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晦的悲鳴很快被完全吞沒,殘酷的咀嚼仍在持續,配合泥土地與花叢規律十足的蠕動,殷紅的血液流動到附近區域後,又緩慢滲入泥土地表層麵。
那一隅枝繁葉茂,鮮花盛放。
每一朵白玫瑰花都汲取了新鮮血肉的養料,花瓣舒展,模樣豔麗璀糜。
恰好拂過一陣風,垂著重重花頭的枝條隨風搖曳,綺麗的清香便與還未散儘的血腥味一並湧進了遊因和閻知州的鼻腔裡。
說不出的味道,甜,香,隱隱上頭,令人發醉。
因為吸血鬼體質的原因,遊因對血腥味道的注意程度要遠高於其他味道,所以這股芬芳飄來之時,他居然腦袋裡浮現出了紅酒杯裡裝承著新鮮血釀的畫麵。
旁邊的閻知州則是因為狼人的特性,對所有氣味都十分敏感。
所以此刻的他,竟也有了幾分迷醉。
他眼前好像浮現出了一層淺黑色的薄霧,迷亂迷離。
站在身前的漂亮家夥被彌漫的黑霧緩慢籠罩,恍惚間,閻知州似乎看到紮著低馬尾的心上人,穿著一身紫黑色的旗袍。
鏤空的背部被青絲半遮半掩,在他緩緩回首時,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與胛骨流暢的曲線。
吸血鬼半回眸,身後的低馬尾搖晃著垂到另一側,好似變化魔法似的,閻知州眼睜睜看著遊因身上的旗袍蛻化成了露背的荷官套裝。
熟悉的金絲半框眼鏡重歸麵上,那位優雅精致的荷官A先生,臉上和身上都帶著一些傷痕。看傷口形狀,似乎是被利器劃傷,閻知州一下就想到那可能是由花盆碎片造成的傷害。
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浮現,下一秒,閻知州便愕然發現,他的手正束縛著遊因兩手手腕,將他正麵抵在牆上。
和他們第二次見麵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頭低馬尾長發,和他鼻梁上歪七扭八架著的金絲眼鏡。
被抵在牆麵的荷官A先生唇角有些血痕,麵上卻依舊從容,帶著他慣有的,挑釁的笑容,垂著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張隨時隨地會吐露出欠揍話語的嘴,竟然緩慢吐出了一段閻知州從未想過的台詞。
“原來你想用這個姿勢,和我接吻。”
閻知州瞳孔驟然一緊,心臟也跟著一塊兒抖了一下。
有一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心最深處的秘密都被挖掘窺探的恐懼,閻知州背脊骨微微發麻,卻又莫名興奮。他不自覺收緊桎梏遊因的手臂,另一隻空閒的手,捏住了遊因下顎。
身體微微向前,他眼眸微黯,就著捏住遊因下顎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