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史玉展說他們是帶著兵來的,左文嬙的眼睛裡才有了些許光亮:“沈大人,你們帶了多少人馬?”
“我們有一千多人呢。”史玉展高聲說道。好像“千餘人”是個不得了的人數。
聽到他的話,左文嬙眼中的微光又黯然下去,她把左當歸往地上一放,說道:“沈大人,史小郎君,你們帶她走吧。”
這是……托孤?
沈持問她:“左土司呢?”
左文嬙說道:“我爹讓我們娘倆留在這裡,他領著兵拚殺出去了。”左氏土司號稱擁兵兩萬,其實幾乎把族中成年的男子都算上了,其實操練過的不多,餘下的都是湊數的散兵,這個時候,如果左靖不親自出馬,那些人沒有主心骨就是一盤散沙,很快就得敗下陣來。
史玉展看了沈持一眼,問道:“彰武將軍燕正行燕將軍儘在咫尺,怎麼不救援呢?”
沈持說道:“燕將軍奉朝廷的命令駐紮此處戍守岩金礦,倘若一調離,恐金礦落於他人之手。”
說完他轉念一想:就算他死守著,王膺大軍到了之後,也未必不打金礦的主意。到時候不還是得打,避不開。
沈持斟酌再三說道:“玉展,著人給燕將軍送信,請他來幫忙。”
史玉展說道:“燕將軍會聽我們的嗎?”不會吧,他是直接聽命於朝廷。
沈持說道:“讓人給他捎話,如果左氏土司保不住,金礦也未必能保得住。”左氏土司好比金礦的一道屏障。
史玉展立馬兒命一個校尉去了。
沈持安慰左文嬙說道:“我先命兵士將宣撫司府守住,你們不要擔憂。再去把左土司救回來。”
左文嬙:“沈大人,這裡守不住的。”左氏土司也得到消息,說這次王膺領了四萬大軍,隻要他們的主力一到,分分鐘踏平左氏土司。
彆人都能跑,但他父親左靖和她不能跑,跑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史玉展聽她這麼說,看了沈持一眼:“姐夫,你留在這裡,我帶人去幫左土司。”
他沒有什麼正經兵器,這次從史玉皎那裡順了一條鞭子,背上一個弓箭,手裡還拎著一把短刀,看起來比較滑稽。轉身的時候,左當歸從後麵拉住了他的衣角,大大的眼睛望著他,好像知道他要去乾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
史玉展轉過身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彆擔心啊苦當歸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和你外公一塊兒回來好不好?
說完,他一躍從牆上翻了出去。
左當歸追到牆邊,跌坐在那裡發呆。
沈持皺眉看著左文嬙:“左小女郎受到驚嚇了?”
左文嬙說道:“她在睡夢中被放箭聲驚醒,她的兩個奶娘出去看怎麼回事,被射死了,她出來看到後就嚇成這樣了,我方才一不留神,她就跑了出來,我到處找呢,原來是碰到了你們。”
沈持說道:“你快抱著她回屋吧,這裡有我呢。”
左
岩金礦呢。
他領著部將走後,沈持和百餘名兵士坐在山坡上,有人忍不住打起盹來,他睡意全無,到了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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