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除了禪院曉吃完飯回[樹屋]睡覺之外,伏黑惠在角落裡打電話,阿尼亞與津美紀在玩超真實扮家家酒。
阿尼亞飾演一名擁有異能者身份的殺手妹妹,津美紀飾演一名擁有咒術師身份的間諜姐姐,姐妹倆從恐怖的孤兒院逃出來之後相依為命。後來,她們還養了一條叫邦德·福傑的小狗、一條叫伏黑黑的小狗、一條叫伏黑白的小狗。
伏黑惠打完電話,看見兩隻幼小的玉犬式神,被放在大狗狗邦德·福傑的旁邊,友情出演著伏黑黑、伏黑白。
伏黑惠:“……”
“因為恐怖的孤兒院裡有一隻老虎,還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孤兒院院長,所以我們必須帶著三隻小狗儘快離開這裡。”阿尼亞拿著玩具手機向近在咫尺的津美紀打電話,“伏黑黑潛伏在孤兒院裡當間諜,伏黑白是一隻殺手小狗。”
伏黑惠:好隨便的名字。
這時候家裡的門鈴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回蕩在客廳。伏黑惠走過去看了眼,先是爬上凳子打開裡側的門,透過外側門鑲嵌的鋼絲網,看見外麵是五條悟,就停下了開外側門的動作。
“五條悟你找誰?”伏黑惠站在凳子上說。
“找你表哥,開下門。”五條悟站在門口。戴著墨鏡的一張臉與門的距離頗近,圓框墨鏡微微下滑,還露出冰藍色的眼睛。
在五條悟的身後,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黑發丸子頭,額前垂落一縷奇怪的劉海。還有一個是紮著單股麻花辮的少女,穿著初中生的校服。另外一個是丸子頭穿女仆裝的女性。
“來砸場子的?”伏黑惠站在凳子上,與五條悟等人隔著一扇鑲嵌有鋼絲網的防盜門,四歲的臉上鎮定自若。
“來送東西的。”五條悟更靠近些,單手將圓框墨鏡拉下半分,一雙蒼藍六眼注視著伏黑惠,“你覺醒了十種影法術吧,你表哥托我送一本有關於十種影法術的典籍過來。”
伏黑惠微微一怔,神色平靜半晌之後,慢條斯理地打開門,放五條悟與夏油傑等人進來。
“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嗎。”五條悟氣定神閒地走進門,語氣輕鬆而漫不經心,“要是我們真的是來砸場子的呢。”
“反正一扇門也攔不住你。”伏黑惠平靜地說道。
夏油傑跟在五條悟之後走進來,聞言頗為好奇地看了一眼伏黑惠。這個小孩子看起來,還蠻特彆的。
“你就是曉的表弟吧,我是夏油傑。”黑發丸子頭怪劉海的少年,在伏黑惠的麵前,支著膝蓋半傾下身體。
“你跟我表哥很熟嗎?”伏黑惠抬眸看夏油傑。
“也不是很熟。”夏油傑保持著慣有的微笑,“隻是禪院家是咒術界的大家族,如果叫禪院的話,就容易分不清。”
“沒錯,比如你也姓禪院,你爸也姓禪院。”五條悟以同樣的姿勢看著伏黑惠,支著膝蓋、半傾身體。
“我不姓禪院。”伏黑惠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
終掛著一副平淡溫和的微笑,“要不然哄哄吧?”
五條悟在阿尼亞準備要哭之前,剛好已經轉向另一邊,他的目光已經被旁邊的一隻大型犬吸引過去。
這隻名為邦德·福傑的白色大狗狗,看起來毛絨絨的,有些憨厚與呆傻的模樣,脖子上還戴著一圈蝴蝶結。
“這怎麼還有一隻能夠預知未來的狗……?”五條悟的蒼藍眸子裡,映著一隻正在地上坐著的、長相類似於大白熊犬的狗狗。
阿尼亞:啊!邦德的秘密也被五條悟窺破了!
這時候,路過的太宰治突然撲了過來。他撲到邦德麵前:“織田作是你嗎織田作,你居然轉世成為一隻狗了嗎!”
正在[樹屋]上麵觀望的禪院曉,仿佛被空氣嗆到了,艱難地咳嗽了好幾聲:“太宰,你彆太離譜。”
剛好勞埃德·福傑醫生路過,看見禪院曉家裡的門是打開的,便往裡麵看了眼:“阿尼亞,我先出門了哦。”
禪院曉目視著醫生,指著發癲的太宰治:“醫生你看他。”
勞埃德·福傑醫生看見屋內眾人的目光,禮貌地向大家點頭微笑示意,擺了擺手,隨後便離開了。
禪院曉目送醫生離開,回頭便看見太宰治一本正經地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了剛才撲到大狗狗麵前發癲的跡象。
“……”禪院曉覺得太宰治諱疾忌醫。
“織田作還在棺材裡睡覺,他還沒死呢。”禪院曉趴在樹上的[樹屋]看向下麵的眾人,整個人看起來悠閒而懶散。
“冒昧問一句,織田作是吸血鬼嗎?”夏油傑仰頭看禪院曉。
“那倒不是。”禪院曉道。
“所以說邦德真的可以預知未來嗎?”伏黑惠抱著自己的兩隻小狗,麵不改色地看向五條悟旁邊的白色大型犬。
與此同時,五條悟被阿尼亞緊急拉到一旁去說悄悄話。阿尼亞剛才都嚇死了,她父親剛才從門口路過。尤其是阿尼亞還沒來得及跟五條悟商量好,不能把她會讀心術的秘密說出去的事情。
“你還沒有起床嗎?”夏油傑仰麵看著[樹屋]上的禪院曉,“有關於十種影法術記載的典籍,我們給你帶來了。”
禪院曉微微一怔。本來沒抱太大希望,還在想,如果咒術高專真的同意的話,就改天帶小惠去借閱一下。咒術高專裡麵,應該會有圖書館或者藏書室一類的吧?
唯獨沒想到,禪院曉上午才給五條悟發了消息,五條悟和夏油傑下午就給他們送過來了。
“謝謝。”禪院曉趴在[樹屋]上,“有勞你們親自跑一趟。”
“這沒什麼。”夏油傑站在底下看著禪院曉說,“多虧有你的複製魔咒,悟之前無限分裂的時候,一個人就把咒靈都清除得差不多了,最近都沒有什麼任務,咒術師們都很閒。”
“那個是小玉給的。”禪院曉回憶起自己試圖把粉末從五條悟身上拍下來的情景,一瞬間有那麼一絲絲腳趾扣地。
“我給你放桌子上了。”夏油傑
在了。”
最後五條悟給禪院曉紮了兩股麻花辮,夏油傑拿著一麵鏡子給禪院曉看。隻見鏡子裡的少年白發淩亂,兩股辮子根本沒有編整齊,甚至有很多翹起的發絲,顯得精神更加不正常了。
禪院曉:“謝謝。”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為什麼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殺了你舅舅我很抱歉。”五條悟沉默片刻,終於忍不住道,“你傷心也是應該的。要不然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禪院曉從鏡子麵前抬起頭,平淡的麵色上泛著一絲不解,心說我舅舅又沒死,而且他死了我也沒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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