂無章,實際上都是有規律地挑選目標下手。
這個目標不是指男女老少這種對口感有所追求的意思,而是它們尋找工作的目標,似乎存在著一定的共同點。
很快的,遊因注意到食屍兔撲向尖叫的一個男性身上撕咬他的身體時,他旁邊的女伴因為太過恐懼,叫不出聲,跑不了身,傻愣愣地跌坐在原地。
食屍兔好像沒注意到她,將男人大力撕扯成碎布條子食用之後,又聽到了彆的動靜,轉頭飛撲出去。
遊因心下微動。
注意到牆角站著一位身穿紳士禮服的女性,正在偷偷地豎著手指,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正在施展什麼咒術。
啃食屍體的食屍兔們忽然停下動作,隨後,一個個好像受到了驚嚇似的,瘋狂向外逃竄。
待它們消失得無影無蹤,女扮男裝的“紳士”這才鬆下口氣,慘白著一張臉跌坐在地。
她旁邊跑來個穿著長裙的淑女,兩人低語交談,後者才將前者慢慢扶起。
閻知州看情況差不多了,掃了一眼便宜隊友,確定人還喘著氣兒,便回頭上樓,向高台上的月亮夫人伸出手。
宛如趁夜而來,私會佳人的紳士,舉止溫柔得不似本人。
麵對這隻伸來的紳士手,月亮夫
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搭了上去。
然落地之後,又很快退開,像極了個靦腆,含蓄的東方淑女。
兩人一並下樓,閻知州扶起路上翻下的桌子,將藏在桌子底下的假同伴拽出來。
同位警員的同伴捏著槍沒能緩過勁,麵色蒼白,手腳發軟地問:“這些,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閻知州沒興趣安撫他,冷聲到:“去叫人隊裡的人來,還有法醫。”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