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曉給五條悟的[六眼]纏完繃帶,順手打了個精致漂亮的完美蝴蝶結,就在腦後細碎的白發間。聽見五條悟這麼問,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圍的朋友們,旋即遲疑道:“太宰買的,算太宰的嗎?”

費奧多爾:“不算。”

中原中也:“算。”

兩人近乎於同時開口,說完之後,中原中也禁不住看向費奧多爾,麵色微沉,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後者則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與氣定神閒。

確認過眼神,不管是之前的太宰還是現在的費奧多爾,中原中也都不想他們存在於曉的身邊。

唱反調什麼的,真煩。

五條悟:“……”應該算吧?

太宰買的就算是太宰的,所以他現在眼睛上麵纏了一圈又一圈的是太宰的繃帶,噫——

五條悟透過層層疊疊的白色繃帶,[六眼]看向外界,就跟戴墨鏡一樣,甚至可能更舒服一點。

“曉你是怎麼發現的?”五條悟合理懷疑,禪院曉是刻意讓他試試繃帶,絕對不是單純的搶他墨鏡這麼簡單。怎麼可能是單純的覬覦他墨鏡?

不可能,那絕對不可能。

墨鏡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隨便逛個商場都能買一大堆,以曉現在的財力,完全可以一車一車地買,有什麼好覬覦他的墨鏡的?

——雖然他的墨鏡確實比較特殊。

港口黑手黨的那些人都說,禪院乾部做每件事都有他的深意,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

五條悟以前還不以為意,現在有點相信了。

曉就像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掃地僧——除了外表比較高調不能完美複刻掃地僧之外——他真的總能在稀鬆平常之中做出一些具有深刻意義的事情。

舉手投足之間、談笑之間、就非比尋常。

“發現什麼?”禪院曉問。

他抬起平靜的眸子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的思維比較跳躍,沒有回答,反而一下子就躍過這個話題,自顧自問道:“話說曉,你就不能給我親手織繃帶嗎?我聽說你會織繃帶,從種棉花開始的……”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體在禪院曉的左側與右側移來移去,活潑而又活躍,帶著點少年人淺淺的興奮,動作也快得根本看不清。

五條悟:“就是那個[天魔纏鎧],零和陣平他們都有的。為什麼輪到我、就是太宰在大街上買的?”

而不是你親手織的……?

報告,我也想要那個!

禪院曉微微一滯,一雙略顯清冷淡漠的眸子,古井無波地直視著五條悟:“需要糾正一下,是太宰在專業的藥店買的,不是在大街上隨便買的。是無菌的。”

五條悟:“那就是在大街上的藥店買的。”

區彆不大、毫無區彆。

禪院曉看著五條悟,稍顯猶疑:“你的實力應該不需要[天魔纏鎧]吧?那個隻是用來防身的。作用其實和[無下限

似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有說過需要人陪嗎?我在這裡,您還是回酒店吧?”

中原中也冷眸看去:“你以為你是誰啊?”

費奧多爾:“我是曉最好的朋友。”

中原中也:“剛才是誰在說,不會讓曉那麼為難?現在倒是敢說,自己是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在這裡拌嘴,夏油傑倒是抬頭看向[木屋]周圍的空間,頗為感慨:“不得不說,曉越來越有正經咒術師的樣子了,還知道在這裡放一個[帳]。”

禪院曉也抬頭看著[帳],如往常般神色淡淡道:“其實我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異能者。”

並不是什麼咒術師。

因為自幼並不認可咒術界,所以換了一個新的身份而存在著。但也不能說是“不認可咒術”,大概隻是不認可現在操縱著咒術界的那些老派術師吧,換個詞說,主要是悟稱之為“老橘子”的那批人。

費佳說過,如果不喜歡這個世界,那就去改變這個世界。當時禪院曉認為,他一生很短,大約會有百年光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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